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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一真人在眾弟子的心目中就像是一座巍峨高山,永遠(yuǎn)都不會倒下,祁宇根本不會想到他大限將至,因此還以為師尊真的是在教訓(xùn)自己,給任性的師兄撐腰。然而寧予辰卻明白,奉一真人這是在交代后事,要他以后照顧、輔佐祁宇。修仙之人最講因果輪回,誓言承諾,當(dāng)著師尊面前說出的話,更是不能輕易更改。奉一真人這已經(jīng)等于暗示了,日后昌玄門的掌教之位將會是祁宇的,而不是從小就被當(dāng)做繼承人培養(yǎng)的寧予辰,所以才會讓祁宇給寧予辰磕頭賠罪。按照原劇情,對于什么都不知道的原主來說,師尊將要離世這個事實固然讓他痛苦,然而他更加不能理解的還是奉一真人對于祁宇的偏向。寧予辰就算再怎么心悅祁宇,但也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這個不公平的結(jié)果,這也是后來兩個人分裂的最直接原因。寧予辰死死盯著跪在地上給自己磕頭的祁宇,神情復(fù)雜。祁宇忍辱負(fù)重了這么多年,原本也不在乎多這一回。做戲做全套,磕完了頭,低聲道:“祁宇行事無狀,得罪了師兄,還請師兄原諒。我日后一定事事以師兄為先,如有違背……”他說到這里,后面的毒誓還沒出口,就被寧予辰不耐煩地打斷:“廢什么話,我答應(yīng)了?!?/br>他停了停,又并起雙指,一字一頓地道:“今天當(dāng)著師尊的面,我寧予辰發(fā)誓,日后不論怎樣,都會全心全意幫扶祁宇,效力昌玄。”勉強(qiáng)說完這番話之后,寧予辰冷哼一聲,誰都不看,轉(zhuǎn)身大步向房門外走去,蘇長崎叫了聲“師兄”,他也并不理會,蘇長崎便連忙撿起他的鞋追了出去,連招呼也沒跟另外二人打一個。祁宇見寧予辰跑了出去,本來也下意識地跟著站了起來,然而他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師尊還在面前,頓了頓還是重新坐下,向奉一真人道:“師尊,師兄一向是這個脾氣。前幾日的確是徒兒做錯了事惹師兄生氣。師尊您定要師兄原諒?fù)絻海闹幸欢ㄊ遣桓吲d的,如果師尊要責(zé)罰,便責(zé)罰我吧?!?/br>奉一真人道:“那么我之前讓你給你師兄磕頭,你的心中又高興不高興呢?”祁宇毫不猶豫地回答:“這是徒兒應(yīng)該做的?!?/br>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師父聽了這句話并沒有露出多么欣慰的神情,反而輕輕嘆息:“之前你立的誓言,被你師兄打斷了。但心念已動,無論出口與否都已不再重要。你行事素來很有分寸,頭腦也靈活,不像你師兄,是個一根筋的任性孩子,老是讓人不放心。但宇兒你當(dāng)知道,人生在世,最重要的不是這些?!?/br>祁宇開始本來還在心中打著小算盤,這時候漸漸聽了進(jìn)去,脫口道:“那是什么?”奉一真人慢慢道:“誠懇?!?/br>他用手蘸了下茶水,在桌面上把這兩個字端端正正寫出來。“你以為這不過是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卻不曾明白,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是傻子。你說的每一句話即使再動聽,如若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旁人都會看出來的。久而久之,又有誰會信任你,追隨你,愿意同你在一起?宇兒,此事若不想透,將是你一生當(dāng)中最大的危機(jī)。你當(dāng)知道,這個世上的任何東西,如果到手之后卻不懂得珍惜,那永遠(yuǎn)也不會真正屬于你?!?/br>像沐浴在社會主義陽光下的青年們不愿意聽革命家史一般,祁宇本來還以為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聽到后面就對師尊的話失去了興趣。但他并非任性的寧予辰,還是恭恭敬敬地應(yīng)下了。奉一真人看著他乖巧的樣子,無聲地嘆了一口氣,眉宇間掠過一絲憂色。他的手看似不經(jīng)意劃過祁宇的佩劍,最后落在他肩頭上輕輕一拍:“好了,你下去吧。”“師兄!師兄!師兄……”后面的聲音陰魂不散,3022道:“演差不多就得了,我怕你把反派boss累死?!?/br>“……”寧予辰終于嘆息一聲,停步轉(zhuǎn)身:“干什么!”蘇長崎跑上來,小心地將他的鞋放在寧予辰腳邊:“師兄,這路上砂石不少,會把腳扎傷的。你先穿上鞋子吧?!?/br>寧予辰倒沒想到他追上來是為了這個,愣了一下,還是悶悶地拎起鞋坐在一邊的石頭上穿上了。蘇長崎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衣角,笨嘴拙舌地道:“師兄,你別不高興了?!?/br>寧予辰拍拍他的頭:“剛拎完鞋的手別來拉我的衣服,去洗手。”蘇長崎:“……”他心里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無可奈何地去洗干凈了手才走回來,寧予辰道:“你出門的時候師尊怎么說?”蘇長崎道:“我沒和他們說話。”在他心里,不管是誰,惹師兄生氣的都是敵人,這個立場萬萬要站穩(wěn)。寧予辰失笑:“孩子氣?!?/br>但即使覺得對方孩子氣,寧予辰還是可以感到蘇長崎無條件的親近和偏向,在他面前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又惋惜道:“唉,早知道你要拿東西,比起鞋來,我更想要那碟雕胡糕,碎玉的手藝很好,輕易根本就吃不到?!?/br>李白曾言“跪進(jìn)雕胡飯,月光明素盤”,寧予辰對這種東西還是很感興趣的,可惜現(xiàn)代的雕胡早就變成了茭白,也就沒機(jī)會了,鬼知道他當(dāng)時發(fā)脾氣的時候到底有多想吃。蘇長崎專注地看著他,仿佛寧予辰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十分重要似的,聽過了,輕輕挑了挑唇。小辰……他忽然很想叫一叫這個名字。簡單的兩個字在唇舌之間輕輕廝磨,無比溫柔熨帖的感覺就一直蔓延到了心間,那樣動人心神,卻又那樣熟稔,仿佛這個名字他已經(jīng)叫了百世千世,也仿佛他已經(jīng)找這個人找了好久好久。以前聽說的都是這人如何飛揚(yáng)跋扈,肆意妄為,直到今天親眼所見,才發(fā)現(xiàn)其實對于寧予辰來說,也是有很多的無能為力。雖然他并不明白寧予辰動怒的原因是什么,但僅僅是那時候轉(zhuǎn)過頭看到他蹙起眉峰的樣子,就已經(jīng)足夠讓人心疼不已。蘇長崎想起自己昨日和易鉦的沖突,突然意識到,他實在太弱小了。為了能夠陪伴在師兄的身邊和自己那點(diǎn)可憐的、想要作為一個正常人的自尊,任性的拒絕妖族,然而那些在這個時候沒有半點(diǎn)用處。他恨不得把整個世界捧到寧予辰面前,可是現(xiàn)在卻讓他皺眉了。蘇長崎若有所思地低聲回答:“你放心,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會幫你找來。”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qqcy和焉是灌溉的營養(yǎng)液,么么噠~覺悟吧,小師弟,biu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