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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印了一下,勾著各種兇獸花紋的黑色鐵門應(yīng)聲打開,露出里面依著林景而建的內(nèi)部,因為主人少來而點(diǎn)著鮫燭,引來螢火蟲和暖色燈靈,柔柔地照出滿室暖光,襯著天上繁星和蟲鳴陣陣,既低調(diào)又不失奢華。然而別墅內(nèi)卻和賀家醫(yī)院一樣,延續(xù)賀家一貫的風(fēng)格,站崗的、放哨的依舊不少。……這不會是賀家宗宅吧,雖然很奢華,但是對于賀家來說,又好像有哪里不對。不對,這樣他豈不是要來見家長了……岑眠打了個冷戰(zhàn)。“放心,這是我家?!辟R少鈺自覺地把自己家和賀家分開。管家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賀少鈺臉色,知道自家主人不喜歡,正要撤去守衛(wèi)。“……你放我下來吧,他們都在看著?!贬呖粗侨簞悠饋淼氖匦l(wèi),怯怯地在賀少鈺耳邊說。“哦。”本來真想把人放下來的賀少鈺應(yīng)了一聲,緊了緊背上的人,直接背著人上了旋轉(zhuǎn)樓梯。“……”岑眠面對這樣幼稚的行為,無奈地鼓起腮,看著遠(yuǎn)處的管家又把守衛(wèi)重新吩咐了回來。……幼稚嗎!你自己說!你幼稚嗎!岑眠無聲地抗議,下一秒就被眼前的景色塞了一嘴糖——頂層的地板被開辟出一個綿延的“湖區(qū)”,四周用各種吉鳥的羽毛按照比例尺堆砌出遠(yuǎn)景和近景,分明就是他被發(fā)現(xiàn)那個地方的縮小版。唯一不同的是,天花板做成了透明的玻璃,曲折的菱角折射著天空中的星光和月光,投在如鏡的水面和那只小船上。……二十年前,他就是孤零零地一個人在這樣的地方醒來,只是當(dāng)時沒有那些星光和小船,只有黑壓壓的天,和漫天大雨。岑眠心臟瘋狂地鼓動著,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小小的心臟像是成了一顆頑皮的酒心糖球,劇烈地在胸膛蹦跶,一下一下地蹦疼他的胸腔,也把里頭的酒液混著糖蕩入他的血液,在他的身體嚯嚯流動著,讓他熏熏然又不知所措。岑眠感覺賀少鈺把他放下,換了個姿勢把他橫抱起來,上了那條小船,才發(fā)現(xiàn)小船里放著軟綿綿的墊子和花草碎,正是他最愛的搭配。小船的形狀專門做成像是被斜斜挖了一口的山坡,后面是可以倚靠的高沿,里面還鑲了軟墊,前面是正常高度的船沿,正好可以倚著軟墊看湖景。岑眠倚著船沿,腦袋往后靠在軟墊上,賀少鈺坐在他隔壁,漫天的星光映在水面,業(yè)火一推,小船緩緩地滑向湖區(qū)中心,攪碎了一池星光瀲滟,仿佛和天上的繁星連成一片,置身于整個星河之中,眼前只有賀少鈺無可挑剔的誘人面容。“找到你了,小傻子。”岑眠看著賀少鈺湊過來,高于常人體溫的唇在他耳邊摩挲,熱燙的氣息灑在耳廓,低沉的聲音留下他最不能抵抗的話,只覺得眼眶一熱,一顆淚珠滑下來,在臉上留下一道淚痕。……像是回到了二十年前,無助地醒來,忘記了家人,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只是這次砸得人生疼的雨變成了漫天星辰,嚴(yán)厲質(zhì)問變成了繾綣的低喃。……就像一開始找到我的人是你,而不是二十年的坎坷和災(zāi)厄。在漆黑多變的大海里孤獨(dú)漂泊的小船就這么被帶走,溫柔地修補(bǔ)殘破的船身。“不喜歡?”賀少鈺眉毛微皺,長指擦走那顆眼淚。嘖,他準(zhǔn)備這些可不是為了讓蠢龍哭的。“……喜歡?!贬呖粗R少鈺,剛才那些懷疑和妄自菲薄終于消散干凈,又篤定地彎起嘴角,重復(fù)了一句:“喜歡!”……又想哭了。心里太滿了,滿得他想哭。“蠢?!辟R少鈺看著那雙只有星星和自己的干凈眼睛,長指摩挲著蠢龍傷痕累累的下唇,兇巴巴地說:“以后你的嘴巴只有我能咬。”“……也沒別人咬過啊?!贬呱岛鹾醯乜粗?,臉蛋因為他的動作而泛紅。“你也不可以?!辟R大少被這句愚蠢的話勾得呼吸一窒,嘖,真想吃了他。于是岑眠就傻傻地看著行動派的賀大少一手勾起自己敏感的腰,熱燙的唇印在自己唇上,羽族略微粗糙的舌尖曖昧地舔舐著下唇的傷處,帶起仿佛觸電般疼而酥麻的感覺。……他閉著眼睛的樣子真好看。岑眠悄悄地睜開眼,看見賀少鈺顫抖的睫毛,又閉上,緊繃著腰大氣不敢喘地承受著陣陣酥麻。直到自己的唇被賀少鈺的唇碾壓得比他體溫還熱,慢慢松下緊繃的身體,才感覺到賀少鈺靈活的舌尖輕易地撬開齒列,若即若離地纏著自己的纏綿不休。……敢不敢不走!這么有技巧,以前到底親過多少人。嗚,不管多少,以后都是他的。岑眠忿忿地想著,在賀少鈺幾番撩起癢癢的酥麻,又壞心地遠(yuǎn)離下,似乎終于羞惱,無意地主動湊上前,馬上便迎來賀少鈺極具侵略性的攻城略池,像是要抵死纏綿一般,之前的挑`逗與之相比簡直是和風(fēng)細(xì)雨。岑眠只覺得賀少鈺的吻像是帶電似的,吻得他渾身發(fā)軟,忍不住舒服得輕哼了一聲,軟軟的聲音帶著媚意,身子像是被螞蟻叮咬般不自在地扭動了一下,便感覺屁屁被一個yingying的大家伙抵著,隔著褲子都能感覺到那灼人的熱度。“……”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岑眠無措地睜眼。感覺到掙扎的賀大少把人放開,看著懷里被吻得缺氧的岑眠微微喘著,被自己吻得嫣紅的唇還帶著水澤,眼里帶著水霧慌亂地看著他,玉白的脖頸還圈著自己親手系上的黑色細(xì)帶。嘖,可愛,想日。“……我們回去吧?!比欢咄耆玤et不到賀大少的點(diǎn),腦袋里飄過一串小黃漫里的慣有情節(jié),慌亂得只想回家。“嗯,先睡一覺再走?!辟R少鈺聲音微啞,抱著他,沒動,任由船漂回岸邊。……或者,就睡一覺?想要確定對這個人的所有權(quán),想要給他自己能給的所有,想要保護(hù)他,從頭到腳的。……雖然有點(diǎn)害怕。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取悅對方,不知道會不會被嫌棄,畢竟是連自己都看不上的生澀身體,還是在兩人都又傷又臟的狀態(tài)下。岑眠睜著眼睛看著賀少鈺,不知所措。看到岑眠眼里無措的水霧越來越濃,賀少鈺才揉揉他的發(fā),抱著人起來,惡劣地咬著他的耳垂:“騙你的,笨龍?!?/br>本來也沒有打算今天帶人來,更沒打算今晚吃了他,畢竟兩人身上都是傷,而他無論什么都想給蠢龍最好的。經(jīng)歷了精神緊繃、大起大落的一天,在賀少鈺家高大上的浴缸洗了個舒舒服服的澡,岑眠卷著軟綿綿的被子,很快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