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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他吃的是什么這么沒形象。他那鍋方便面還沒吃完呢,再不吃面條就該坨了。夜嵐腦海中忽然冒出這個毫不相關(guān)的念頭,而后便聽另一道寬和溫雅的聲音在他識海中響起,念誦了一篇神修道法。這篇法術(shù)十分獨特,是教人剝離自我意識,將單純對外物的認知化為獨立的神念,再把那念頭托送給需要之人的法子。這種法子十分取巧,信仰也不牢靠,但送出去的念頭卻是扎扎實實、不摻水份的信仰之力,不是活了幾千上萬年的真神想不出這功法來。更要緊的是,響在他識海里的那道聲音并不是蓮花神有點飄渺的聲音,而是在夢中教他修行的老師那渾厚可靠的聲音!他在識海中悄然問了一句:“老師?”那道聲音在傳過他功法之后便消息了,不予任何回應。白蓮花神的聲音卻接著那篇功法響起,催促道:“趕緊練,只要你好好練功,虔誠信我,岳兄就讓你到他的洞府來。不過他是不會認你當徒弟的,你年紀太大了,叫連我?guī)熓宓脑挄盐医欣狭说摹!?/br>夜嵐飛升時年紀兩百出頭,比起三百歲才渡劫的某黃金蟒已算是少年有為的典范。可連念初今年才一百一十五,比他小了一半兒掛零,有這么大個師侄,出來進去的遇見了也是尷尬。岳青峰也覺著這個人類年紀太大了——他的小蓮子化形之后,要是問他為什么家里有個比父親年紀還大的師兄,該叫師兄還是師伯好,那多尷尬?他還沒教過自己的蓮子修行呢,怎么能先教了別人!岳青峰傳了一篇功訣就不想再理他,連念初倒是多說了幾句,催著他練功。夜嵐還有幾分猶豫,想入夢里問問真正老師的意思,盧修士三人卻低聲問他那位山主有沒有傳他功法,又勸他先練了再說。雖然功法有沖突,但畢竟初修煉時不會有太強力量,救了人之后他們就下山,到時候隨便找家神殿拔除隱患就是了。盧修士指著地上癱坐的那幾位修士,滿心憐憫地說:“他們這樣子,恐怕已經(jīng)傷到了神識,救得太晚,性命或許能救回,這個人也廢了。我若能以身相替,早代夜嵐修習那信仰之法了,可惜那花主又看不中我等的資質(zhì),我只好代李家一門求夜嵐兄施恩了?!?/br>李洪和圓臉修士都苦苦哀求,夜嵐實在卻不過,便拈起蓮花,當著眾人的面說:“你先把這些人送到山外,我就開始練功?!?/br>連念初說:“你先練功,先練上我就把人送出去,還讓你到岳兄的洞府里來?!?/br>盧修士聽得又驚又喜,又懼又怕。他們?nèi)肷骄褪菫榱饲嘣郎窬z下的法寶功訣來的,為了這些甘冒奇險;可是想到夜嵐是青岳神君擇定的替身和祭品,他又有點想放棄這次行動。不過這里的選擇權(quán)從不在他身上。夜嵐已經(jīng)盤坐在地,按著岳青峰給的功法觀想起蓮花了。反正就是觀想一朵蓮花,反正那蓮花在他身上插了不少時候,他連花托上多少根刺都數(shù)清楚了,反正他修道時也是打坐想……他的心很快靜下來,在識海中勾勒出一朵蓮花,花形具備時,再壓制住自我念頭,專心一意地想象那位不曾露面的白蓮花神就是這般模樣。就在他專心修持的時候,身邊那片困住六名修士的迷陣倏忽變化,地上空空蕩蕩,仿佛從來沒有人踏上那片土地般。李洪猛地發(fā)出一聲慘叫,撲向夜嵐,逼著他還回自己的侄子。兩名同行抓之不及,竟讓他把夜嵐從修行狀態(tài)中砸醒了。夜嵐的功法還沒行完,凝出的信仰之力殘留在識海中,睜開眼也能見著一朵白蓮花明晃晃地擺在眼前,十分礙事。他揉了揉眉心,揮手扒開撲到自己身上的李洪,然后整個人都僵住了。他的力量……仿佛恢復了些?雖然還不到本身修為該有的水準,可也不像之前那種被悶在棺材里,手腳都沉沉墜墜施不出力的感覺了!他摸著腰間蓮花,震驚地問:“難道剛才我信仰了你,就能借用你的力量在山中自由行動了?”不……是剛才岳兄感應到你好好練功了,就給了你點獎勵,把那口棺材對你的壓制轉(zhuǎn)移掉了。連念初透過黑暗,看著棺材里那張不知承擔了多少壓力卻仍是溫雅從容的臉,心中充滿憐惜,隔空對那些人說:“岳兄畢竟心軟,已經(jīng)把那些人弄出山了,你不能辜負他的好意,因為那些人沒事了就放松了練功。”夜嵐雖然不喜歡被人逼著做事,卻是最知恩圖報的人,不肯白占人好處,低聲答道:“我會繼續(xù)練的。不過你這人也是奇怪,在山下隨便建個廟就有人信仰你,非要讓我這個道修相信你是朵白蓮花,我老師竟還幫你,難道不成你是他親兒子?”不……我是他親兒子的爸爸。夜嵐和連念初說著話,李洪也聽說了侄兒被移出山外,當即跟他們?nèi)斯笆值绖e,要回山下照顧侄兒。盧修士也斟酌著要不要和他一同逃走,只是想到青岳神君可能留下的遺澤和棺中真神之軀,不由得起了點貪念,沒有及時離開。只差這么一會兒工夫,他再想走也走不了了。整座石坪山移地換,原本展闊的空間和斜度極大的溫潤山峰被一片峭壁取代。身后是絕域幽谷,面前卻是條幽幽山道,正對著鏡面般的峭立石崖,崖面正中敞開一道如月亮門的山洞——再往里面,憑他們?nèi)缃竦哪苛Ρ闶裁炊伎床怀隽耍挥X著有絲絲寒風如從深不見底的淵獄里吹出。里面的靈氣再是清寒透澈,在山神棺槨的襯托下,也讓人心發(fā)寒。可是其他三面就是幽谷就是峭壁,除了這條進洞之路外,他們竟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盧修士小心地將身子縮在最后,看著夜嵐這個傻大膽兒大步流星地走向石府,圓臉修士緊跟在他身后,心里忍不住重重嘆息,跺了跺腳,也緊追了上去。山路極短,幾步就邁進了漆黑的石洞,盧修士的腳步剛剛跨過洞門,周圍便砰地一聲黑沉下去,身后的石門不知不覺又恢復成了一片光滑如一體的山壁。他下意識倒退一步,后背貼上滑膩如玉的石壁,用力推了推。山壁未動,洞里的燈燭卻“砰”地同時燃了起來,光芒壓得昏昧,拖出滿地深濃的陰影,竟也不比剛才那份純粹的黑暗強多少。前方的夜嵐忽然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端正俊美的臉上抹滿昏黃的光影,微微啟唇,臉上的陰影變幻,竟顯得猙獰而扭曲,仿佛臉上又疊了另一個人的臉。青岳神君……難道現(xiàn)在就來接收他的身體了?第66章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