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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桌邊坐下,桌上放著幾道她愛吃的菜。 殷箏聞到飯菜香才想起自己一天沒吃過東西了。 她拿起筷子,一邊和聞澤閑話,一邊用飯。 吃完飯后聞澤又帶她去院子里散步消食,拉著她的手和她說些有的沒的。 頭頂星空璀璨,就像殷箏和江易說的那樣,黔北的星星特別好看。 許是夜色太美,又或者是因為別的什么,殷箏突然停下腳步,拉住了聞澤。 聞澤回頭,被湊上來的殷箏親了一下。 聞澤整個愣住,因為這是殷箏第一次主動親他,雖然這一吻不含任何旖旎曖昧,但卻讓聞澤感覺自己整顆心都被填滿了。 殷箏只親了一下就要退開,卻被聞澤追上又親了一下。 同樣是不帶任何情.欲的一吻,更像是對殷箏剛剛那一下主動的回應。 突然—— “你們在干什么?” 江易不知道什么時候蹲到了屋檐上,乍一出聲嚇得殷箏一個激靈。 她轉(zhuǎn)頭看向江易,就見江易歪著頭,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殷箏一臉淡定地推開聞澤,正要說話,就聽江易滿是興奮地問她:“好吃嗎?” 聞澤無語,這廝腦子里除了吃還能不能有點別的東西。 殷箏則是思量何時給江韶戚去封信,畢竟這種事兒她也不會教,一個教不好,怕是會把江易教成肆意采香的浪.蕩子。 第六十一章 聞澤因為殷箏的事回了王府, 祁少真卻還留在玄武營駐地。 是夜,玄武營的統(tǒng)帥營帳之中, 一長相精明留著八字胡的男人對祁少真匯報了黔北各地傳來的文書消息,又言太子聞澤雖領(lǐng)圣命而來, 但看著不像是來插手黔北軍務, 更像是來走過場, 幫助祁少真坐穩(wěn)黔北王位的。 祁少真對此人信任異常,幾乎言聽計從。 直到此人告退,祁少真才收起他那一臉少年稚氣,眼底透出一抹不符合他這個年齡的沉穩(wěn)與寒意。 少傾, 有玄武營的將領(lǐng)來復命,說話時壓低了聲音, 對祁少真道:“如王爺所說, 太子殿下讓人去查閱了玄武營的名冊,找出了王爺先時派出去的那些人, 下官照王爺吩咐的,告訴他們這些人原都是衛(wèi)賊親信?!?/br> 祁少真站在一副巨大的輿圖前,聽完手下的話也只是應了一聲,過了片刻才又問他:“嶺部那邊的人可來了?” “已經(jīng)入城。” 祁少真低下頭,撫了撫因為仰頭看輿圖而發(fā)酸的脖頸,對其說道:“派人看好咱們的太子殿下,將他的行蹤隨時傳去給嶺部的人。也叫嶺部的人不要著急,看準了再出手,機會可只有一次?!?/br> 將領(lǐng)領(lǐng)命而去。 之后數(shù)日, 聞澤的行蹤不僅被人送到潛伏在邊境城內(nèi)的嶺部族人手上,還送了一份到祁少真手里。 祁少真看著上頭記錄太子殿下不務正業(yè),帶著還未正式冊封的太子妃在邊境城內(nèi)游玩,一副全然不把公務當回事的態(tài)度,輕嗤一聲—— 這人上輩子就是這樣,沒有遇到殷箏之前尚且還有幾分意思,遇到殷箏之后便像喝了迷魂湯一般,將天下大權(quán)都放到了殷箏手上。 為此祁少真特地尋了不少與殷箏長相相似的女子,她們都和殷箏一樣帶著胡人血統(tǒng),有一雙漂亮的藍色眼睛。 祁少真不求她們能像衛(wèi)十硯的繼女一般將太子殿下迷得神魂顛倒,只要能讓痛失所愛的太子為此放松警惕丟了性命,那便是最完美的結(jié)局了。 可惜殷箏并未死在半道上,那些提前預備的女子也就沒用了,畢竟真貨還活著,誰會給假貨施舍眼神。 不過他本意也并非是針對殷箏,殷箏死不了便死不了吧,只要太子回不去雍都,這就夠了。 祁少真人前依舊是那副少年模樣,雖然行事老成可靠,但也偶爾會露怯,顯出幾分他這個年齡才有的稚氣。 但在人后,他小心翼翼地謀劃著,幫著嶺部奪取太子的性命。 早在今年正月,嶺部還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部族,因給大慶供應良馬,得了入雍都朝拜的機會,甚至在上元節(jié)那日,嶺部還想將他們的郡主獻給太子。 結(jié)果遭到了太子殿下毫不留情的拒絕。 這本沒什么,關(guān)鍵是在那之后不過數(shù)月,嶺部就被涂卻滅了族,只余嶺部巫師帶著一小部分嶺部族人藏了起來。 祁少真想殺太子又不想暴露自己,便把主意打到了嶺部頭上。 和大慶不同,域外少有讀書識禮的,所以格外好糊弄,只需騙他們,說太子妃就是如今的涂卻大君的親meimei,他們會被滅族并非是尋常的部族傾軋,而是涂卻大君不愿郡主奪其meimei在太子那兒的寵愛,才會下此狠手。 然后再說太子當日若是收了嶺部郡主,涂卻也不敢這般輕易對嶺部出手,三言兩語,就將仇恨轉(zhuǎn)嫁到了太子那頭。 至于太子妃為何會是涂卻大君的親妹子,以及指婚和嶺部滅族之間的時間差距,都叫祁少真刻意遮掩了過去。 而身負血仇的域外之人也格外好利用,祁少真就這么一點點在幕后推動,等著好消息來臨。 嶺部行事前一日,祁少真還在玄武營駐地看到了帶著殷箏過來巡查的太子,他見殷箏腰間掛著一條藍寶石壓裙,因?qū)毷珴膳c殷箏的眼睛格外相似,就多看了一眼。 殷箏注意到,拿起壓裙上墜著的藍寶石,放在眼睛旁比了比,問祁少真:“是不是特別像?” 祁少真微愣,先是無措地點了點頭,然后才局促道:“是很像。” 將一個不擅長同女眷打交道的少年形象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殷箏笑著放下寶石,撫了撫裙面,閑聊似的說道:“王爺今年也有十五歲了,孤身一人總有不便,何不早日娶妻,多少也能有個知冷熱的在身邊陪著。” 祁少真漲紅了臉,支支吾吾答不出話。 殷箏繼續(xù)笑道:“若是沒有意中人,也可請旨,讓陛下為你賜婚?!?/br> 祁少真連連擺手:“不、不必如此,下官有、有意中人。” 殷箏:“哦?” 祁少真微微側(cè)過身,道:“只是她如今還不想嫁人,我就想等她愿意了再說?!?/br> 殷箏不再追問,換了話題:“殿下明日帶我去羅瑤山下的馬場,王爺可要一同前去?” 祁少真見殷箏不再追問男女之事,人也放松了不少,回道:“下官這幾日公務繁忙,就不打擾你與殿下了?!?/br> 之后太子帶著殷箏離開,祁少真依舊有些在意那枚藍寶石。 前幾日殷箏上街,確實是從一個胡人商販手中買了條藍寶石壓裙,但看藍寶石的成色與購買價格并不相配,還是說殷箏另有一條從雍都帶來的藍寶石壓裙? 祁少真在衛(wèi)十硯眼皮子底下活了這么多年,早就養(yǎng)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