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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就不會將計(jì)就計(jì)……顧以軒顯然到了極限,連身上的雷光都維持不了,他瞇著眼睛,看向擋在他們身前的女人,有史以來第一次,覺得這人也沒那么討厭。池凡也呆愣愣地看著,有些遲疑地開口喚了一聲,“穆音?”穆音偏了偏頭,遞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他突然想到了不久前的那次相遇,她說,無論什么時候,她都會站在他那一邊,他一度以為那是玩笑,直到現(xiàn)在。池凡默默起身,擁住了站都站不穩(wěn)的顧以軒,顧以軒垂眸看他,語氣很是無奈,“沒勁了,剩下的,只能看天意了?!?/br>池凡用腦袋拱了拱他的后背,甕聲甕氣地開口:“反正不管生死,我都陪著你?!?/br>顧以軒輕笑了一聲,看向穆音的目光滿是希冀,其實(shí),他還不想死,他還沒有看夠阿池,如果可以,他想跟阿池一起,活下去。喪尸王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可是卻遲遲沒有人發(fā)動攻擊,也不知是在顧及穆音,還是在擔(dān)心基地。王濤見狀,不禁有些心焦,他閉了閉眼睛,穩(wěn)了下自己的情緒,繼而輕笑了一聲,故作平靜地開口:“口說無憑,大家可別被她的胡言亂語給騙了!喪尸王就在這里,沒有指揮,喪尸群怎么可以自發(fā)圍城?更何況,有她在這里廢話的功夫,我們都能擊殺喪尸王成功返程了!”穆音眼皮撩了撩,“你又怎么知道不可能呢?還是說你就這么確定,這里的這兩位,就是喪尸王?”一席話驚起了千層浪。眾人臉色皆變,一股難言的恐懼涌上心頭,若穆音說的是真的,基地此刻怕是,兇多吉少……遠(yuǎn)處搖搖晃晃來了一個人。身形瘦削,軍裝在他身上顯得過于肥大,并不合身。他氣喘吁吁地跑過來,遠(yuǎn)遠(yuǎn)地喊了一聲:“報(bào)……報(bào)告!”王濤瞇了瞇眼睛,覺得這個小兵有些陌生,但轉(zhuǎn)念一想,基地這么多的人,他沒見過也不奇怪,于是他放松了警惕,沉聲應(yīng)道:“講?!?/br>來人看了眼周圍的人,又看了看王濤,欲言又止,很是猶豫。王濤頓時明白了什么,心中有了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他招了招手,讓小士兵靠地近些。小士兵得了命令,這才舒了一口氣,快速湊上前,喘著粗氣輕聲道,“基地……基地……”聲音很輕很飄,聽不真切。基地……怎么了?難道真如穆音所說,喪尸圍城了不成?王濤眉頭皺地死緊,心頭微顫,他忍不住湊地更近了些,將耳朵湊上前去,想要聽得更真切一些。“?。?!”王濤驚叫了一聲,被突如其來的疼痛逼紅了眼睛,他想起身撤退,卻被可怕的力道牢牢制住,電光火石間,他的右耳已經(jīng)與臉頰分離,只余下一片血rou模糊。聶黎有些嫌棄地將耳朵吐了出去,將王濤控在身前,不太高興地說道:“一股油膩味,惡心地要死。”王濤被痛地死去活來,他猙獰著面孔,看向了將槍口對準(zhǔn)這里的屬下,驚吼一聲:“別開槍!”以喪尸的速度,恐怕它還沒被怎么樣,自己倒先死在槍下了。喪尸最可怕的便是近戰(zhàn),萬萬不可讓喪尸近身。他牢牢記得這一點(diǎn),但這一次,他失算了。不合身的衣服,陌生的面孔,他該想到的。這根本就不是戰(zhàn)友,而是智商超群的喪尸。聶黎笑了笑,一臉的無辜,語氣歡快:“現(xiàn)在你也是喪尸嘍?!?/br>穆音見狀,忍不住挑了挑眉,驚訝于聶黎的惡趣味,也驚訝于他支援的速度。這與她想象的不太一樣,但未必是壞事。就算基地里戰(zhàn)力不足,想要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屠城也是不可能的。再結(jié)合聶黎的這番作為,答案昭然若揭,看來他是想……換個方式解決這件事。穆音淺淺地笑了笑,心中暗暗地松了一口氣,其實(shí)她看到池凡和顧以軒還活著的時候,便心軟了。說到底她還是個人,而曙光,畢竟是她曾經(jīng)守護(hù)的地方,說沒感情是假的,之所以能夠心安理得地接受聶黎的屠城行為,是因?yàn)椤ネ裂兄瞥龅乃巹?/br>城中人變成了喪尸,尚有藥劑挽回。可是池凡若死了,便真的死了。所以她在人與喪尸的選擇中,選擇了后者。不違心,也不會后悔。池凡一心想要雙方休戰(zhàn),這一點(diǎn),她能感受得到,若非如此,池凡他們也不可能因?yàn)樗巹┒袭?dāng)。這一次的伏擊事情,說白了,都是王濤個人整出的幺蛾子,他向來善于煽風(fēng)點(diǎn)火,蠱惑人心。明明事情在向好的方向靠攏,可王濤偏偏要從中作梗。她不想爭辯什么,只是一心想著給池凡通個信,以為這樣便能安然,什么也不會發(fā)生,可是誰又能知道,王濤給了她一個假信息。喪尸屠城,無論真假,都只是收攏人心的手段罷了。最終的目的,也只是希望能夠保下池凡和顧以軒。而現(xiàn)在,池凡和顧以軒沒死,曙光基地也依然健在,一切都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喪尸與人類,還能達(dá)成共識也說不定。或許此刻,將那個口口聲聲要?dú)灉鐔适闹鲗?dǎo)者同化,才是最明智的做法。穆音輕笑了笑,驚嘆于聶黎的機(jī)智,她沖著聶黎擠了擠眼睛,繼而望向王濤,語氣無比正經(jīng),“喪尸一日不死,人類永遠(yuǎn)不得安寧?那么王濤,即將變成喪尸的你,為了你曾經(jīng)立下的豪言,為了你曾經(jīng)忠心耿耿的部下,是不是該……自行了斷?”王濤的尿性她再清楚不過,什么為了人類,為了大義,通通都是虛情假意,他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為了自己。王濤的面部瘋狂地抽搐了起來,被穆音一刺激,他竟真想一槍了結(jié)自己,可是,可是,他還沒有活夠,就算是要變成喪尸,他也想,繼續(xù)活下去……☆、第42章王濤吞了口口水,聲音有些發(fā)虛,“不是有藥劑么?喪尸與人類的關(guān)系,可能還能再商量商量……”越說聲音越輕,他自己也心中有數(shù),這般雙標(biāo)的做法,最失人心。可是他馬上就不是人了,還要多余的人心有什么用?唯一重要的,便是活下去。“商量?好啊,確實(shí)該好好商量商量。”聶黎松了手,任憑王濤滑落在地上,他拍了拍手,徑直走向后方的那群人類,看到那一排排黑洞洞的槍口,他并不在意,只是笑了笑,一臉的玩味,“猜猜咱們回音山的喪尸群,現(xiàn)在在哪里?”在確認(rèn)池凡和顧以軒沒事之后,聶黎便放飛了自我,整只喪尸充斥著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氣息。后方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