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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箏頭也不回,輕飄的裙擺隨著她快步往前的動作輕輕揚起:“你不是在江易動手殺人之前抓了兩個回來嗎?都過去這么久了,你難道什么都沒審出來?” 聞澤搖頭:“父皇叫羽林軍把那兩個人從長夜軍那 帶走了,不讓我審?!?/br> 殷箏沒說話,拐上了直通扶搖閣的階梯長廊,聞澤跟在后頭問她:“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殷箏:“我滿口謊言,你還是去問陛下的好?!?/br> “他若肯說,我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都還是一頭霧水?!甭劃烧f:“這些日子以來,比起抓出給你下毒的人,你似乎更在意十九年前的事情。你們的秘密,和十九年前的事情有關(guān)嗎?” 殷箏笑出聲:“十九年前我還沒出生呢?!?/br> 聞澤:“可是十九年前,你娘被送去域外和親了。” 殷箏猛地剎住了腳步,臉上裝出來的笑容如同凝固了一般,搭配上冰涼的眼眸,顯得格外怪異。 聞澤也停下了腳步,盯著殷箏的背影:“我父皇說,懷恩公主是他最親最親的jiejie,你知道的有關(guān)皇室的一切都是懷恩公主告訴你的,可我查過了,懷恩公主分明是在和親那年才被接入雍都,之后不到一個月就被遠嫁域外,不可能和我父皇有過多交集,也不可能被我皇祖母帶去岐山,發(fā)現(xiàn)岐山行宮里的暗道?!?/br> 刮過的大風幾乎將聞澤的聲音吹散,可殷箏還是聽到了他的疑問: “懷恩公主到底是誰?” 殷箏收斂了所有的表情,她微微仰起頭,看著前方近在咫尺的扶搖閣,嘆息—— 皇帝不太適合撒大謊,你看,一下子就被拆穿了。 殷箏收回視線,轉(zhuǎn)過身看向聞澤,因為她站在臺階上方,聞澤站在臺階下面,所以此刻的殷箏比聞澤高出不少,她垂著眼簾看向聞澤,深藍色的眼眸被睫毛投下的陰影所覆蓋,看起來一片深幽。 然而她開口,說的卻是:“不要再用‘懷恩’這兩個字來稱呼她,聽多了我容易惡心?!?/br> 殷箏聲音平靜,聞澤聽后點了點頭,十分配合:“好,那我該怎么叫她?” 殷箏同聞澤對視半響,誰都沒有再說話。 就在這時,江易突然出現(xiàn),手里抓著那本被燭火燒掉邊緣的折云手,對殷箏興奮道:“書上有字!” 殷箏眨了眨眼,很快就恢復了平日的模樣,并接過江易遞來的折云手,問:“什么有字?” 因為不小心碰倒燭臺燒了殷箏的書,心虛到蹲屋頂蹲了好久的江易獻寶似地 說道:“被燒過的地方出現(xiàn)了新的字!” 所以書被燒了也不是什么壞事嘛,江易心想。 那本記載了折云手的書確實因為高溫灼燒浮現(xiàn)出了新的字,但是殷箏看不懂,還是聞澤上前來看了一眼,說那是內(nèi)功心法。 殷箏聽了稍稍有些失望,因為內(nèi)功心法之類的東西對她來說還不如能拿來抄寫打發(fā)時間的佛經(jīng)有用。 不過看江易仰著臉看她,眼睛亮的像只給主人抓到了老鼠的小貓,殷箏還是裝作感興趣的模樣,多翻了幾頁。 然后就聽一旁的聞澤說:“這套心法,你或許能學?!?/br> 殷箏愣住,一臉狐疑地看向聞澤:“當真?” “總要試試才知道?!甭劃赡眠^那本大變樣的折云手,問:“我教你?” “不用?!币蠊~把書搶回,“我讓江易教我。”說完轉(zhuǎn)身,踩著階梯往扶搖閣跑。 江易跟上殷箏的步伐,期間還回頭對著聞澤做了個鬼臉。 聞澤默默放下手,忍住了把那兩人抓回來的沖動,并在第二天讓十九將殷箏送到了宮門口。 為了讓殷箏做個合格的誘餌,原先說好會和她一起出宮的聞澤沒來,只有一隊長夜軍陪同她一塊出宮。 殷箏想了想,索性去殷府,看望前天遭遇襲擊受了傷殷老爺和殷澈。 殷府的人沒想到她會過來,好一陣手忙腳亂,老夫人更是責備她不該在這個時候出宮,因為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群刺客的目的不是殷府,而是人在宮中的殷箏。 殷箏也不好說自己就是出宮來引誘行刺的叛軍現(xiàn)身的,于是不到中午,便被老夫人催促著離開了殷府,啟程回宮。 殷箏心想總不能就這么回去,于是便讓馬車繞路,去逛了幾家首飾鋪子、脂粉鋪子還有布料莊子,然而走了幾圈下來,都不見有任何動靜。 就在殷箏以為叛軍不會出現(xiàn)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下,趕車的長夜軍隔著簾子說道:“姑娘,四季樓到了。” 殷箏一愣,她可沒說要來四季樓。 她頓了片刻,猜到什么,便配合地扶著十九的手下了馬車。 四季樓一如既往的人流如織,殷箏原還擔心會沒位置,不曾想那小二一見著她,就帶著她上了二樓的雅間。 看來聞澤是早有 準備。 殷箏在雅間落座,點了吃的后讓江易翻窗進來和她一塊用飯。 等吃飽喝足,殷箏下樓離開,可她站在酒樓門口,卻沒看見據(jù)說已經(jīng)停在樓下等她的馬車。 緊接著左側(cè)街道傳來一陣喧鬧,殷箏才轉(zhuǎn)頭看去,那喧鬧就已經(jīng)逼近—— 一個蒙面黑衣的男子騎著一匹棕色的馬,朝她沖了過來。 殷箏覺得這一幕很眼熟,當初在岐山,聞澤就是這么騎著馬沖過來,把她掠進了獵場。 果然下一刻,熟悉的力道將她拉上馬背,隨后那男子一路疾馳,帶著她直沖城門。 守城的監(jiān)門衛(wèi)早早收到消息,在城門前放置了拒馬,然而男子一勒韁繩,馬兒便揚蹄越過拒馬,沖出了城門。 “我?guī)愠龀?,這樣叛軍會更容易對你出手。”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這位在大街上擄掠姑娘的歹人顯然就是當今的太子殿下。 殷箏往后靠了靠,難受道:“怎么樣都行,你先把手松一松,我剛吃飽,你再勒我就要吐了?!?/br>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今天是短小君,大家別嫌棄_(:3」∠)_,, 39、第三十九章 聞澤松了手上的力道,輕聲嘀咕:“我這不是怕你摔下去嗎。” 就殷箏那身板, 要是從疾馳的馬上跌落, 保不齊命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