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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電影好像不錯?!标戨h嘴里塞著餅干含糊的聲音傳來,把捧著果盤過來的岑眠拉回樓上閑適的氛圍。……雖然心里還是因為那片烏云密布的湖和那個“準(zhǔn)靈主”,莫名地隱隱擔(dān)憂,總覺得自己的記憶斷片了是怎么回事。“閻王爺飯量不錯啊?!毖Υ笙刹嫫鹨粔K桃子,邊跟著陸雋翻那堆碟子邊回。岑眠看著那個的標(biāo)題,一臉黑線地爬回廚房繼續(xù)做晚飯,不時豎起耳朵聽湖區(qū)那邊的動靜。“你喜歡這種男人啊?”不知道在電影看到什么,薛大仙嚼巴著桃子,問陸雋。“我喜歡會發(fā)光的。”陸雋向往的聲音。“你是說如來嗎?哦,我記得這個片子有個西方妖艷賤`貨也會發(fā)光,叫米迦什么勒來著?”薛大仙好奇的聲音。“小狐貍你的腦洞該拿水泥補補了。我說的是我家男神!”“你男神?你在妖獸歷整天YY那個?”“我男神酷斃了嗷,神出鬼沒,發(fā)歌就跑,就算不回復(fù)粉絲都比我多。而且陪我打游戲的時候又溫柔又犀利?!?/br>……這聽著怎么那么像陸總裁呢。岑眠攪拌著吞拿魚生菜甘藍(lán)沙拉,聽著卷哥癡漢的聲音,這樣要是去了Z市面基還得了,根本就不是面基,是千里送啊喂。“看什么美劇這么入迷???”在餐桌上布著菜,岑眠側(cè)頭看沙發(fā)上放著的電影碟片殼子——……突然不是很想知道了。“我們才沒有在看美劇,我們在通過異次元的窗口暢游神秘的西方世界。”陸雋戳著水果吧唧嘴吃著。薛涼放下遙控器走過來,狀似不經(jīng)意地掃了落地窗外雷雨交加的天一眼,嘴里自然地說:“卷毛,你再不吃我就替你把rou都吃光了?!?/br>岑眠走進(jìn)廚房端出最后一盤菜,心里不安得像是嗓子被什么堵住了一樣,窗外的天壓得他整個人都透不過氣。……湖區(qū)到底在進(jìn)行什么儀式,大腿又去哪兒了。“閉嘴吧,你壓根就不吃魚?!标戨h坐在主席位,伸手夾著魚,把宮保雞丁推回去給薛涼。“等我有了兒子,我就派他去西方世界禍國殃民?!笨措娪爸卸镜难霾豢蜌獾氐沽税肱桦urou。“我們公寓里真的會有人有兒子嗎?”陸雋專注地戳著青菜,挑了一根最好看的一把叼走。……噗。卷哥太毒了。岑眠拿筷子攪拌著熱乎乎的湯,驀地,筷子從手里掉下里,心臟像是被一只手緊緊攫著,心臟狂跳著,似乎要被捏爆似的心跳聲隨著血液讓他整個人都震了一下。“眠眠?哪里不舒服?”薛大仙看著岑眠,再看天邊濃如墨汁的黑云,狐貍眼里劃過一絲厲光。“沒,沒事,我出去透透氣?!贬呋瓴皇厣岬卣酒饋恚矍靶D(zhuǎn)著的景象才漸漸穩(wěn)定,放下筷子,沿著樓梯下了樓,留下神色各異的薛涼和陸雋。一推開門,被隔絕在屋外的狂風(fēng)驟雨無情地?fù)涿娑鴣?,心里撲通撲通莫名地跳著的岑眠硬是拿了把油紙傘,走出了屋外,沿著后院那條小路走著。瓢潑大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漸漸小了,停在拱門前,岑眠仰頭,透過傘沿看見烏云漸漸散去的天空,春日的暖陽重新出現(xiàn)在天空。“看來我們總算有新靈主了。”“是啊,那個叫岑眠的一看就不靠譜啊,好歹子琛本來就是我們靈醫(yī)院的頂級靈醫(yī)?!?/br>“就是,何況搭檔還是蔣少爺,肯定不會出事?!?/br>“我之前怎么會懷疑子琛呢,真是,我好傻?!?/br>“你知道就好?!?/br>……訓(xùn)練有素的靈醫(yī)隊伍從岑眠壓低的傘前那條大路經(jīng)過,浩浩湯湯卻整齊劃一,耳尖的岑眠卻能聽到他們鏖戰(zhàn)之后放松的對話。……新的靈主嗎?“這是我們準(zhǔn)靈主預(yù)言的,不會錯的,他帶著幾位頂級靈醫(yī)都在外頭了。唔,您感興趣的話,他的搭檔也……”剛才打頭登門的靈醫(yī)所說的話回蕩在岑眠腦海,把傘仰起,岑眠側(cè)頭的目光和那個在隊伍中間鶴立雞群的身影對上,對方臉上戴著露出下巴的半遮金面具,清貴疏冷的氣質(zhì)卻不會讓人錯認(rèn)。……是洛子琛。岑眠大眼睛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手里那個聚魂燈,里面怪物悠長呼嘯的嘶聲透過聚魂燈響徹云霄,卻無法從聚魂燈主人的手里掙脫。“你最近,還有做夢嗎?夢到什么了?”“夢到?嗚,有夢到一只刀勞鬼吧……”“準(zhǔn)確時間、地點呢?”“沒看到……唔,掛鐘上好像是五點……”“掛鐘?”“……頭疼,不要喝了,嗚?!?/br>“乖,再想想,哪里的掛鐘?”“……好像,在張?zhí)鞄煹恼永??!?/br>“真乖,好孩子,睡吧?!?/br>斷片的記憶一幀一幀地在腦袋放映,他想起了面基前做的那個夢,而夢里的怪物,此刻正在聚魂燈里掙扎。那只無形的手再次緊緊攫著岑眠的心臟,鮮活的器官掙扎著狂跳,疼痛劇烈地一跳,狠狠撞擊著胸腔。像是一只熊貓把剛削好的竹子交給了他,滿心信任地去擁抱,卻被以親手送的竹子從背后捅了一刀。他還以為交到了一個交心的好朋友,雖然畫風(fēng)不同,可是也這么談了小十年了,無話不說,無話不談,什么秘密都和對方分享。……原來是這樣啊。雨后的陽光灑在岑眠傘上,照不到傘下的岑眠。“滴答”,傘尖的殘雨滴落在地上,隔開浩浩湯湯離場的隊伍,和執(zhí)傘林立的岑眠。岑眠不知道的是,他身后的屋頂上,賀少鈺抱著古刀長腿交疊,看似在假寐,半睜的眼睛卻從未離開過岑眠的背影。傻龍,蠢死了,又被騙了吧,還這么一臉孤零零的樣子,哼,活該。然而盯著洛子琛的冰冷眼神出賣了賀大少。看著岑眠平安無事的背影,像是感覺到什么,賀少鈺直起身子,兇煞的氣息毫不掩飾地外露。“他是不是夠蠢的,一點施舍就掏心掏肺,真不好玩。”蔣冽陰狠得有些變態(tài)的語調(diào)響起,一身黑底銀邊的筆挺制服顯得他漂亮的面孔更加病態(tài)。他瞇起眼看著提刀站起來的賀少鈺,休閑裝不影響賀大少霸道兇煞的氣質(zhì),容貌又是與性格相反的絕頂美色,啊,真是讓人心癢癢。“繼續(xù)?!焙谏诺冻銮剩珳?zhǔn)地緊貼蔣冽的頸動脈,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