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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邁克羅夫特:“去吧?!?/br> 得到首肯后兩位手下如獲大赦,抓緊拿著東西直奔二樓臥室。 客廳頓時只剩下伯莎和邁克羅夫特二人。 紳士這才轉身看向她:“你剛才想說什么?” 想說你對我有所隱瞞,不過說出口又有什么用呢。 因而伯莎不過是一笑,她從男人厚重的大衣外套伸出手,輕輕抓住了空蕩蕩的衣袖,似是這么做會提供安全感一樣:“剛才你可真是英俊極了,邁克?!?/br> 牙買加女郎用沙啞的聲線道出這句話,她烏黑的長發(fā)散落在寬大的外套邊沿,竟然讓平日咄咄逼人的伯莎展露出幾分我見猶憐的意味。 纏綿低語,似是在向拯救了自己的英雄傾訴衷腸:“別責怪郵差先生,你也說了,是真理學會按捺不住了,襲擊者跑不遠,且勢必在附近留下了大量線索。” 倘若幾分鐘前果斷開槍的不是她,邁克羅夫特說不定真的會相信伯莎眼中的脈脈含情發(fā)自真心。 但現(xiàn)在,他只是笑了笑,沒有繼續(xù)追問。 紳士抬手,替她攏好遮住視線的細碎長發(fā):“你說得對,這件事是個突破口?!?/br> 至于郵差?事后感謝伯莎輕描淡寫的一句勸說吧,就再給他一個機會。 *** 但邁克羅夫特難得仁慈一回,不見得伯莎身邊的人會報以同樣的態(tài)度。 轉天上午,自家夫人在她情人那邊被襲擊的事情于事務所迅速擴散開來,一直努力爭當透明人的郵差先生再次收獲了全體泰晤士男孩兒們的怒視。 若不是泰晤士夫人呵斥了幾個想撞上來找茬的青年,他們真恨不得把跟在夫人身后的保鏢拖出去打一頓。 ——他們各個都想在大姐頭面前表現(xiàn)一下沒機會也就算了,還要來個陌生人! ——陌生人也就算了,你也沒護好??! 出了什么三長兩短,誰管你什么來頭,你付得起責任嗎! 郵差先生面對這成噸的眼刀表示:他真的付不起責任。 伯莎對此哭笑不得,她能讓自家小弟不找茬,也辦不到讓他們迅速喜歡上郵差啊。只得裝作自己沒看見這回事,順手攔住了內德:“既然他們知道了我現(xiàn)在住在哪兒,也別藏著掖著了,你派幾個人去安全屋附近蹲守?!?/br> 小會計內德流露出幾分不情不愿的神情:“你還要住在那里啊,夫人?” 伯莎:“怎么?” 內德:“……沒什么,人早就準備好了,我這就吩咐他們提前蹲守?!?/br> 顯然他更傾向于自家夫人搬回南岸街,或者干脆在事務所常駐。內德·莫里森又不知道伯莎的情人是誰,就算他布置下天羅地網(wǎng),還能有自家大本營更安全嗎。 “我明白你的意思,”伯莎好言寬慰道,“但既然已經(jīng)暴露了安全屋的地址,不如干脆把這件事徹底搞定。怕死半路回來,那不是白白浪費了送上門的線索?!?/br> “我知道了?!?/br> 內德扶了扶鏡框,無奈點頭:“需要咱們開始調查嗎?” 伯莎:“還是給我家那口子留點面子?!?/br> 他信誓旦旦說足夠安全,卻仍然被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東西的襲擊者上門還叫人跑了,邁克羅夫特之所以不高興也是因為被打了臉。這件事還是讓他先行去調查為好。 遇襲的話題到此為止了。 雖然內德是半路被挾持著加入泰晤士的行列,但他已然摸清了伯莎的脾性:這么說就意味著夫人有自己的打算。 因而他沒繼續(xù)堅持,而是翻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本子:“那我就不過問了,夫人。至于咱們這邊……” “有事?” “有訪客,”內德回答,“凱蒂你還記得吧?她昨晚過來了一趟,就說想見見你,有重要線索?!?/br> 凱蒂? 伯莎當然記得凱蒂,之前就是她第一次透露了開膛手杰克案有目擊證人存在??磥磉@姑娘鐵了心的想洗白上岸,這才過了多久,就又拿到有用線索了。 “那就請她過來?!?/br> 她笑著說:“每次見到凱蒂都沒好事,我倒要看看她今天還能帶來什么壞消息?!?/br> 第88章 白教堂的貴夫人26 當天下午。 因為遭遇襲擊, 今日伯莎在事務所不過坐了一坐,而后打道回府。 昨夜的槍聲于平和繁榮的住宅區(qū)來說就像是一場夢,街區(qū)住戶多為小有資產(chǎn)的中產(chǎn)階級,大部分人一輩子沒見過真刀真槍,便輕而易舉地接受了“史密斯夫婦家半夜排水通道爆裂”的說辭。 伯莎滿心惦記著襲擊者的線索, 心不在焉地走下馬車,和剛好出門的邁克羅夫特險些迎面撞上。 “夫人!” 還是福爾摩斯家的長子反應迅速, 他眼疾手快扶了伯莎一把,不禁出言責怪:“即便是馬上到家,也得小心看路才是,不過就是修排水口而已!” 伯莎:“……” 她定睛一看,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平日里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先生總是衣冠楚楚, 但凡出現(xiàn)在人前, 那必須是從頭到腳連一粒紐扣、一個姿勢都挑不出差錯。和不拘小節(jié)的歇洛克不同, 邁克羅夫特幾乎就是照著紳士模板來構建自己在外的形象。 而現(xiàn)在的他卻只穿著一件簡單的深色短外套, 連外套帶襯衣的袖扣全部挽了起來,滿身準備出門做活的模樣,哪里還和“紳士”沾邊。 “你……” 伯莎反應迅速:“你要去修排水通道嗎, 親愛的?” “當然?!?/br> 說完邁克羅夫特甚至抬手和隔壁同樣出門的莫斯先生打了聲招呼, 臉上掛著一貫溫和的善意笑容:“莫斯先生說排水管遇冷而已, 好修的很,有他幫忙咱們就不麻煩工人了。親愛的, 你若是無事, 不如幫忙遞一遞東西?” 明面上“夫妻”二人是在討論昨夜不幸爆裂的排水管, 但彼此都讀懂了其中潛臺詞:與其等邁克羅夫特將線索轉述給伯莎,不如她親自上屋頂去看看,假借修排水管是個很好的機會。 好啊,還能欣賞一番邁克羅夫特親自干活的模樣,為什么不呢? 伯莎聞言展開笑顏,她甚至抬手為自己的“丈夫”整了整衣領,笑瞇瞇道:“你可真是太能干了,邁克!我換身衣服就來?!?/br> 她長這么大,為了采新聞可謂是趴過泥地藏過地下室,唯獨沒上過房頂,今日也算是刷新了一個新成就。 而讓伯莎最意外的是,邁克羅夫特好像還真會修排水管。 他老是藏在幕后當大魔王,導致伯莎幾乎都忘記這個世界上沒什么是福爾摩斯做不到的。伯莎換好衣服站在地面上,隔著好幾米都能聽見邁克羅夫特和熱心腸的莫斯先生嘀嘀咕咕,似乎是在討論干脆換個新的排水通道,還是只把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