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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紀還輕,這大半年又一直跟我朝夕相處,難免想得岔了,誤以為自己對我……與旁人不同?!?/br>他斟酌了一下,方道:“其實我跟徐神醫(yī)、慕容飛他們并沒有什么兩樣。”不是的!在他眼中,唯有周大哥是獨一無二的。許風這樣想著,卻沒法將這話說出來。周衍見他默不作聲,就接著說道:“等你將來遇上了心愛的女子,自然明白如今這一切只是誤會。風弟,你斷了那些心思,咱們?nèi)匀缬H兄弟一般相處,好不好?”許風還能怎樣回答?他寧愿今日沒有來敲周衍的門。他手心里透著汗,一只手又濕又滑,慢慢由周衍掌中滑了出來。他徒勞地握了握,終究只握住這無邊黑暗里的一束月光。不知過了多久,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說:“……好?!?/br>周衍聽后如釋重負,重新來握他的手,卻被許風避過了。他心中一怔,那只手僵在半空,竟不知該落到何處,最后只好背到了身后。許風低著頭道:“周大哥,時候不早了,我先回房休息了?!?/br>周衍想了半日,實在沒有理由留他,便擺了擺手,由得他走了。許風渾渾噩噩地回了房。他合衣在床上躺了一宿,自己也不知有沒有睡過,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天就已經(jīng)亮了。他起身洗漱了一番,瞧著鏡中的自己氣色尚好,推開屋門一看,卻正好撞上了從隔壁出來的周衍。兩人雙目一對,盡都愣了一下。許風記著昨夜答應周衍的事,要斷了那份心思,只當他是兄長一般,卻想不起兩人從前是如何相處的了。這時候碰見了,該不該笑上一笑?他正自猶豫,周衍已先走在了前頭,道:“走吧?!?/br>許風連忙跟了上去。日頭微斜,將周衍的影子拖得甚長。許風低頭瞧著,忍不住伸出手去,虛虛地一握,正與周衍倒影中的手交疊。但只一瞬,他就清醒過來,慌忙收回了手,怕連這一點小心思亦會被人察覺。這一路兩人沒怎么說話,很快就到了前廳。徐神醫(yī)起得早,已經(jīng)坐在桌邊用膳了,早上的吃食并不豐盛,只一碗清粥再配上幾樣小菜。許風跟周衍口味相近,平日里總愛夾同一道菜,這時一不留神,兩人的筷子又撞在了一起。平時都是周衍讓著許風多些,許風知道他寵著自己,也從來不跟他客氣。這時卻不知如何處置了。若只是尋常兄弟,該讓還是不讓?兩雙筷子夾著碗里的一塊腌蘿卜,竟是半天沒有動靜。最后連徐神醫(yī)也看不過去了,湊過來道:“一塊蘿卜而已,實在喜歡,我讓廚房再上一碟。嗯,不收你們銀子就是了?!?/br>許風面上一熱,收回筷子道:“不必了?!?/br>周衍卻是一言不發(fā),直接夾起那塊腌蘿卜丟進了許風碗里。許風不敢看他,盯著粥碗道:“多謝周大哥?!?/br>周衍淡淡道:“客氣了?!?/br>生疏得好似陌生人。許風把剩下的粥吃了,有些食不知味。好不容易熬過早上,到下午照例該要練劍了。周衍裝著若無其事,將先前那套劍法又教了許風一遍。許風躲不過去,索性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拋在一邊,沉下氣來專心練劍。他一開始還有些束手束腳,后來心無雜念、全神貫注,倒是越練越好了,一套劍法使得行云流水,最后收招時一劍揮出,雖不似周衍那般摧金斷木,卻也震得樹上的葉子簌簌而落。許風自從對周衍動了心思,武功久無精進了,這時不禁心中歡喜,早忘了兄弟不兄弟的事,回頭去尋周衍的身影,笑道:“周大哥,我練得怎么樣?”周衍抱著胳膊立在他身后,聽得這一聲“周大哥”,不覺微微一笑。這笑容直如春風拂面,許風情不自禁地踏前一步。周衍卻似猛然驚醒,往后退了一退,臉上的笑容也淡下去,正色道:“練得不錯?!?/br>許風心下一沉,這才知道是自己失態(tài)了,他倆不過是結義兄弟,自然不該太過親近。只是他究竟該離得多遠?一步?兩步?這兄友弟恭的假象,裝得實在辛苦。許風臉上勉強掛住笑,道:“那我再練一遍?!?/br>又說:“我已練得熟了,周大哥不必在旁瞧著了?!?/br>周衍像松了口氣,也不多留下去,急匆匆走了。許風提著劍望住他的背影,待那身影徹底看不見了,才回過身繼續(xù)練劍。他也不知道自己練了多少遍,直到慕容飛登門找他,才停下來歇了歇。慕容飛又是來找他玩兒的,只是許風心煩意亂,提不起這個勁來,只留他在房里喝了盞茶。慕容飛一邊喝茶一邊說笑,說起過年時他家中多么熱鬧,除夕那夜還放了煙花,照得半個天際都是紅彤彤的。許風聽在耳里,想得卻是除夕那夜他跟周衍一起放炮仗,他在隆隆鞭炮聲中,盼望明年此時,仍舊跟周大哥一起過年。這注定是癡心妄想了。慕容飛道:“其實蘇州城比之臨安也不差,若你肯去我家中住上幾日就好了?!?/br>“好啊?!?/br>慕容飛呆了呆,問:“你說什么?”“我說,”許風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道,“我想去慕容公子府上叨擾幾日?!?/br>“我那妹子花容月貌、國色天香,說是武林第一美人也不為過,可惜跟林家的小子青梅竹馬,打小就訂了親?!?/br>“林家二公子年輕有為,聽說相貌好、品性佳,有什么可惜的?”慕容飛騎在馬上,笑著睨了許風一眼,道:“我若再多一個妹子,就可將她許配給你啦?!?/br>許風與他并轡而行,聽了這話,不免有些哭笑不得,道:“慕容公子說笑了?!?/br>“我跟許兄你一見如故,又曾受你大恩,我是真心想你做我妹婿。”慕容飛道,“不過不打緊,我還有好幾個堂妹未曾出閣,容貌并不比我妹子差,等你到了我家中,我一一引見給你認識?!?/br>慕容飛一心一意要給他做媒,許風心中卻想,那慕容姑娘生得再美,也及不上他的周大哥。那日慕容飛邀他去家中小住,他正想著如何避開周衍,干脆順水推舟,答應了去蘇州一游。周衍當他如親弟弟一般,一心想維系兄弟之情,只是他已動了心,情難自禁,豈是說斷就能斷的?為免周大哥為難,他只能遠遠避開了。過得一月兩月,一年兩年,或是更加漫長的歲月,等他真正將這份情意放下了,他跟周大哥……或許還有相見之期。許風不愿當面同周衍道別,只留了封書信給他,就悄悄離開了徐府。慕容飛雖奇怪周衍為何沒有同行,卻也并未多問。倒是許風怕給他添了麻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