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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燈燭閃動,夜嵐和圓臉的陳修士都看到他一臉驚恐地貼在山壁上,都以為他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異口同聲地問道:“盧道友,你怎么了?莫非有什么東西?”夜嵐往他身邊走了幾步,臉上光影變幻,仿佛一張面具扣在臉上,不停變換神情模樣,奇詭得令人毛骨悚然。盧修士摸著身后石壁朝側(cè)面退走,低叫著:“別過來,你究竟是誰,青岳神君、青岳神君已經(jīng)上了你的身了……我不該來……我們不該來這一趟……”他的眼瞪得極大,恐懼之色溢于言表,不像是心神澄澈的修士,反而比一些堅毅的凡人都不如。夜嵐不知該笑還是該皺眉,輕嘆一聲,逼到盧修士身邊,用力拍了拍他的臉:“什么青岳神君奪舍,我老師的神魂只是回到家里高興了一下,根本不會奪舍。盧兄你這是怎么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像是被人迷了神?”陰暗的燭光下,盧修士的神情陰暗猙獰,說話語無倫次,果然是失了魂的模樣。夜嵐想要打醒他,反而嚇得他順著洞壁拼命后縮,撞倒了洞角一座燭臺?;鸸饴湓谧烂嫔希吹篃酶髁?,照亮了臺面上一座裊裊生煙的銅爐。爐上頂著一只銅鶴吐煙,煙霧本身卻沒什么味道。夜嵐微覺不妥,便按住鶴嘴,調(diào)動真元想要壓滅青煙??缮褡R探到銅爐里,卻發(fā)現(xiàn)爐中并沒有什么香,只是一團火在空中燃燒,憑他的力量也掐不滅那團火焰。陳修士也看見了那爐子,連忙掩住口鼻,低聲問道:“這煙里難道有迷惑心神的東西?道友看得出那是什么香嗎?”夜嵐搖了搖頭:“只見壺中空燒著一團火,沒有香料?!?/br>陳修士也對著壺深思了一陣,眼中忽然迸出比燭火更明亮的光芒:“這是色空煉香爐!以七情六欲為燃料,燒成一味能催發(fā)人心中最深厚情緒的香……我在古籍上看過,這是那些神祗歡宴時最常用的助興之物!只要燒起之香,宴會的狂歡喜樂就永不衰減,那些神祗會在自己的神殿里聚集俊男美女盡情享樂……”“不可能,我老師不是這種人!”“沒有這回事!我年輕時也不在家里辦這樣的宴會,也不找那種年輕漂亮的侍神,我一座山怎么會有那種愛好!我裝這個爐子純粹是因為當時別人洞府殿閣里都有一個,不裝顯得落伍……而且要不是那人心里有太多欲念,爐子根本著不起來的!咱倆在山里住了這么久,你不是也沒見它在外面吐過煙嗎?”夜嵐在外面義憤填膺地給老師正名,岳青峰也在棺材里急切地替自己辯護。他好容易才請了連念初過來同住,還有純潔的小蓮子在他棺材上養(yǎng)著,怎么能讓這些人詆毀他高尚純情的人格?連念初看他急得都快從棺材里鉆出來了,趕忙按住他的肩膀,柔聲細語地安慰道:“我當然相信你,岳兄,咱倆又不是才認識一天兩天,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他們倆相識往淺了說快要有一年了,往深了說足足一百一十五年。他從被點化那天,從聽到“凝然心是白蓮花”那首詩,就知道他的恩人是跟自己的花一樣高潔的人。這樣的人怎么會天天開宴會,醉生夢死地過日子?何況宴會也不是好開的,要不然他們一次能在酒神殿賣掉幾百只鴨鵝嗎?若是按著最普通的自助餐規(guī)格計算,刨去岳兄轉(zhuǎn)修無為道的三千年,從他誕生出神軀開始,哪怕一天只請十來個客人,那么大吃大喝五千年下來,這座山早就被吃成一座禿山了,有靈氣都救不回來!岳青峰激動地握住連念初的手,深深感覺到被人信任的幸福,于是也發(fā)揮了一點師生之情,告訴外面廳里的夜嵐:“你那兩個朋友心里雜念太多,色空煉香爐就是被他們心里溢出的念頭點著的,不燒盡浮念香火是滅不掉的,把他們打……”他剛想說把他們打暈就好了,忽然又想起這是個讓夜嵐信仰連念初的絕好機會,便吞下那個“暈”字,叫他心里虔誠向白蓮花神祈禱,多多祈禱就能讓這些人恢復正常。夜嵐已經(jīng)聽到了那個“打”字,看著恐懼得發(fā)瘋的盧修士,心中微生憐惜之意,追上去一拳打暈了。然后他對岳青峰祝禱一番,把這個惹禍的香爐收進法寶囊里,對陳修士說:“我要替盧道友拔除雜念,道友先在這里歇一歇,待盧道友好轉(zhuǎn)了咱們再進去。”他一撩外袍,在柔軟的地毯上盤坐起來,閉著眼向識海中那朵蓮花默禱。剛才在外面他已經(jīng)做了一半兒神像構(gòu)建工作,如今有了干凈安全的洞府,剩下一半兒只要凝神專注,也慢慢磨了出來。識海中那朵蓮花如今正如他手中的蓮花一樣真實,只要摘下來遞給以此為象征的花神,就相當于將他的信仰遞交出去。可這信仰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他本身就像是雕神像的木工,而不是在神像前虔誠下拜的信徒。這樣的信仰要來何用呢?夜嵐在安眠一般的深定里看到了自己的老師,便忍不住請他解惑。那道向來模糊的虛影在這座洞府里似乎變得凝實了些,伸手摘取他識海里的蓮花,微笑著說:“信仰之力不是這么用的,你這朵蓮花只算是神識凝聚出的影象,還要加上這份神魂之力才算信仰?!?/br>“老師!你這是做什么!”老師怎么能信那種從他自己山里生出來的小妖神!夜嵐震驚地看著他的手拂過蓮花,那朵花上便綻開了真實而清麗的光色,猶如從他的意識中凸顯出來,花瓣搖曳,宛然如生?;ň`開的一瞬間,青岳神君的影子也從他識海中消失了。他駭然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眼前立著一道修長俊偉的影子,臉龐朝向山洞內(nèi)側(cè),手中執(zhí)著一朵白蓮。從他這角度雖是只能看到背影,可是身體的線條比例眼熟得令他眼酸。老師終于可以從他的識海出來,在空中站一站了!而他老師面前赫然又站著一個白衣男子。從他這角度看不見臉,卻能感覺出對方身上清靈純粹的靈韻,搞不好就是那個一直在裝神秘的白蓮花神。“老師,你終于恢復了?”夜嵐站起身來,搖搖顫顫地去摸那道虛影,老師卻沒回頭看他,而是對著面前人嘆了一聲:“一別此世三千載,幸得道友接引,終于又踏入家門了?!?/br>等等老師,不是我送你回來的嗎?!夜嵐剛想說話,那個白衣人便毫不客氣的把功勞都攬在了自己身上:“岳兄不用客氣,你當初對我有點化之恩,咱們現(xiàn)在也勉強算是一家人了,我為你做什么都是應該的。”青岳神君拈著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