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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周的唇,扯開他的衣物。林間鋪滿厚厚的竹葉,每次滾動都發(fā)出窸窣的聲響。傅清寒停留在溫暖的深處,鼻端男人的氣息混雜著竹葉的清香。陽光透過茂竹灑下斑駁的光影,一只丹頂鶴從身邊翩然踱過。“哥哥,我愛你……”傅清寒一遍遍地貼耳重復(fù)。沈晏周情動至極,根本無法回應(yīng)。他的發(fā)絲糾纏在傅清寒指間,欲望在清涼的竹葉上滑過。極致的快感讓他眼前白茫茫一片,仿佛世界末日此刻降臨也不足為懼。沈晏周再次清醒時,已經(jīng)躺在仙醫(yī)家中的閣床里。司徒重明用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他胸前染血的繃帶,一臉嫌棄:“沈公子,色令智昏啊?!?/br>沈晏周微微一笑,不以為然。“三弟這病,如何能好?”他問道。“他現(xiàn)在時時刻刻纏著你,離了你就活不下去,”司徒重明抱臂道,“恕我直言,這豈不是正合你意么?”“確實(shí)正合我意,”沈晏周凝眸道,“我討厭別的人多看他一眼,碰他一下?!?/br>司徒重明聽得一哆嗦,沈晏周卻收起乖戾,嘆了口氣,“但是現(xiàn)在這副樣子,卻絕非三弟所愿。”“三弟曾經(jīng)說過,人的生命雖然有限,但精神卻是自由的。他說這些話時,眼睛里有光,”沈晏周目光柔和,淡淡道,“我不會再剝奪他任何自由,我希望他無拘無束地做自己想做的事?!?/br>-傅清寒上一回在竹林中嘗到了甜頭,便每日纏著沈晏周在林中顛鸞倒鳳。除了吃飯睡覺,就是云雨之事。中間皇帝密信送來,召暗行御史回京。傅清寒一只手摟住沈晏周的腰,一只手拿著毛筆用端端正正的小楷回了篇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告假書。“主人,聽說福祿王謀逆案已經(jīng)開始清算,葉流之一黨也陸續(xù)受審,您好歹得回京一趟了……”老刀捧著傅清寒的手書,無可奈何地對著竹林深處喊。一個黑影飛了過來,正落在他的頭頂。他抓下來一看,是沈晏周的腰帶……沈晏周胸前的傷口已經(jīng)不再浸出鮮血,只是留了一道很深的疤痕。傅清寒沿著疤痕舔舐,一路舔舐到下腹。“三弟。”沈晏周輕喚道。“嗯?”傅清寒不肯停下,只用鼻音應(yīng)了一聲。“有一百次了吧?!鄙蜿讨艿?。“什么?”傅清寒抬頭問。沈晏周懶懶笑了,“沒什么?!?/br>“哥哥,我想一輩子和你住在這里。你哪里也不要去,好不好?”傅清寒咬了他一口。沈晏周倒吸口氣,“……你在朝廷的事不管了?”“不管了?!?/br>“難道也不為你爹平反了?”“嗯。”沈晏周身子一震,半晌說不出話來。許久,他抱住傅清寒,嘆了口氣,“……你不要怕,我不會死的,我以后也不會再一意孤行了?!?/br>傍晚傅清寒睡下,沈晏周走出房間,卻正撞見司徒重明和刀疤臉。“你拿了我的安神香?”司徒重明問,“倦雪刀主還有需要迷藥才能對付的人?”“你要去哪里?”刀疤臉男卻更擔(dān)心他的去向。“我對清寒用了些安神香,他夜里醒不過來,”沈晏周道,“我現(xiàn)在去京城?!?/br>“大少爺,你瘋了?現(xiàn)在你的通緝令滿天飛!”“傅清寒這樣下去不行,必須讓他習(xí)慣我可能突然不見這種事,只要習(xí)慣了就不會再害怕,”沈晏周道,“京城是他熟悉的地方,或許去了京城他的病能好起來?!?/br>“你這法子也不是沒有道理……”司徒重明琢磨片刻,拱了拱手,“……保重?!?/br>沈晏周點(diǎn)了點(diǎn)頭,壓低了斗笠,頭也不回地走進(jìn)夜色之中。-隱藏蹤跡對長年行走江湖的沈晏周并不困難。他在京郊的一所宅院落腳,各種江湖渠道的消息紛至沓來。葉流之謀逆被拿下,然而遭到重創(chuàng)的卻不僅僅是他的羽黨。福祿王企圖篡位,最大的阻礙是首輔高柏。故而這半年來葉流之與高柏掐的厲害,牽扯出包括運(yùn)河維護(hù)的貪污大案,以至于高柏一黨同樣損失慘重。如此看下來,內(nèi)閣首輔與次輔的勢力都被打壓,反倒是一些近年來嶄露頭角的新人們擔(dān)任了不少空缺出來的要職。當(dāng)今皇帝明知福祿王篡位之謀卻不予扼殺,反而借此機(jī)會打壓把持朝政的老臣,提拔自己幾年來培植的心腹。沈晏周雖然不入朝堂,卻因?yàn)槎鲙熽懢胙┲?,對這些手段和心機(jī)看得清楚。陸倦雪確是個野心勃勃的人,卻不料栽在了傅蕭遠(yuǎn)手里。只是到了最后,傅蕭遠(yuǎn)動了真心,不忍痛下殺手,才被先帝疑他心生反心,趁機(jī)冤他謀逆之罪。這些關(guān)竅傅清寒不會明白,沈晏周也不會說給他聽。至于妙火教的那些狂熱分子,沈晏周無意相交,偶發(fā)慈悲撿回來的一個小福就已經(jīng)夠他受了。這一日傍晚的時候,沈靖川扛了兩大箱藥材回來。自從沈晏周住進(jìn)來,他就像打劫了藥鋪一樣往宅子里屯藥。畢竟沈晏周如今是朝廷要犯,除了自家兄弟,也不會有旁人再敢收留他了。沈靖川顯然也受驚不小,只不過他的發(fā)泄方式類似倉鼠,儲備糧囤滿才能緩解壓力。“哥,我覺得你可以開拓一下海外市場,比如去南洋開幾家分號?”沈靖川一臉焦慮,無意識地啃著手里一根人參。“我是可以走,但當(dāng)初在金匱我是被傅清寒帶走的。他交不上人犯,該如何是好?”“讓他跟你一塊去南洋開分號……”沈靖川抓著人參又咬了一口。“他能做到暗行御史這個位置,說明他有自己的抱負(fù)……”沈晏周伸手抹去沈靖川突然淌出的兩行鼻血,“阿靖,別吃了,上火。”沈靖川怔怔看著手里半截人參,突然一把拍在桌子上,甩著鼻血怒吼:“混賬大哥,我想罵你很久了!你以為你頭上長角啊你頂什么罪!你以為咱們家買盾的嗎你擋什么劍!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不聽人勸,最可惡的是你還偏心眼……”沈晏周一把摟住他的頭按進(jìn)自己懷里,輕輕說道:“對不起?!?/br>“別道歉,”沈靖川吸溜了一下鼻子,哽咽道,“來和我對罵,別道歉……”沈晏周更用力地?fù)Ьo了他。第三十一章以沈晏周的預(yù)料,傅清寒雖然知道他來了京城,但怎么也要五六日才能尋到他。他萬沒料到不過三日,傅清寒就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那個傍晚,西方天際暮靄沉沉,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