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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失了什么屬于她的東西一般,而且,還不只一樣。 對了,那兩個奪舍了紀云笙和聞裴夫妻倆身體的人呢? 云時淵緩步進來,見孟含卿醒了,猶豫一瞬還是出聲關心了一句。 “孟姑娘,身體感覺可還好?” 孟含卿放下按在額角上的手,抬頭見來人是他,臉上連忙下意識綻出一個淺笑。 “不礙事的?!彼f,“只是頭有些疼。對了,云前輩,這里是哪兒?。俊?/br> 云時淵道:“這里是歸一劍宗,我們應當是被須臾境主人直接送到了這里?!?/br> 他雖對自己如何回來的心有疑竇,但他自檢過一遍,自己的身體沒有異樣,便暫且壓下不去想了。 孟含卿喃喃道:“是歸一劍宗啊……” 時隔一世,她終于又回到了這最初的地方。 云時淵又道:“既然孟姑娘感覺身體還有些不適,不如現(xiàn)在歸一劍宗住下。 我問過弟子了,宗門大選還未開始,我之前說過,雖然事關天燼,但我尊重姑娘的意愿。 若姑娘想入歸一劍宗,我便著手安排。若是姑娘不想入歸一劍宗,那我便先將天燼的消息瞞下來,待姑娘選定宗門之后再做上稟。” 孟含卿看了一眼被放在床頭的佩劍,心里微微一緊,頓了頓道:“前輩的意思是,若我說我想加入歸一劍宗,前輩便能免去選拔,安排我入內門做弟子么?” 云時淵神色稍有波動,但幾不可察,他垂下眼睛,淡淡啟唇道:“自然?!?/br> 孟含卿仰起頭來,朝他微微一笑。 “那我還是等宗門大選時,再堂堂正正的進歸一劍宗吧。到時,就可以喚前輩一聲大師兄了?!?/br> 云時淵琥珀色的眸子落在她身上,語氣比之前輕柔了些。 “好,那我便期待著孟姑娘了。至于天燼,孟姑娘如果打定主意要如我歸一劍宗,那我便將天燼的下落說于代宗主了?!?/br> 想說的話已經(jīng)說完,云時淵朝孟含卿唯一頷首,正欲轉身離開,卻忽然被她喊住了。 “云前輩!” 云時淵停住步子,回身看她:“孟姑娘還有事么?” 孟含卿蔥白的指尖捏緊了被角,因為用力顯得越發(fā)蒼白。 她猶豫著開了口。 “前輩,是否相信了是我換了我六妹的靈根,還把她推下了山崖?” 云時淵神色淡漠:“云笙笙給我看過她的記憶,我確認過了,沒有造假的痕跡?!?/br> 孟含卿纖長的睫毛一顫,聲音里有著nongnong的懊惱。 “我……我也不知道那時我是怎么了,仿佛被惡魔附身了一般,心中對六妹的恨意被無限放大了。 其實我在去靜云山之前,國師便已經(jīng)為我測過靈根了,是不能修煉的雜靈根,而六妹卻是天火靈根。 他還將混元乾坤陣告訴了我,說聞裴也是雜靈根,六妹本來就不喜聞裴,若是靈魂測試過后,定會拋下聞裴一走了之,于是便讓我偷偷和六妹互換靈根,叫她不能去修真界,只能留下來和聞裴相守一生。 我當時不知道怎么的,頭腦一熱就答應了他。六妹平時和我關系不太好,她平日里仗著我娘身份低微,欺負過我不少次,我明明只想著換了她的靈根,沒想著要害她性命的……” 孟含卿搖了搖頭,神色看上去有些恍惚:“我真的,沒想過要害她性命的,我也不知道聞裴會跟著她一起跳下去。我當時真的像是被蠱惑了一樣,身體和心神都不由自己控制了……兩條人命啊……” “這是真的,前輩你能相信我嗎,我真的沒想害她性命!” 她抬起臉來,眼眶里已經(jīng)隱隱約約有些了水光。 云時淵一直皺著眉把整個故事聽完,心神一凜,上前兩步抓住了孟含卿的手腕。 孟含卿的低喃被他打斷,還沒來得及驚訝,便被他一下子擼起了雪白的寬袖,露出了白皙纖細的大半個手臂。 袖子掩映下,一道極細的黑線縈繞在肌膚上,若隱若現(xiàn)。 云時淵蹙眉,眸色瞬間變冷。 “果然是誘魔印!” 孟含卿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來,低聲問道:“何為誘魔?。俊?/br> 云時淵不答,單手咬破指尖在空中畫了一道血符,瞬間成形被他一掌打入到孟含卿手臂上,隨著血符和肌膚的相觸,那絲黑線仿佛見光死一般終于消失了。 他松開孟含卿的手臂,這才開口答她。 “誘魔印乃魔修中階術法,雖然品級不高,但隨著魔修修為越高深,能發(fā)揮出來的效力便越強大,但凡心中有一絲一毫的惡念,便會被成百上千倍的放大。” “這應該是國師給你種下的,從他跟你說話時便足以誘導你的心智?!?/br> 頓了頓,他看向孟含卿的眼神意味不明。 “所以,你換靈根的想法,還有殺人的想法,很大可能是在誘魔印的影響下促成的,所以不必過于自責?!?/br> 孟含卿看上去有些失神:“原來是這樣么……” 就在這時,突然有弟子前來稟報道。 “云師兄,寒澗長老聽說你回來了,有要事急召你去天機峰議事?!?/br> 云時淵眸光一定,回身揚聲道:“知道了,我這便前去。” “孟姑娘。”他臨走之前看了一眼孟含卿,淡聲道。 “人之所以為人,而不是魔,是因為人能夠約束自己的欲望。誘魔印雖厲害,但修真之路艱難險阻,困境重重,心魔境便是其中一大難關,我相信,經(jīng)此一事后,你必能心智更加堅定不移?!?/br> 孟含卿指尖深深地陷入錦被之中,唇角緩緩揚起一絲弧度。 “多謝云前輩,我會的。” 云時淵點了點頭,衣帶飄飄,率然離去。 她走之后,孟含卿望著自己那只被他抓過的手臂,撫了上去。 前世作為魔修,誘魔印她自然是會的,正巧國師被奪舍紀云笙和聞裴的人害死了,死無對證,可以嫁禍到他身上。 如此,總算在云時淵面前把換靈根和害紀云笙一事搪塞過去了。 只是,他最后一段話里,顯然還是有怪她心智不堅的意思。 罷了罷了,今后,總能找到表現(xiàn)得機會的。 就是不知道,奪舍紀云笙夫妻二人的那兩人,如今去了哪里? 孟含卿輕輕地合上了眼皮,遮去了眼底的重重思緒。 云時淵從孟含卿這里離開之后,便御劍去了天機峰。 天機峰是歸一劍宗的主峰,峰頂鞘利如寶劍,風景絕佳,云霧繚繞,乃是歷代宗主所居地,尋常弟子根本不允進入。 如今寒澗長老,也就是云時淵的師父找他前來,應當是有大事發(fā)生了。 天機峰上不容飛劍經(jīng)過,云時淵一到天機峰境內,便收了天瑕,徒步從正殿外一階一階的走了上去。 幸虧正殿外的玉階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