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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子的毛病嚇跑了周大哥吧?只好隨便捏個借口糊弄了過去。徐神醫(yī)若有所思,但也沒有多問,倒是許風問起他蠱蟲之事。此事既已揭穿,徐神醫(yī)也不再隱瞞,老老實實將事情交待了。他的說辭也跟周衍差不多,無非是許風體內(nèi)的蟲毒每月發(fā)作一次,唯有周衍的血才能壓制,而周衍武功高強,這么做并無性命之憂,頂多就是暫時不能動武而已。徐神醫(yī)說得輕描淡寫,許風卻知道對一個武林高手來說了,失了內(nèi)力是何等危險的一件事,萬一他的對頭找上門來,豈非毫無自保之力?許風心中五味雜陳,周衍越是這樣待他,他就陷得越深,可是周大哥……對他唯有手足之情。許風想到這里,覺得那小蟲子又在他胸口作怪了,他忙將這些微的刺痛按了下去,問徐神醫(yī)道:“能不能現(xiàn)在就取出周大哥體內(nèi)的蠱蟲?”“唔,要取出來也行,只怕你那周大哥不肯?!?/br>“我會想法子說服他的?!?/br>許風雖是這般打算,卻不料接下來幾日,他根本沒機會同周衍說上話。前些日子他避著周衍時,好歹還會尋些借口,周衍卻避他避得光明正大。他有心在房門口堵他,周衍也可以整整一日關(guān)在屋里,擺明了不想搭理他。兩人住在一個屋檐下,竟是跟陌路人沒什么兩樣。許風回想起那日,周衍拂袖而去,顯是氣得不輕,但既然這般厭惡他,又何必留在徐神醫(yī)處陪他治傷?何必用自己的血做他解藥,死活不肯取出蠱蟲?許風那套劍法原本已練得像模像樣了,可惜這幾日心煩意亂,又給耽擱了下來。這日他在園內(nèi)胡亂使了幾劍,忽見徐神醫(yī)手下那個青衣小童過來尋他,說是有一位公子登門造訪,自稱是他的朋友。許風好生奇怪,心想他孑然一身,在這臨安城里又能有什么朋友?他隨青衣小童出去一看,只見門外是一個年輕公子,坐在高頭大馬上,穿一襲白色衫子,腰間系一條赤金腰帶,發(fā)冠上鑲著顆拇指大的明珠,映得他容色如玉、顧盼神飛,一見著許風的面,就笑吟吟道:“許兄弟,好久不見了?!?/br>“慕容公子。”許風雖不是貪愛美色之人,但乍見慕容飛,還是覺得眼前一亮,心中煩悶之意頓時消減不少,問:“你怎么來了?”“我在家中過完了年,自然就來尋你了?!蹦饺蒿w翻身下馬,走過來道,“我去你們以前的住處撲了個空,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打聽到這里?!?/br>兩人敘了會兒話,慕容飛就拉著許風去街上轉(zhuǎn)悠。許風本來沒打算結(jié)交慕容飛這個朋友,但見他如此熱心,卻是盛情難卻。他原想跟周衍知會一聲的,不過想到自己就算去敲門那人也不會應(yīng)聲,就沒多費這個事,只交代了青衣小童幾句,便跟慕容飛一道走了。剛開年,城里的街市正熱鬧著,兩人一面走一面說話。慕容飛聽說徐神醫(yī)用蠱蟲給許風治傷,立刻大搖其頭,道:“這神醫(yī)稀奇古怪的,也不知靠不靠得住。其實蘇州城也有不少名醫(yī),你不如跟我回蘇州去,我將全城的名醫(yī)抓來……不,請來給你治病。”許風笑著謝過他的好意,道:“不用了,我周大哥……”他提到周大哥這幾個字,臉上的笑容就淡了下去,沒能把話說完。倒是慕容飛問他:“說到你那周大哥,他不是跟你形影不離嗎?今日怎么沒見著他?”許風勉強彎了彎嘴角,說:“再好的兄弟,那也只是兄弟,怎么可能日日呆在一起?我、我今日也沒見過他。”慕容飛不疑有他,說:“你那周大哥來頭不小,想必另外有事要忙。不過他不在也好,省得動不動就拿眼睛瞪我?!?/br>說著說著,路過街邊一家書鋪,許風正想進去瞧瞧,慕容卻頓住了腳步,壓低聲音道:“有些不對勁?!?/br>“怎么了?”“咱們像是被人綴上了。”許風毫無所覺,但慕容飛的功夫比他高些,想來是不會錯的。“是什么人?會不會是……”他頭一個想到的就是極樂宮的人。慕容飛皺了皺眉頭,旋即舒展開來,道:“別怕,應(yīng)該是我爹派來的?!?/br>“你爹?”“我爹非要讓我成親,我不答應(yīng),就自己偷跑出來了?!?/br>“慕容公子還未成親嗎?我記得令妹就快出嫁了。”“我就算要娶,也只娶喜歡的人?!蹦饺蒿w沖許風眨眨眼睛,道,“許兄弟,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打發(fā)了他們?!?/br>說完一個旋身,一陣風似地跑進了人群里。許風怕他出事,連忙追了上去。他追著慕容飛跑過一個拐角,見是一條小巷子,巷內(nèi)空無一人,只慕容飛一個人呆呆站著。許風上前一步,拍了下他的肩膀,叫道:“慕容公子?!?/br>慕容飛像是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瞧見是他,才算松了口氣,又似乎有些兒悵然。許風怕他著了道兒,問:“慕容公子,你沒事吧?”“沒事,”慕容飛仍有些怔怔的,望著前方道,“我剛才……似乎瞧見一個熟人?!?/br>“什么人?”“是……”慕容飛頓了頓,喃喃自語道,“不,不可能,應(yīng)當是我看錯了,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他嘴上這么說著,之后卻有點心不在焉起來。再加上那暗中跟著他們的人一直沒找到,也不知是敵是友,兩人也就沒有了閑逛的興致,在街邊找家酒館吃了頓飯,就各自回府了。許風回去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他想了想,還是先去敲了周衍的房門。“周大哥?!?/br>許風知道周衍就在屋里,但始終無人應(yīng)聲。他又敲了敲門,道:“我買了些點心回來,你要不要嘗嘗?”周衍還是沒有出聲。許風等了許久,久到手里的點心都被夜風吹涼了,他才彎腰把東西放在門外,轉(zhuǎn)身往自己房間走。這時卻聽“吱呀”一聲,周衍的房門開了。許風又驚又喜,回頭道:“周大哥!”周衍的屋里沒有點燈,他站在門口,長身玉立,只一點月光照亮他的臉。數(shù)日不見,許風總覺得他瘦了些,因在夜色中,那眼神也就格外幽深,一時叫人捉摸不透。許風原本有許多話要說,真正見了他面,反而說不出來了。周衍看了看放在地上的點心,問:“你今日出門了?”“是,慕容公子過來找我,我跟他去外頭逛了逛?!?/br>周衍點了點頭。許風大著膽子問:“周大哥……肯同我說話了?”周衍靜了會兒,把許風瞧了又瞧,忽地對他一笑。許風登時什么也忘了,只是叫:“周大哥……”周衍輕輕握住許風的手,說:“風弟,我這幾日認真想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