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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都當趙沫急著出院是為了能夠跟上學習,可都覺得這男生也太愛學習了。 其實趙沫急著要出院的另一個原因是不想再被顧雁藍糾纏了。 他拒絕的態(tài)度明明很明顯,就不懂顧雁藍怎么會有那么厚的臉皮。 不想見的人天天在眼前晃悠,想見的人怎么都見不著,趙沫在醫(yī)院睡都睡不香,養(yǎng)什么傷,只怕是在讓傷勢愈發(fā)嚴重呢。 出院手續(xù)辦理好,趙沫一瘸一拐地往醫(yī)院外面走去,快走到大門的時候,他突然覺得他要回頭去看一眼施朗,就又轉(zhuǎn)身折回去了。 施朗住的病房里,施曉臭著一張臉給她哥削蘋果,她對她哥的試探今天也一無所獲。 敲門聲響起,施曉沒多想,起身去開門,完全沒料到站在門外的竟然是趙沫,她當場僵住。 ☆、她會死。 施曉在保持原樣還是立即關(guān)上門之間糾結(jié)了幾秒鐘。 趙沫卻直接堵住了她關(guān)上門的選項, 他可能有些站不穩(wěn), 半邊身體靠在門上了。 施曉如果強行關(guān)上門就會夾到他。 她硬著頭皮站在原地,垂下頭不敢去看趙沫的臉,因為聽不到他的心聲,不知道他怎么會過來。 甚至做不到主動大方又自然的詢問他。 而施曉這幅表現(xiàn)落在趙沫眼中,自然而然被解讀成施曉因為他出手打了她哥的事情厭惡他了。 如果不主動解釋,只會讓情況更糟。 趙沫深吸一口氣, 壓下心頭的煩躁, 露出他的招牌微笑,陽光燦爛十分友好, “我過來跟你哥道個歉, 賠罪。我不該一時沖動動手打人?!?/br> 施曉拿不準主意, 就說:“我去問一下我哥?!?/br> 施朗已經(jīng)聽到他們的對話,十分欠揍的喊了一聲:“打人了道歉賠罪就有用嗎?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叔叔干嘛!趙沫, 我勸你立馬滾蛋,不然我揍到你再也不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施曉很尷尬,她也不是偏袒誰, 只是覺得她哥好像對趙沫的態(tài)度更加惡劣了。 趙沫是主動打人的那個, 但她哥之后反殺也把趙沫揍的挺慘。 說不上就能扯平, 但趙沫他爸媽挺不好意思的, 各種賠禮道歉,賠償方面做的十分周到。 現(xiàn)在趙沫也過來道歉認錯,其實給個臺階人家下就好了。 但她哥可能是跟趙沫杠上了。 她在中間也做不了什么。 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勸她哥算了吧,更不可能對趙沫說你認錯的姿態(tài)再放低一點沒準我哥就放過你了呢? 趙沫被施朗威脅, 依舊面帶微笑,態(tài)度更加謙遜了。 “朗哥,是我不對,你再揍我一頓,把我揍個半死都可以,只要你心里舒坦了就都行?!痹谑悦媲埃w沫當然不可能拿出那天怒氣沖沖來暴揍施朗的狠勁兒,該低頭的時候,就應該低頭。 放低姿態(tài)這副樣子,不是給施朗看的,而是給施曉看的。 趙沫自認自己不是一個很有心機的人,所有的心機都用在接近她上面了。 他知道現(xiàn)在他應該示弱,只有這樣,他才能讓她不那么厭惡自己。 施曉看不出來他是故意的。 但施朗卻十分清楚這小子的那些彎彎腸子。 有時候,施朗覺得趙沫特別心機,還很會裝。 施朗想讓他有多遠滾多遠,但糾結(jié)之下,他冷哼一聲,對施曉說:“施曉,你回去?!?/br> 施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哥是讓她回去吧? 難道她哥還真的要像趙沫說的那樣,再把趙沫揍個半死? 施曉不放心,慢吞吞挪回到施朗床邊,拿起自己的小書包,對施朗欲言又止,“哥,你不會再亂來吧?就算你真的很生氣,那你也要想想你現(xiàn)在的傷勢……要是在傷筋動骨,你就要在這里躺更久了?!?/br> 施朗不耐煩:“知道了,用不著你來說我,快走,在這里煩死我。” 施曉起身走出去,來到門邊,對趙沫點了點頭當作打招呼,之后就頭也不回離開了。 趙沫大膽地盯著施曉離去的身影,這副像得了相思病的樣子讓施朗看了,施朗冷嘲熱諷:“看什么看,再怎么看也不是你的?!?/br> 施曉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走廊盡頭,趙沫深深吸了一口氣,拄著拐杖走進去,還沒忘要把房門關(guān)好。 房門一關(guān)上,病房內(nèi)的氣氛就變了,變得有些嚴肅沉悶,施朗褪去了吊兒郎當?shù)膫窝b,面無表情。 趙沫看不出施朗的打算,但他看的出來,施朗這個表情肯定不是要揍他。 趙沫大膽拄著拐杖坐到床邊,坐下來,脊背繃得很緊。 床頭的桌子上一個碟子上面裝了一些小蛋糕,花瓶里面插著幾支花,小蛋糕的甜膩香味跟花的清香混在一起,聞起來甜的剛剛好。 “我妹特地給我做的,羨慕嗎?”施朗突然出聲,“不是我吹,我妹做這些東西的手藝,一絕。這東西,在外面買都買不到?!?/br> “想吃嗎?” 趙沫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十分誠實:“想,但我知道你不會給我?!?/br> “哦,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笔├蕫毫舆肿煨α?,“你知道她知道我刪了你之后,什么反應嗎?” 施曉沒有再加回來,更沒有跟他解釋說是她哥刪了他,這個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趙沫已經(jīng)能猜到她的反應了。 “施朗,你有什么話不如直說。今天就趁這個機會,把話說清楚,行嗎?就算你不喜歡我惦記著你meimei,那好歹給我一個理由。能讓我死心的理由?!壁w沫不喜歡施朗那種吊兒郎當?shù)膽B(tài)度。 他就像開了上帝視角,什么都知道,把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 施朗像聽到了什么笑話,突然悶笑了起來。 他的笑容越來越夸張,都快把他的傷口笑裂開了,但他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趙沫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他笑什么。 他說的話應該沒有什么笑點吧?值得施朗笑那么夸張? “施朗,有什么好笑的。我很認真?!壁w沫皺眉。 施朗把眼淚都笑出來了,“好笑,太好笑了。趙沫,我數(shù)不清我第幾次聽到你說這種話了。趙沫,你還真是從來都沒變過?!?/br> “包括我笑了之后,你說的上一句話,我也聽過好幾次了?!?/br> 趙沫聽不懂。 “施朗,你就不能把話說的更直白一點?”趙沫有點不耐煩了。 施朗抬手擦了擦眼角,看著好像總算恢復平靜了。 “你想知道什么?”施朗哀嘆了一聲,“唉,我都不知道是第一次跟你說明了,趙沫啊趙沫,你怎么就這么死心眼呢?天涯何處無芳草,何苦單戀一枝花?” “至少告訴我,為什么說我跟她沒有結(jié)果吧?!壁w沫已經(jīng)糾結(jié)這個問題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