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一群女孩子的中間，難免挨挨蹭蹭。

曹琋看得心酸。

程岫玩得太好，橡皮筋一路往上升，升到小女孩舉著手，他一個空翻，依舊跳進(jìn)去了。女孩們發(fā)出一連串的驚呼，程岫仰頭看了看頭頂上不斷晃動的橡皮筋，想著怎么才能再跳出去。

女孩提議讓他用手拉下。

程岫用手比了比，發(fā)現(xiàn)能夠到，單手撐地，倒立著用腳勾住了橡皮筋……啪！橡皮筋被拉得太緊，斷開了，在他腳上抽了一下。

曹琋心疼地走過來：“疼不疼？”

程岫無語。橡皮筋抽一下能有多疼？

女孩們也不玩橡皮筋了，跑過來拉著程岫聊天。程岫說：“我們玩捉迷藏吧？”

“好！你來找，我們?nèi)ザ?。哈哈哈……?/br>
女孩們帶著爽朗的笑聲一哄而散。

曹琋酸溜溜地說：“我不想看你找女孩?！?/br>
程岫說：“她們躲得地方太蠢了，我也不想找?！惫嗄緟埠竺?，墻根邊，車背面……當(dāng)他瞎嗎？

曹琋眉開眼笑地說：“放鴿子吧？”

程岫這邊沒動靜，女孩不樂意了，尖叫道：“快來找啊！”

程岫閉著眼睛，靠在曹琋身上，假裝自己還在數(shù)數(shù)。兩個加起來都兩百多歲的老頭就那么不要臉地吹著風(fēng)，欺騙著小女孩們純真的心。

曹啟智、王震和郭探終于從里面出來。

曹啟智走在最前面，面色緊繃，一臉嚴(yán)肅，像是誰欠了他七八百萬。

王震跟在后面拼命地擦臉。

郭探最后，一副想笑不笑的樣子。

曹琋心里失望，表面上涓滴不漏，微笑著說：“走吧，等得天都黑了?！?/br>
曹啟智板著臉說：“雖然沒有一個億那么多，好歹也是一千萬。”

曹琋揚眉。

王震擦得臉色通紅：“那女人太過分了，摸曹啟智的大腿就算了，居然還親我?！?/br>
曹啟智說：“什么叫摸我的大腿就算了？”

王震理直氣壯地說：“你那一手脂肪，她摸了還嫌油呢！”

程岫為曹啟智說話：“所以才叫揩油啊?！?/br>
王震、曹啟智：“……”

曹琋看女孩們又要圍過來，催促眾人趕緊上車。

這一天的收獲是前幾個月加起來的兩百多倍，曹啟智感慨良多。

離開首都星的時候，他雖然信誓旦旦地要做出一番事業(yè)，但實施起來，總覺得身上束縛著什么，力不從心，直到今天看到曹琋游說時從容自信的模樣，他才真正領(lǐng)悟那句“不要臉”是什么意思。到游說汪蘭蘭的時候，這種體悟就更深刻了。換做以前，他想都不敢想自己竟然會任由一個老女人輕薄自己……

吃飯的時候，曹啟智看著曹琋出色的容貌，忍不住說：“你以后不知道會遇到多少次這樣的情況。”

曹琋說：“所以遇到第一次的時候，就一定要狠狠地打，打到不敢有第二次的地步。”

曹啟智：“……”等等，這和預(yù)想中的答案不一樣啊。

曹啟智說：“你不是說從政第一件事，就是不要臉嗎？”

曹琋說：“是啊。我都不要自己的臉了，別人還敢覬覦，不打他打誰？”

曹啟智：“……”心痛得沒法說。

奧黛麗星的潛力股已經(jīng)全部挖過一遍，下一站是瑪麗蓮星。和奧黛麗星相比，瑪麗蓮星更小一些，居民也少，主要以休閑養(yǎng)生為主，到處是度假山莊。

曹琋扛住曹啟智的白眼，租了一座，并假公濟(jì)私地帶著程岫住進(jìn)了蜜月套房。

為了節(jié)約房租，曹啟智縮短了時間表，從一天走一家變成了一天走三家。第一天，曹啟智出去的時候曹琋還會跟著，到第二天，曹啟智一起床，就找不到人了，回來才知道曹琋帶著程岫跑去游船。

“我們手里的錢是他們的政治獻(xiàn)金，不能隨意使用的！”曹啟智忍無可忍。

曹琋說：“你不是從龐鶴園的酒店房錢里摳下了不少嗎？”

曹啟智：“……”我摳下來月也不是為了給你們倆度蜜月的！不知道是不是曹琋太坦然，程岫太放任，他看著看著竟然詭異地接受了他們這種關(guān)系，雖然，從程岫的角度來看，曹琋依舊處于剃頭擔(dān)子一頭熱的狀態(tài)。

在美人星系玩了一圈，差不多到了開學(xué)的時間。

曹琋帶著程岫回首都星，回學(xué)校之前，程岫先去了一戶人的家里。

開門的少年完全沒想到程岫會登門，驚訝地問：“你有什么事？”

程岫露出乖巧可愛的笑容：“楊威，寒假作業(yè)給我抄抄?！?/br>
“……”楊威說，“我爸媽上夜班，不在家?！?/br>
程岫眼睛一亮：“天賜良機(jī)?！?/br>
楊威：“……”

程岫和曹琋一起趴在桌上抄作業(yè)，楊威坐在他們的對面，木然地啃著蘋果。這是什么家長啊，不管教孩子就算了，竟然還幫忙一起抄。幫忙一起抄就算了，更討厭的是……

“這道題算錯了……”

“這道題答錯了……”

一大一小不約而同地說，然后在他的本子上畫了個叉叉，提醒他修改。

楊威：“……”心好塞。

抄到半夜，程岫和楊威一起睡了，曹琋在旁邊點著小燈，繼續(xù)抄抄抄。

抄到一半，聽到床上有動靜，看程岫手臂一伸要將楊威攬在懷里，曹琋立刻伸出手去，擋住了他的胳膊，輕輕地放回被窩里。

程岫眼睛睜開一條細(xì)縫，看到他挑燈夜戰(zhàn)的背影，默默地看了會兒，才重新將眼皮子合上。

第二天醒來，曹琋已經(jīng)不在了，就剩下楊威貼著墻壁邊睡邊流口水。程岫推推他，楊威蹬腳。程岫說：“周老師早上好?！?/br>
楊威霍地坐起，一雙眼睛圓滾滾地瞪著門的方向，半晌才回過神來：“周老師怎么可能在我家？”

程岫穿好衣服：“我要去洗漱，你帶我去。”

楊威抱著被子還想睡，程岫說：“我要報告周老師，你睡覺打呼磨牙流口水，還喜歡在被子里放屁尿床。”

“你胡說！”楊威臉漲得通紅，“你你撒謊，你還抄作業(yè)呢！”

程岫說：“你賴床?！?/br>
楊威憤憤地從床上跳下來，氣得踹他，程岫一讓，楊威就一腳踹門上了。

“啊！”

半夜回宿舍糊弄自己寒假作業(yè)的曹琋到七八點才打個盹兒，還沒睡幾分鐘就接到程岫補(bǔ)習(xí)老師的電話，說程岫闖了禍，讓他趕緊來趟初中部。

高中部開學(xué)晚一天，一路走來還沒什么人，到了初中部，就人聲鼎沸，一群少年跑來跑去地玩耍打鬧。

曹琋來到教室門口，程岫盤膝坐在桌子上，低頭看著書。他對面，一對夫婦正左右夾擊補(bǔ)習(xí)老師。補(bǔ)習(xí)老師的臉乍白乍青，顏色很是豐富。

補(bǔ)習(xí)老師看到曹琋，仿佛看到了救世主，馬上招手：“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