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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三十六階,否則人人都這么走的話,正事早就被耽擱道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云時淵進去的時候,除了閉關的宗主,五峰長老都在。他師父作為宗主的親傳弟子,在宗主閉關的日子里暫代宗主之位,理所當然地坐在了上首正中央。 其他四峰長老依次入座,寒澗長老下首,卻多了一個穿著白色僧袍,眉心間一朵蓮花的年輕和尚。 他眉眼淡然,仿佛悟空一切,周身自帶濯然光環(huán),禪衣新白如雪。 云時淵記得,他是無一禪宗的相舟大師,年僅一百三十一歲,已入分神期,和他師父寒澗同輩。 他師父一百九十四歲,分神中期修為,已算是修真界翹楚,如此足以見得相舟天賦有多高了。 不過,究竟是何事,竟勞得相舟也出馬了? 寒澗長老見云時淵來了,臉上露出了些許笑意,開口道。 “時淵來了?” 云時淵拱手行禮。 “師父,諸位師伯,還有,相舟師叔?!?/br> 相舟笑如春風,微微頷首。 寒澗長老待他行完禮,便單刀直入直奔主題。 “時淵,你這次回來的正好,有一件事正需要你去做?!?/br> 云時淵道:“何事,師父?” 寒澗長老捋捋胡子,眉心有道褶皺。 “你下界期間,歸一劍宗屬地和無一禪宗屬地西北方相接處爆發(fā)了一場疫病。起初本來以為只是一場小疫病,宗門里作為散派任務,派了弟子前去解決,可是接了任務的弟子無一例外,魂燈全都滅了。 如今你相舟師叔前來我們宗門,說無一禪宗也遇到了相同的狀況,恐怕這場疫病不是小事?!?/br> 相舟開口,聲調(diào)溫雅。 “并且,在我來貴總的路上,還聽到了關于疫情地有先天靈寶現(xiàn)世的消息。不斷有修士前往那里,如此下去,只怕疫情地的情況會越來越不樂觀。 如今禪宗中我?guī)孜粠熜侄荚陂]關,我便帶著弟子打算去那兒看一看,也順便叫他們歷練一番?!?/br> 寒澗接上他的話頭:“歸一劍宗也正有此意。時淵,此事交與其他人我不放心,你帶上數(shù)十內(nèi)門弟子,同你相舟師叔一道去看看吧?!?/br> 云時淵大致明白了事情經(jīng)過,拱手應下了。 “是,師父?!?/br> 今日天色已晚,寒澗和相舟商量過后,便打算明日在再啟程。 正事商討完畢,相舟便先由弟子領著,去了歸一劍宗為他安排的住處。云時淵則還未離開天機峰,待眾人散盡之后,朝寒澗長老道。 “師父,徒兒此間下界,尋到了天燼的下落?!?/br> “哦?”寒澗長老眼前一亮,追問道,“果真?天燼如今在哪兒?” 云時淵坦誠相告:“天燼如今認了一位姑娘為主,這位姑娘如今就在歸一劍宗。不過她現(xiàn)下有些身體不適,在休息。” 他將孟含卿的身份和他遇到孟含卿所經(jīng)歷的事情給寒澗長老簡單的說了說。 寒澗長老想探望的話被憋進了肚子里,他在正殿來回的踱了踱步,忽然看向云時淵。 “時淵,你應該知道,天燼天瑕乃是一對雙璧靈劍吧?” 云時淵點頭,寒澗長老又繼續(xù)道:“天燼天瑕的主人,無一例外都是道侶。你,覺得天燼認主的這位孟姑娘,如何???” 云時淵神色沒有波動,淡淡道:“尚可?!?/br> 寒澗長老眼神灼灼:“只是尚可?” 云時淵回道:“我目前于她,沒有其他感覺。” 寒澗長老嘆了口氣,忽然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 “你這次出去,帶著孟姑娘吧。反正早晚都是要入我歸一劍宗,多歷練歷練總是沒錯的。” 云時淵終于有了點反應,擰眉道:“師父,可是孟姑娘尚未脫凡,毫無修為根基……” 寒澗長老擺擺手:“脫凡不過小事一樁,今晚便可以。至于修為問題,有你在,還怕護不住孟姑娘?” 云時淵還想說些什么,卻被寒澗長老通打發(fā)。 “哎呀你快回你的洞府去吧,今晚休息一晚明日好養(yǎng)足精神出發(fā)啊?!?/br> 云時淵無奈的看著關得緊緊的正殿門,忽然嘆了口氣。 師父,我知道你是想讓天燼天瑕早些合璧,屆時不僅我和孟姑娘的修為會提升,也會惠澤天下劍修。 可是感情之事,哪是這么容易就能做到的啊。 -------------------- 云笙笙又做了一個夢,同脫凡那日的夢相似極了。 她整個人都被通體微涼的黑色蛇身纏了起來,密不透風直至有些喘不上氣來,所有的一切掙扎都是徒勞。 直到有尖尖的牙齒咬到了她的脖子,陷入到了肌膚深處,微疼卻又爽麻,那種感覺叫她心臟都忍不住蜷縮起來。 她倏然睜開了眼睛,對上床頂精致的絹絲帷幔,急促的喘了口氣。 呼,剛才夢到了什么來著?好像不記得了。 云笙笙甩了甩腦袋,她陷入睡眠的前一瞬,始終記得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美人兒夫君好看! 這個混蛋,趁她不備,竟然耍小心思! 天知道她求饒的手段都是使出來了,可是這混蛋竟然還不停手,可了勁兒的非要叫她哭不成。 雖然后面確實是有點飛天的感覺…… 打住打?。?/br> 云笙笙恨恨的咬了咬牙。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么欺負了她,總要討回些利息來! 她想的很美好,等到意識恢復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心里瞬間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為什么不這么一覺睡死過去算了?! 兩條腿軟的像面條一樣,連挪一挪地方都覺得費勁兒。頸子上火辣辣的疼,不知道昨晚被他咬了幾口。云笙笙抬手觸上去,愣是疼的嘶嘶倒吸了好幾口氣。 混蛋,她是rou嗎?要下嘴咬的? 她怒氣沖沖地把環(huán)抱住她的一雙胳膊給掰走,拿眼睛瞪著那個尚在睡夢之中的男人。 重曦雙眼緊閉著,濃密的睫毛在眼窩下投下一小片陰影,像是勾引人的小刷子,不輕不重的心里撓那么一小下。 云笙笙瞪了他很久,卻還不見他有醒來的預兆,怒火越發(fā)上涌,忍不住直接上手揪出了這人藏在一頭墨發(fā)里的耳朵。 “卿卿!” 正常事后套路不應該是男主早就醒了過來,女主才姍姍轉(zhuǎn)醒,然后一番嬌嗔調(diào)笑么?輪到她卻完全掉了個個兒! 她喊了兩聲,卻不見手下的人有任何反應。 云笙笙心臟一抽,忽然想起之前她脫凡時,泡完人工溫泉卻發(fā)現(xiàn)卿卿突然沒氣兒了。 這次……不會也是那樣吧? 她小心翼翼地去探重曦的鼻息,發(fā)現(xiàn)確實沒有氣息了。 脈搏,也沒有。 除了身體溫度依舊,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