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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前面的話,祁宇倒是笑了笑,規(guī)規(guī)矩矩地沖奉一真人行過了禮,坐在寧予辰的身邊。寧予辰不動聲色地向外挪了挪身子,祁宇立刻調(diào)整坐姿,重新向他靠近了一些。奉一真人把兩個弟子的小動作都看在眼里,卻也沒有說什么,微笑著給兩人各斟了一杯茶,寧予辰伸手拿過來,用袖子掩著一口喝了,祁宇卻起身,行禮,這才雙手接過。奉一真人道:“今天我準備了四個杯子,有一個還沒有主人。辰兒,聽說你代為師做主,新收了一個弟子?你近來和他同吃同住,形影不離?”祁宇聽見師尊的口氣到后面漸漸有些不對,心里擔憂,連忙道:“師兄他其實……”寧予辰滿不在乎地打斷了他:“是啊,師尊要不要看看?他長得很好看的!”祁宇:“……”奉一真人沒有生氣,反倒笑著搖了搖頭:“你啊?!彼赜终迳弦槐瑁骸敖羞^來吧?!?/br>在他的面前,這話大概也就寧予辰敢說,也就寧予辰說了之后不會受到責罰,祁宇意識到自己的擔心非??尚?,忍不住自嘲地揚了揚唇角——不管多么努力,怎樣做出懂事的樣子,在師尊眼里,他也還是趕不上大師兄一星半點。蘇長崎很快進來,先是看了寧予辰一眼,得到他的示意以后,這才向著奉一真人行禮,卻沒有說話,奉一真人和藹道:“小伙子,你過來,讓我看看你?!?/br>蘇長崎走過去,奉一真人發(fā)現(xiàn)果真如同寧予辰所說,他長得十分英俊,五官精致而秀氣,然而搭配上冷峻硬挺的輪廓,卻一點也顯露不出陰柔之態(tài),眼下雖然還猶帶幾分稚氣,但假以時日,一定會是個十分出眾的美男子。可是……奉一真人臉色微變,看了寧予辰一眼,寧予辰放下茶杯,輕輕擦拭唇角,對著自己的師尊笑了笑。奉一真人眸光銳利,剛才那名慈愛隨和的老者仿佛一下子換了個人,顯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蘇長崎的不妥之處。寧予辰恍若未覺,自顧自把杯子里的殘茶往桌面上一潑,水迅速流開。祁宇連忙用布擦拭,寧予辰微笑著用折扇按住他的手,把布接了過來,慢慢拭干水漬,道:“師尊,茶水既然已經(jīng)灑出來了,就該擦干凈,桌子可以繼續(xù)用。難道師尊還要因此毀了這張您最喜歡的梨木幾嗎?”奉一真人神色莫測:“難道這茶水不是你灑的?”寧予辰笑的無辜:“所以是我在擦啊。”師徒兩人對視,一個眸色深沉,一個淺笑盈盈,最后終于是當師父的做出了讓步:“好吧,你已經(jīng)長大了,自己做出的決定可莫要后悔。”寧予辰擦干了桌子,慢條斯理地拿出手帕,擦拭自己的雙手,笑容款款:“多謝師尊?!?/br>他穿戴方面一向講究,著了一件深藍色的常服,手里拿的便也是同色系的手帕,愈發(fā)顯得手指修長白皙,斯文中又不失力道。祁宇本來看著寧予辰,正在思考剛才師徒兩人對話中的深意,卻不知不覺被這雙手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祁宇聽見奉一真人對自己說:“宇兒怎么今天來了一直沒有說話,我看你們的樣子,是不是惹你師兄生氣了?”不問緣由,這話出口就是偏向?qū)幱璩揭贿叺?,祁宇心中冷笑,臉上卻露出有些難過的表情,搖頭不語。奉一真人道:“為師年事已高,你們師兄弟之間就應該互親互愛,鬧什么別扭。宇兒,你是師弟,該有孝悌之義。去給你大師兄磕三個頭,請他原諒你,以后對你多加幫助照顧,并且立誓,以后都不能傷害你師兄?!?/br>這話一入耳,寧予辰立刻意識到了什么,臉色頓變,猛地站起身來,大聲道:“師尊!”他從來舉止優(yōu)雅,風度從容,兩個師弟都是頭一回見到他如此失態(tài),各自嚇了一跳,仰頭看著他。奉一真人向他伸出手,道:“辰兒,你過來。”修仙之人一向保養(yǎng)得宜,那雙手卻蒼老枯瘦,寧予辰的目光落在上面,定定地看了一會,終于還是咬咬牙,一步步走了過去,提起衣擺,跪坐在奉一真人的身邊。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瑾瑜不是禁欲的金魚的霸王票;謝謝焉是,瑾瑜不是禁欲的金魚和雨上夏目的營養(yǎng)液;親愛的寶貝們五一快樂,發(fā)射愛心(づ ̄3 ̄)づ~第89章夢中的師兄(九)奉一真人抬手,輕輕撫過寧予辰的頭發(fā),眼中有淡淡的溫柔和追念:“當初為師撿到你的時候,你那么小,那么軟,我抱在手里,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沒想到后來也一天天把你養(yǎng)大了。昔日那個小嬰兒,長成了這么風姿翩翩的一個少年,我心里很高興?!?/br>其實寧予辰打扮的這鬼副樣子,絕對不可能符合長輩們的審美品位,然而奉一真人看他的眼神中全都是慈愛,并沒有勉強稱贊的意思,是打心眼里的疼他:“你是一個好孩子。你我名為師徒,勝似父子,我對你所盼,唯有身體康泰,平安快樂。你都做到了,師尊便很滿意?!?/br>寧予辰牙關咬的緊緊的,面頰肌rou繃緊,以至于連那張陰柔的面龐都顯出了些許剛毅之色。他猛地一閉眼睛,仰了下頭,半天才輕輕道:“可是師尊現(xiàn)在對我不光有所盼,也有所求了。”這句話祁宇沒聽見,蘇長崎卻猛地看了寧予辰一眼,神色中有些擔憂。他聽不懂兩個人在說什么,卻意識到了寧予辰語氣中壓抑的憤懣。奉一真人嘆了口氣,只帶了點無奈的表情看著他,沒有多說什么。他這樣的態(tài)度反倒讓寧予辰更生氣了,重重一甩袖子起身,大聲道:“不是說讓祁宇給我磕頭嗎?來??!”奉一真人緩緩道:“宇兒?!?/br>祁宇的心中也充滿了憤怒和不解,過去失去父母,受人欺凌的往事都一幕幕浮上心間,一時幾乎忽略了師尊和師兄異于平時的表現(xiàn)。他低下頭,掩去眼底深處的陰森殺氣,振了振衣袍慢慢跪下,雙手加額,磕下頭去。寧予辰看著祁宇在自己面前跪下,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臉上的表情又是不平,又是難過,幾乎已經(jīng)不需要表演。他是唯一一個由奉一真人從小帶大的徒弟,師徒之情親厚,對于他的身體狀況比別的弟子都要了解。奉一真人最近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之所以屢屢閉關,也是這個原因。但目前通過這種仿佛交代后事的口氣來判斷,閉關并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他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