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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仁皇帝皇位之人,她都不會輕言放過。 哪怕,昭仁皇帝至始至終都沒有孩子,這皇位也不會輪到別人,只會是她生的孩子所出的嫡子方能繼承。 如此,唐晚泠就會更加安全。 李德見賀清之沒有開口,便也不急微微弓著腰,一直保持著聽后差遣的模樣。 良久,賀清之才抬頭,他的眉眼之間流露出笑意,叫人看著心情便舒暢不已。 “有勞李公公。” 李德頓時下跪行禮,神態(tài)恭敬不已道:“國師言重了,這是奴才分內(nèi)之事。” 朱樺一直跟著,心中不安至極,今次不讓他跟著,就只剩下賀清之一個人,他如今的身子若是有個什么意外…… 李德也是瞧出了朱樺的憂心,便笑道:“小兄弟,咱家會好生伺候國師大人?!?/br> 賀清之輕輕拍了拍朱樺的手臂道:“不用擔心,留在侍衛(wèi)所好生留意那具尸骨與那些證據(jù)?!?/br> 聽賀清之那么吩咐,朱樺的神情立刻謹慎起來。 這是說,會有人前來搗亂嗎? 朱樺好奇,但忍住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看著賀清之的輪椅由李德親自推走,朱樺的視線還一直追隨他們,直到看不見賀清之的人影才收回。 ***** 大轅國的皇城總共分為三部分,外城、內(nèi)城、以及宮城。 賀清之剛才所處的羽林軍平時休息的侍衛(wèi)所便是在外城,內(nèi)城則是大臣們從政的地方,例如內(nèi)務府等等。 至于宮城,也就是賀清之如今要去的地方。 這宮城是皇帝、后妃以及未成年皇子公主日常居住的所在。 從外城到宮城,這一路上,賀清之倒是瞧見了不少人,他們大多神色恭敬,但亦有不少人心中懷著好奇之意。 觀察了有一會,賀清之才隨口聊了起來:“德公公不在陛下身邊,陛下可要不習慣了?!?/br> “國師大人乃是陛下心中最在意的人呢,奴才自然要好生伺候著?!崩畹乱贿呁戚喴?,一邊俯下身,話語聲雖輕卻細致清晰,“何況,如今陛下身邊有平?jīng)鐾跸喟?,奴才自然是放心的?!?/br> “喔?平?jīng)鐾跞雽m何事?”賀清之假作好奇道。 “是太后娘娘傳召,說是想要見一見平?jīng)鐾跏震B(yǎng)的孩子。” 其實,賀清之心中早有猜測,如今得到了答復,心頭也是安了不少。 唐晚泠蕙質(zhì)蘭心,又是金州郡守細心培養(yǎng)了十三年。她不僅有著盛京城貴女的風范,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 何況,平?jīng)鐾蹩墒翘笞钐蹛鄣膬鹤?,他相信,太后定會喜歡唐晚泠。 “原來如此?!辟R清之微微垂眉,似在深思。 一路上所遇之人,見昭仁皇帝新寵李德公公親自護送清湛公子,神情皆是十分意外。 “奴才瞧見了泠姑娘,著實討人喜歡?!崩畹滦⌒囊硪硗浦R清之的輪椅,“奴才離開之際,太后還賞賜了一對暖玉鐲子給泠姑娘,還說讓陛下選定一個良辰吉日冊封泠姑娘為郡主?!?/br> 賀清之一聽,頓時心緒萬千。 他原不想讓唐晚泠入大轅國皇家,可他怕自己時日不多,無法送唐晚泠至褚愛國與她親生父親相認。 而且,若是唐晚泠真的冊封為郡主,那他們之間即便沒有血緣,卻也多了一層表叔侄的親緣關(guān)系,若是他僥幸不死,又當如何娶她。 李德說完,見賀清之一直不出聲,心中頓時有了些猜想。 于是,他立刻安慰道:“國師大人也不必憂心,此事尚未有定論。” 聽出李德的意思,賀清之淡然一笑,輕輕展開手中的玉骨折扇,視線便看向了遠方。 夕陽將遠處的天邊染成了一片橘紅色,而晚霞殘照的景色并沒有維持多久,逐漸地就泛起青黛色。 天慢慢地黑了下來。 李德身后的宮人已經(jīng)提前掌起了燈。 太后寢宮也不遠了,想到要見到唐晚泠,賀清之心中柔腸百轉(zhuǎn),不過就是一日未見,他便想極了她。 “國師大人,我們就要到了。” 賀清之點了點頭,此刻,李德身后的宮人將事先準備好的薄毯交給李德。 李德停下腳步,將薄毯蓋在賀清之的腿上道:“國師大人,此乃金絲羊絨薄毯,是陛下御賜的。陛下還金口玉言,國師身子要緊,繁文縟節(jié)能省則省?!?/br> 賀清之心知,昭仁皇帝的決定,李德功不可沒。 只是李德他落楓谷的身份不宜暴露,故此他只是微微點頭。 看著巍峨的宮殿就在眼前,賀清之不免想到十年前,尚年少的自己站在這里時,心中惴惴不安的感受。 那年他能跑能跳,可如今…… 今非昔比,往事如潮。 賀清之忍不住握緊了拳頭,手中的玉骨折扇被他死死捏住了。 ***** 長信宮內(nèi),一片歡聲笑語。 唐晚泠眼含笑意坐在太后身邊的腳凳之上,而太后則拉著她的手,滿臉的欣喜。 “泠兒,你是如何懂得這些的?” 唐晚泠莞爾一笑道:“這些都是母親平日教的,說是女孩兒家當多讀些書,才懂得忠孝仁義,這樣為人處世便不拘于一方之地?!?/br> “好好好,當真是教得好,完全不輸我們盛京城的貴女?!碧笮Φ貌[起了眼,又對平?jīng)鐾醯?,“璟程啊,你是如何尋得如此玲瓏剔透的女娃兒?!?/br> “回母后,泠兒乃是前些日子,璟瑄意外所救。那日兒臣前去探望璟瑄,覺得這孩子乖巧懂事,想著兒臣的府中只有兩名庶子,也未有女兒,便求璟瑄割愛圓兒臣一個女兒夢。” “原來是璟瑄身邊之人,這就不怪如此鐘靈毓秀了?!闭f著太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便瞧向一旁幾乎要打盹的昭仁皇帝,“陛下,璟程收了泠兒為義女,你可不能再怠慢唐大人的案子,好好徹查到底,哀家不想泠兒蒙受不白之冤。” 昭仁皇帝一個激靈,頓時醒神了,他搓了搓手道:“母后,此事皇弟已經(jīng)著手調(diào)查了,定會還這孩子一個公道?!?/br> 聽罷,太后點了點頭,又憐惜地拍著唐晚泠的手背道:“多好的孩子,可不能背負著奴隸的身份?!?/br> 平?jīng)鐾醮瓜卵?,唐晚泠入得太后之眼,是意料之中,接下來便要看賀清之這局棋,要如何走了。 “對了,璟瑄怎得還未到?”太后對身邊的宮婢招了招手道:“慧兒,你且去瞧瞧,迎一迎國師?!?/br> 年約十七八歲的少女立刻向昭仁皇帝行了大禮,接著才對太后和平?jīng)鐾跣卸Y,最后向唐晚泠俯了俯身才離開。 唐晚泠心中別提多著急了。 只是此刻,她礙于的身份,她所處的場合,這才不能表露出她對賀清之的感情。 “對了,泠兒既然不知自己確切的生辰,那不如就定在今日吧。” 唐晚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