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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業(yè)明的面部瘋狂地抽搐著,整個人被一種無言的恐懼所籠罩,眼前的這個男人,干干凈凈,手上沒沾上一滴鮮血,卻悠哉哉地破了最前方的防線,來到他的面前,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很可怕。人模人樣,沒有半點喪尸的樣子。可究竟是敵是友,他還是能分辨出來的。這大概就是鐘老所說的高智慧喪尸了。丁業(yè)明面沉如死水,當真有一種想死的心情,他緊張兮兮地盯著眼前的喪尸,不明白它想干什么。逃,是逃不掉了。只能認命。聶黎眉頭微挑,笑吟吟地問道:“聽說你是這里的二當家?”丁業(yè)明剛想點頭,猛然意識到了什么,繼而瘋狂地搖頭,滿臉諂笑地應道:“不……當然不是,在下何德何能,只是個常規(guī)兵罷了,并不管事。”“哦?常規(guī)兵?”聶黎勾了勾嘴角,語調(diào)微揚,他一臉有趣地看了眼丁業(yè)明,右手指了指身后,“那些……也是常規(guī)兵?!?/br>丁業(yè)明看了眼聶黎身后歪歪扭扭倒成一片的守衛(wèi),心中一凜,這是想告訴他,常規(guī)兵等于死人么?于是他閉了閉眼睛,存了些破罐子破摔的心思,抖著聲音應道:“我……我是……”聶黎笑了笑,沖著他勾了勾手指,“過來。”丁業(yè)明聞言,竟真的慢吞吞地挪了過去,只是速度之慢,讓聶黎等得很不耐煩。他干脆動了起來,白氣森森,凍住了丁業(yè)明手腳,繼而手握成爪,從丁業(yè)明胸腔,一穿而過。真是有夠沒用的。聶黎瞇了瞇眼睛,諷刺地笑了笑,虧他還時時保持警惕,擔心他臨死反撲,結(jié)果竟然連丁點反抗都沒嘗試。他垂下了手,鮮血直滴在地面上,與雨水混雜在一起,很快被沖淡了,他有些嫌棄地看著那個漸漸倒下的人類,眉目間盡是傲氣,“能被我感染,也算是你的榮幸了。”徐薇目瞪口呆地看著,驚地說不出話,她想逃,可是腿都嚇軟了,怎么逃?這個鬼魅般的男人只是掃了她一眼,便讓她的腿抖成了篩子,她不禁吞了口口水,生怕自己變成第二個丁業(yè)明,想要逃走,可怎么也挪不動腳步。聶黎冷冷地看著她,暗暗拿她跟穆音做著比較,同樣是女人,但是這位,顯然差遠了。他有些嫌棄地撇了撇嘴,轉(zhuǎn)身就走,就連順手的人頭都懶得收走。原本打算將曙光基地屠盡,但是此刻,他改變主意了。因為在剛剛撞上這對狗男女溫存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繁衍。若人類滅絕,那么誰來繁衍后代?他們喪尸以后可能會進化出繁衍能力,但是現(xiàn)在,還沒有。怕是到了最后,等待他們的,便是物種滅絕了。聶黎笑了笑,有些明白了池凡一直以來的擔心,難怪他總是想著跟人類和平共處。除了他們幾個之外,喪尸群中擁有智慧的實在是少之又少,要想過上他們想要的生活,人類不能滅絕。說白了,他們還需要人類的創(chuàng)造力,需要他們創(chuàng)造藥劑,也需要他們創(chuàng)造新生。聶黎抬了抬眸子,看著天空的電閃雷鳴,將屠城的打算收回心底,他想給自己留一個后路。雨天,正是顧以軒最強的時候,他也不必將一切想的太糟糕。若是池凡和顧以軒沒死,那么一切,都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他現(xiàn)在完全可以,只圍不攻。……☆、第41章正如王濤所料,顧以軒這樣的狀態(tài)并撐不了多久,借天地之力,就算是喪尸王的rou體,也有些吃不消。王濤瞇著眼睛,等一個一舉攻下的時機。雷光漸淡,眼看著就要擋不住連綿不絕的攻擊。突地,一道道厚實無比的冰墻平地而起,將顧以軒團團圍住,只不過,不是為了困他,而是為了護他。王濤呼吸一窒,他看向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聲音冷若冰窖,“穆音,你干什么?”“我干什么?你難道看不出來?”穆音亦是板著臉,聲線毫無波瀾。王濤冷哼了一聲,語氣森然,“身為一個人類,竟然和喪尸同流合污!你這是鐵了心要和我作對?”穆音冷冷地看著他,并未多言。王濤氣極反笑,“好好好,既然你非要護著喪尸,就是整個人類的敵人,怪不得我手下無情!”他揮了揮手,便有一排槍械對準了穆音。穆音抬了抬眸子,掃視了一圈周圍黑洞洞的槍口,諷刺地笑了笑,她看向身后的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嘴角微揚,“我可曾,對不起你們?”有史以來第一次,她想打打感情牌。一雙雙執(zhí)槍的手頓了頓,怎么也扣動不了扳機。穆音于他們而言,是戰(zhàn)神,也是偶像,曾帶著他們無數(shù)次在戰(zhàn)場揮灑汗水與鮮血,無數(shù)次在死亡臨界點上,帶著他們跨過死亡線,重獲新生。兩把彎刀,一片寒冰,這是她的標配,也是大家的信仰,她是曙光基地的最強單兵,戰(zhàn)場上,只需要一個英姿颯爽的背影,便能讓大家定下心來,仿佛只要有她在,一切就還有希望。這樣的人,從未對不起他們,又怎會,背叛他們?一個小士兵站了出來,拿槍的手哆嗦個不停,顯然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那個平日里將他們護在身后的戰(zhàn)神,此刻竟然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面,與他們?yōu)閿场?/br>他抖著聲音,委屈巴巴地開口問道:“那你為什么,要保護喪尸?”明明以前,是保護他們的啊……穆音笑了笑,輕嘆一聲,“傻瓜們,我不是在保護他們,而是在保護你們啊……”一句話,將小士兵的棱角都磨沒了,他眼巴巴地看著穆音,希望她能給出一個讓他們信服的理由。王濤臉都黑了,感受到軍心明顯地不穩(wěn),他惡狠狠地吼向穆音,“胡說什么你!”穆音冷哼了一聲,輕瞥了一眼王濤,并不與他直接理論,而是轉(zhuǎn)向了身后那群士兵,拿出了以往訓練他們的架子,“早跟你們說過了,永遠不要小瞧喪尸,可現(xiàn)在呢?這么多精兵圍剿兩只喪尸?人去城空,基地里留下來的那些普通人呢?那些平日里被你們牢牢地護在身后的人們呢?他們現(xiàn)在在經(jīng)歷怎樣的噩夢你們有考慮過么?就在你們因為成功伏擊兩只喪尸而沾沾自喜的時候,你們的親人,朋友,此刻都在經(jīng)歷喪尸圍城的恐懼。究竟是這兩只喪尸的性命重要,還是一城人的安全重要?”一番話說的眾人心中一凜,他們在這里耗費了太多的時間,若是喪尸群在這個時候襲城,該怎么辦?他們能暗中使詐,沒有人能保證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