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7
陸叔叔,可費盡了力氣,也碰不到近在咫尺的陸郁。因為他的手腕和腳腕上都戴著純金的鐐銬,鏈子從籠底連接到四肢,又長又沉重,鋪滿了小半個毯子,細細碎碎地閃著光,稍稍移動就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陸郁俯身下去,伸手摸著裴向雀脆弱的側(cè)頸,微微笑著,“我的金絲雀怎么了?連這么點力氣也沒有嗎?”這個籠子是在裴向雀養(yǎng)病的時候,陸郁派人打造的。他那時已經(jīng)病情嚴重,可裴向雀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陸郁只好用些別的法子,發(fā)泄心里的欲望,便按照內(nèi)心的幻想,打造出了這個金絲籠。做完了之后,他曾親自去看過這只籠子,卻沒打算用在裴向雀的身上。直至裴向雀要滿足他的心愿,心甘情愿地走入這個牢籠之中,愿意為陸郁成為籠中鳥。裴向雀眨了眨眼睛,“我,鎖鏈太沉了?!?/br>陸郁笑了笑,似乎是對裴向雀很不滿意,“不沉的,是不是阿裴的翅膀被鎖得太久了,連展翅的力氣都沒有了?”裴向雀和現(xiàn)在的陸郁沒有道理可講,只好嘟囔著嘴,又轉(zhuǎn)身伏在棲架上,只留給陸郁一個背影。陸郁卻不會這樣輕易地放過他。他伸出長手,近乎惡意地逗弄困于籠中的金絲雀,肆意地玩弄他身體上敏感的地方,陸郁周身都是扭曲的、病態(tài)的、惡意的占有欲,仿佛他已經(jīng)墜入黑暗,且不可自拔,沉迷于此。而籠子里只有巴掌大的地方,裴向雀又被銬著沉重的腳鐐手鐐,無處可躲,無處可藏,只能任由陸郁在牢籠之外的逗弄。裴向雀不會躲藏。他才開始只是害羞,可適應過來后卻順從地打開了自己的身體,展示在陸郁的眼前。他抬起頭,眼里滿是濃重深沉的愛意。陸郁被他瞧得心頭一顫,低頭重重咬上了裴向雀泛紅的指尖,拉開籠門,將這只被鎖在籠子里良久的金絲雀扔到了床上。他從前愛在床上同裴向雀講情話,現(xiàn)在卻不會了。情話是他他從前所有暗藏于心底、不可訴之于口的占有欲,而現(xiàn)在這些不必要通過這樣的方式發(fā)泄,而可以直接在裴向雀的身上變成現(xiàn)實,他就懶得講了。許久過后?;蛟S外頭的太陽都從東偏到了西,可裴向雀卻一無所知,這里的窗簾從未拉開過,他也很久沒見過陽光了。陸郁曾咬著裴向雀的唇,調(diào)笑著說,因為連陽光都會窺探他的金絲雀。裴向雀哭笑不得,不知道陸叔叔還有這么幼稚的一面。裴向雀的氣息還沒喘勻,又被陸郁塞到籠子里,蜷縮起了身體。屋里的溫度打得很高,他的皮膚上滿是斑駁的紅痕,伏在棲架上,全身上下軟的似乎沒有骨頭,仿佛真的像一只折了翼的金絲雀,只能等待著主人的投食。陸郁很心滿意足地想,他只能依靠自己,他也只有自己。“你不許同別人說話,”陸郁講到這里,自己倒是先笑了起來,“除了我以外,還有誰能見到你?你能見到誰?誰也見不到。”經(jīng)過這么些時日,裴向雀也很會應付他了,喘著氣講,“我只和陸叔叔說話。”陸郁卻又有了新的主意,他捉住裴向雀的手腕,摸著細膩的下巴,似乎滿是疑惑,“阿裴不是我的金絲雀嗎?為什么不叫給我聽?”他最近有許多異想天開的主意,裴向雀又拿這樣的陸郁沒有辦法,都說好了要滿足他的一切心愿,這句話當然也在其中。裴向雀沒有力氣,便在棲架上歪著腦袋,模仿著鳥叫,“啾啾啾”地叫喚了起來。可惜方才用多了嗓子,現(xiàn)在聲音太啞,都不太能聽得出來。陸郁堵住了他的嘴,漫不經(jīng)心地制止著,“算了,阿裴的叫聲都不清亮了,我等明天再聽?!?/br>他這么說著,順手合上了籠子,向樓下的廚房走了過去,打算為裴向雀煮上一碗雪梨水。廚房的灶臺上安置了一塊顯示屏,里頭分成四塊,上面清晰地映著從鳥籠的各個角度錄下來的裴向雀,因為陸郁每時每刻都要看到自己的金絲雀。而裴向雀那樣柔軟又馴服地窩在籠子里的毯子上,即使籠門沒有上鎖,也沒有一絲一毫想要逃脫的欲望。煮完梨水之后,還不到晚上。裴向雀的喉嚨不好,也唱不了歌,說不了話,可幸好還有一身雪白細膩的皮rou,可供陸郁做文章。陸郁從另一個屋子將植物染料和顏料拎了過來,又把裴向雀安置到大大的飄窗上,讓他伏在上頭,露出整個后背和腰臀。裴向雀身體的線條優(yōu)美流暢,皮膚又白,很適合作畫。裴向雀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總是忍不住回頭,陸郁正在幫他涂隔離霜,卻沒什么感覺,裴向雀只能順著陸郁的手,猜測他涂了上半身的大部分地方。陸郁惡趣味的摁著裴向雀的腰窩,看他忍不住向里縮了縮,又笑了一下,“別動,正替我的金絲雀在背后畫叢花?!?/br>因為構(gòu)圖本來就不復雜,細心地描繪勾勒出輪廓后,陸郁就將飽蘸著顏料的筆涂在了裴向雀的背后,顏料很冰,毛刷又是軟的,接觸到高潮沒多久,過分敏感炙熱的皮膚上,裴向雀格外受不了。他忍不下來,才開始是咬著自己的手腕克制,被陸郁發(fā)現(xiàn)后塞住了嘴,再也沒了其他的法子。整個人就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活魚,任由陸郁的動作和刺激,他想要逃,卻被摁住了手腳,連動也不能動。也不曉得過了多久,裴向雀最后只能哭著抽抽噎噎,連氣也喘不上來,身后的筆終于被收了回去。陸郁吻掉了他的眼淚,“阿裴哭得真動人,就是要仔細嗓子?;ㄒ呀?jīng)畫好了,要看嗎?”裴向雀的眼睛比兔子還紅,看東西都是模模糊糊的,卻還是點了點頭。鏡子里的裴向雀,背后已經(jīng)不再是雪白的皮膚,而是換成了兩叢熱烈的花。白的百合,紅的玫瑰。這幅畫的顏色簡單,只是每一朵花的形態(tài)都各有不同,仿佛是燃燒著生命一般熱烈地綻放著,從腰臀處長出,沒有綠葉,只有兩叢交纏在一起的花,一紅一白,色彩對比強烈。而一只金絲雀在紅玫瑰的尖刺上佇立,小巧的腳掌滴著鮮血,似乎正在歌唱。裴向雀呆愣愣地看了許久,他的姿勢很扭曲,還是問,“小麻雀,陸叔叔,小麻雀在哪?”陸郁俯身,吻了吻他背后的一小塊地方,又慢慢道,“在我的嘴唇邊?!?/br>小麻雀只畫出了一個小小的尖翅膀,隱藏在了花叢里,要很仔細才能瞧得出來。裴向雀的心才安定了下來。陸叔叔還記著他的小麻雀呢。天早就黑了。裴向雀被折騰了一天,早就累了,昏昏沉沉地被陸郁灌了一碗粥就睡過去了。陸郁坐在床上,靜靜地看著籠子里的裴向雀,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