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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清之眉峰一蹙,雙掌聚力連番打出數(shù)掌,小屋之前的土地頓時飛沙走石,阻斷了那些原本試圖抓他的人。 只是,賀清之心知這情形對目前的他極為不利,究竟那溶洞有什么隱秘? 這群人又是什么來歷? 老者額頭的圖騰代表什么? “爺爺……”一禾焦急地拽著老者的衣袖,“璟瑄不是擅闖,他墜崖后無意間進(jìn)入的,他不是故意的?!?/br> 賀清之見一禾說完,老者便舉起雙手,激憤的村民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反而是那名叫阿昌的男子神情不悅,在老者耳畔低語道:“村長,族規(guī)有定擅入禁地者死。” “族規(guī)也有定,貪戀世外者同樣罪犯滔天?!崩险邫M眉怒目,“現(xiàn)在先不和你小子算賬?!?/br> 雖說是二者低語,但賀清之功力深厚,又了解這凌華村的規(guī)矩,從二人神情以及只字片語便能推測一二。 看來,想要破解眼下的局勢,他就只有利用阿昌的背叛之心。 賀清之端坐在石桌之上,雖說一襲舊衣,卻遮不住他芝蘭玉樹之姿,即便身有殘疾也無法折損他高潔的氣度。 “在下并非有意沖撞歸族圣地,所謂不知者無罪?!辟R清之眼眸清澈,神情不卑不亢,更沒有絲毫怯弱之姿。 “閣下是有意還是無意,老朽不想知道?!?/br> 聽老者那么一說,賀清之頓時神情凌冽,這是沒的商量,看來這溶洞對凌華村來說確實非同一般。 既然談不妥,賀清之也不會有好臉色:“那,在下也不會坐以待斃?!?/br> “老朽看得出,你功力不差,但身有殘疾行動不便,你的傷勢會令你處處制肘,老朽就用車輪戰(zhàn),便能耗死你!” 賀清之不再答話,只是冷笑。 一瞬間,所有人只覺渾身一顫,莫名有一股寒氣襲身,春日的暖陽竟然像被凍住了一般。 是殺氣! 眼前這個年輕的男子,他竟然想以一人之力抗衡他們一個村子幾百號人。 他是瘋了嗎? 賀清之全神防備,為求一個突破的機(jī)會。 就在這個時候,山林遠(yuǎn)處也就是昨夜賀清之避難之所,那個被稱為禁地的溶洞竟然迸發(fā)出萬丈皓光。 賀清之雙拳緊握,心頭莫名“突突”狂跳,說不清是一種什么感覺。 他只想到一個人。 他的小阿泠。 突然,一禾渾身顫抖,身上仿若凝結(jié)出一層冰霜一般,就連眼眸都逐漸失去了顏色。 “爺……爺爺,冰晶蓮開了!” 賀清之神情一凜,冰晶蓮開花了? 竟然比上一世提早了足足有七日。 上一世,冰晶蓮是在阿昌引人入村之后囚禁了一眾村民之后,方才開花。而且他們似乎在凌華村還獲得了其他的東西。 具體是什么,上一世的賀清之因為身體關(guān)系無法兼顧。 “獨(dú)龍,你帶幾個人和一禾一起去?!?/br> 老者那么說時,賀清之沒有遺漏那叫阿昌的男子眼眸中流露出貪婪之色。 上一世此人背后之人他已經(jīng)了然,的確是茗翎公主兄妹。 賀清之深知皇家無情,這對兄妹一直覬覦更高的權(quán)利,在外不斷的發(fā)展他們的勢力,何況茗翎公主的夫君乃是褚愛國的攝政王。 思索到這里,賀清之有一個大膽的設(shè)想。 或許這是里應(yīng)外合密謀顛覆的一局,有他還沒有參透的關(guān)鍵。 畢竟僅僅只是皇儲之爭似乎又欠缺了些契機(jī),在說昭仁皇帝登基數(shù)十年了,國運(yùn)昌盛,位子也已經(jīng)坐穩(wěn)了。 實在沒有必要行那謀朝篡位之事。 除非他們不得不做。 然而,突然的話語打斷了賀清之的沉思。 “老朽小看了你這個癱廢之人?!?/br> “村長之話,在下不解?!?/br> 老者憤怒地用木杖用力敲擊地面:“還要裝傻?” 賀清之沒有說話,徒然的心悸令他唇色發(fā)白,心房緊縮的疼痛令他忍不住扣緊石桌邊沿,他只能注視著眼前的老者。 “故作墜崖,卻令旁人從崖上而下,在你之后入禁地盜取冰晶蓮。” 賀清之一愣,還別說這老者說的確實是一個絕佳的辦法。 可他賀清之并非如此之人。 他是有排布,但絕非不問自取。 疼痛緩和了一些,賀清之才喘息了起來,好半響才仰起頭道:“在下到認(rèn)為,村長該當(dāng)深思,內(nèi)鬼野心勃勃又是何故?” 說這話時,賀清之有意看向阿昌。 寓意明顯,叫村長想假作不知都難以做到。 “你!” 賀清之挑眉輕笑,阿昌這個人已經(jīng)成了村長心頭的刺,如今冰晶蓮提前開花,倒是意外打破了茗翎公主兄妹的計劃。 他們一個是藩王,一個是外嫁的公主,都是不奉召不得入京。 不能親自參與多少還是會有些鞭長莫及。 能破壞了陷害平?jīng)鐾跄缓笾髦\的好事,賀清之便心中歡喜。 然而,當(dāng)一道聲音傳入之時,賀清之心頭一顫。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阿泠!”石桌之上的賀清之忍不住叫道。 許是聽見了朝思暮想的聲音,唐晚泠立刻就看了過來。 只見茅草屋前的石桌上坐著一個男子,一襲怪異破舊的衣衫,可那容貌那神情,那對令她難以忘懷的眼眸。 “阿湛!”唐晚泠掙扎地想向賀清之跑去,然而扭著她雙臂的男子卻始終不放手。 見唐晚泠被抓,賀清之臉色一冷,瞬間就出手了。 眾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石桌之上那年輕的男子就不見了。 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在一株約莫三丈高的木棉樹上,身子依靠著樹干,人坐在樹杈之間。 在他手中掌握的是一禾的性命。 這是一命換一命的對弈。 “一禾姑娘,得罪了?!辟R清之在一禾耳邊低語,可手卻并沒有放松。 一禾雙頰因為窒息而變得越來越紅,她無法開口,只覺得身后的男子是真的會殺他! 為了那個漂亮的女子! 她沒想到,他的功力竟然高到如此境地,別說是她,就算她爺爺在他面前也是不堪一擊。 “阿湛……”唐晚泠擔(dān)心急了,賀清之行動不便,那么高的樹對他來說多危險。 賀清之收回看著唐晚泠的視線,冷然決絕的盯著場中的老者:“放了她?!?/br> “放了一禾!” 賀清之冷笑,手頭之力又加重了,一禾猛烈的巨咳,竟吐出些許血絲。 “你敢!”老者瞪大雙眸,抬仗便要沖向那顆木棉樹。 儼然是一副玉石俱焚的模樣。 就在這緊要關(guān)頭,賀清之眼觀六路,尋找救出唐晚泠的機(jī)會。 那扭住唐晚泠雙手的男子,突然大叫起來。 “啊……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