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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跟著她修習術(shù)法。 這一修習,就是半年,當然修道沒那么容易,他這半年也不過是摸到了門道而已,做了一次突破后,接下來便可以自行修煉。 半年沒回闇月樓,也一個消息都沒遞送回來過,樓主夜央大發(fā)雷霆。 “你還知道回來?”夜央快步走至高臺鏗鏘一聲拔出寶劍,回身就擱在了朝行歌脖頸上,“半年時間銷聲匿跡,我安排人到處去尋,還以為你死在了鬼滅禁軍手里,又四處去尋你的尸骨?!?/br> 劍鋒鋒利,朝行歌脖頸間已隱有血跡顯現(xiàn),他不動聲色,暗自盤算著眼下自己的實力和樓主到底還有多少差距。 他不說話,夜央臉上被銀色面具覆蓋,看不見情緒,只聲調(diào)里帶著盛怒,接著質(zhì)問出聲,“在你眼里,還有沒有闇月樓的規(guī)矩,還有沒有我這個樓主?” 朝行歌對視的眸光里燃燒起憎恨的火,“我的眼里當然有樓主,你和那一位可都是撐著我活下去的動力,你們不死,我是不會死的?!?/br> 夜央在他這句很不客氣的話里,卻非常滿意的收起了劍,“你記得便好,你是親見你母親死在我劍下的,這筆仇恨,我一直都在等著你清算。說吧,這半年你不聲不響,消息也不傳回來一個,到底去了何處?” 朝行歌自然不可能說自己是學習術(shù)法修道去了,只半遮半掩的答他,“我若是說我被一個女子給抓起來,關(guān)在山洞里半年,樓主可會信?” 雖然戴著面具看不見臉,就連眼睛也只露出一絲瞳孔,也能感受到夜央非常震驚的神色,“難不成你被搶走做了壓寨相公?” 朝行歌清了清嗓子,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住,壓寨相公? 他繼續(xù)語焉不詳?shù)暮?,“樓主有所不知,我這半年來過得水深火熱,隨時都有送命的可能,如今好不容易才從那母夜叉手里逃回來,還請樓主諒解。” 樓主負手背過身去,“你無故消失半年,給闇月樓造成的損失,你要盡數(shù)賠償,五萬兩,黃金?!?/br> 朝行歌的臉刷地拉到比馬臉還長,斜著眼睛瞪夜央,“你這未免也太獅子大開口了吧,一開口就是五萬兩,還是黃金。” 他娘的,這闇月樓樓主還真是死性不改,貪財貪到狠狠吸血,這么些年他接下了多少暗殺令,給他賺了多少筆銀子,臨到頭一逮著機會,直接宰殺。 夜央摩挲著指上的玉環(huán),冷冷一笑,“要錢還是要命,你自己看著辦。” 朝行歌根本就不帶怕的,眼睛斜的更厲害了,“我死了,闇月樓里還有誰能比我更賺錢?你舍得?” …… 夜央靜默了片刻,氣得一甩袖子回過身,“舍不得!但好歹我也是闇月樓樓主,你能不能給點面子?今日這金子你不給我交了,休想再學武天閣的功夫秘籍?!?/br> 朝行歌對錢財這種身外之物看得灑脫,也懶得跟他掰扯下去,“好,給你給你,我的金子全都給你,日后我再接下暗殺令的賞金,也全都給你。” 夜央雙眼冒光,“當真?賞金都給我,那你想要什么?” 朝行歌懶散揮了揮手,跟著彌郁修煉簡直就不是人過的日子,他需要好好休息,往大殿外走,“你知道,我一直想要的,都是你的命?!?/br> 夜央還站在那里,幽暗的大殿里落下一聲輕嘆。 第47章 第三個情絲結(jié) 在睡了個幾天幾夜精神滿滿之后, 朝行歌琢磨著干點大事,來到方文堂一口氣接下了十個難度最頂級的暗殺令。 驚得闇月樓整個都轟動了,都覺得他是在找死, 不想活了。 樓主夜央也主動找了上來, “一下子接十個暗殺令?你看沒看上面寫明是要殺誰了嗎?其中有一半都得我親自出馬才行, 你想干什么?” 不等朝行歌說話, 他又繼續(xù)說下去,“你給我金子給的那般痛快, 還說往后的賞金都歸我,莫非你是真想尋死?” 朝行歌白眼亂飛,“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反正有彌郁在,他遇到再大的兇險也都死不了,而每完成一個高難度的暗殺令都能得到去武天閣挑選秘籍的機會。 他想要快些, 再快些變強,早日報仇, 之后的人生,他就能為自己而活了。 在以前,他只覺得自己這一輩子也就那樣了,一心一意想做的事只有報仇, 從未想過自己要過什么樣的人生。 但在跟著彌郁修行的這半年里, 雖然成天都在被毆打,用語言互相傷害,但他很充實。 是從未有過的充實,這叫他對往后的人生有了向往。 嘆口氣, 朝行歌覺得自己多半有病, 被人虐還虐上癮了,幾天不挨揍, 他居然甚是想念。 揣著暗殺令他就出門去了。 修煉半年的初次動手,他為了查驗自己如今的實力,先挑了個實力中等的,發(fā)現(xiàn)以前他出手都是憑借鬼魅身法和出其不意的招數(shù),現(xiàn)今他能直接面對面硬上,輕輕松松就取下對方首級。 修習靈力果然是個好東西。 一呼一吸間似乎大地的一切都成了他的助力,對方的每一絲細微動作都被放大,出招的速度也在他眼中變慢很多。 輕輕松松在一日之內(nèi)做成四單暗殺令,他開始故意賣破綻了,看見對方被無限放慢的動作,他也并不閃躲。 先前幾次出手,他已經(jīng)摸清了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可以說如今的他再對上關(guān)豐老人,一定不會輸。 劍尖直取他的命門,就在即將刺入的那一霎那,凌空出現(xiàn)一只素白的手,生生握住劍化為粉塵。 朝行歌眼里多出一抹紅,那紅似絢麗晚霞,似熊熊烈火,獵獵紅裙間一回眸,眉間那點朱砂痣幾乎要灼燒到魂靈上。 他笑嘻嘻的,“鬼面君,你不是最痛恨女子,以殘忍殺害少女取樂嗎?今日就讓神仙jiejie來好好教訓你,讓你做鬼去給那些死去的女子們贖罪。” 這種有恃無恐的感覺可真是太好了。 想他被夜央帶回闇月樓時才八歲,無依無靠只能靠自己,每日都經(jīng)受著最殘酷的訓練,脫了多少層皮流了多少次血,又獨自哭了多少回才一點一點成長,成為天字號第一殺手的啊。 孤立無援死里逃生的滋味嘗過太多次,有了這種被人護著的感覺,他就總想著炫耀。 取下了鬼面君的頭顱,彌郁抬手扔給了朝行歌,面有不虞,“你的實力,遠在他之上,為什么還會讓自己陷入險境?!?/br> 教他的那半年里,她對他的天賦和努力還是頗為贊賞的,眼看著他的實力一瀉千里突飛猛進,按理說自保那是完全不成問題,除非是碰見修道大佬,不然就江湖上那些武林高手,是不可能和他抗衡的。 朝行歌笑的時候翹起嘴角讓他看起來有幾分無賴樣,“我就想讓這幫孫子看看師父的仙姿佚貌,閃瞎他們的狗眼?!?/br> 彌郁太陽xue都被氣得跳了跳,她后悔自己當初給他種下標記了。不過相處的那半年,她天天都在強忍一掌拍死他的沖動,這忍著忍著倒也習慣了,他就是欠收拾。 一把扯住朝行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