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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天取,就帶他去了一趟?!?/br>七叔擠出一臉皺紋,警惕地說:“我們鄉(xiāng)下人不興美容,那都是女的才去的地方,弄得石頭一個大老爺們兒又白又香的,看著男不男女不女的……”這是要先把石頭的心勾得向著城里人,想過好日子,然后就把他們這村子,把養(yǎng)大他的爹媽都扔了!連念初不愿多說,攥著留聲符進了門,正好看到岳青峰正在入定融合真靈。那架雙輪平衡車也煉好了,就擺在旁邊,煉爐里的火早已熄滅,屋子里平平靜靜,只余桌邊一道留聲符。岳兄正是融合真靈的關鍵時刻,又在院里留了這么多張留聲符,恐怕真有什么事,他得撐住大局!連念初放開神識罩住這間院子,抱住輪椅極輕極穩(wěn)地抬起來,先把人放在平衡車上,將來有事也好跑。弄好之后他先撕了桌上的留聲符,里面?zhèn)鞒鲈狼喾迤届o的聲音,只說了這次融合真靈的時間會稍長些,叫他不要擔心。可院里的七叔七嬸一家卻小聲議論著什么“看住這兩個外人”“他們肯定跟外面還有聯(lián)系”“得問問石頭他們到底干什么了”……連念初聽得云山霧繞,簡直要以為這個世界也是有修士存在的地方,他們一腳踩進別的大修的地盤了??蛇@些人是再正常不過的凡人,而且是連家電都沒幾件的普通農(nóng)民,他們到底在神神秘秘地搞什么?他撕開另一張留聲符,七叔低沉沙啞的聲音便傳了出來,帶著幾分平常罕有的陰冷:“石頭這個娃,心偏著城里人了。聽海子說,那個白老師帶他在省城拍了照片,擺攤賣了好多錢,還為了口吃的打了老四那倆親娃,事鬧得可大?!?/br>又一個他不太熟的老人問道:“他們不是還沒走?石頭好像還什么都不知道哪!”“誰知道他們城里人有什么歪心眼子,也許是想把事鬧大,讓警察跟記者進咱們村兒呢?要我說,這買來的娃就是養(yǎng)不熟,幸虧村兒里大事都沒讓他知道,不然他什么不敢跟外人說!他的魂兒早就讓那個小白臉兒城市人勾走了!”……有緣人居然不是親生,是他父母買來的?不……相比起有緣人是買來的養(yǎng)子,這些村老說的“大事”才更奇怪。就一個普通的山里小村,還能出什么不能讓外人知道的大事?。坑植皇巧嚼镉徐`脈,或者這群人私底下都是修真者什么的……他滿心疑惑,將岳青峰灑出去的留聲符都收攏回來,坐在房間里聽了半夜,天色破曉時才推門出去。這群人一直懷疑岳兄是方晴石的親人,當初那個二弟不許他們住在方家,不讓方晴石再去城里擺攤,竟也是為了這個。他們居然還敢叫岳兄“瘸子”,要拿岳兄當人質,控制他和有緣人,不許他們離開村子!簡直可笑……也太可恨了!他們縱是對有緣人有撫育之恩,難道就能攔著不許他找自己的親人了?或許當初他并不是被拋棄,而是父母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原不原諒拋棄他的父母,本來就該由孩子自己做主!養(yǎng)父母就算不舍得孩子,也該以情相感,以理相勸,哪有看見了疑似他親戚的人就跟見了敵國jian細似的,仿佛只要有人要帶走他們的孩子,就要把人家推山溝里埋了似的?呸!不講理!他偏要告訴有緣人,要是他愿意找親生父母,還要帶他去做dna對比,上尋親節(jié)目,就不能讓這群人無法無天,隨便控制人!眼看著天色微亮,他便翻出院墻,在村頭找到了出門打豬草的方晴石。第101章還有一更連念初對著攝像頭說地址、賣小野豬rou的鏡頭回去之后就被電視臺刪了,但現(xiàn)場錄下這段話的人可不少。圓光客戶端的翻譯又清晰又真切,哪怕錄音設備差一點,放到網(wǎng)上之后,凡是點開看的都能清清楚楚地聽到“秦市奉縣大至村村口第四家”這個地名。魏嶺的父親魏令遠正捧著平板搜索有關賣rou少年的新聞,屋外防盜門“咣”地一聲被拉開,里層門被人用力踹開,一名神色愁苦,眉頭間皺出幾條川字紋,嘴角抿著深深法令紋的中年女性便闖了進來。魏令遠看了她一眼,有些緊張地問:“芳雅,你怎么來了?”“我怎么不能來,我兒子!我兒子找著了!老魏,你快看電腦……”她沖到沙發(fā)旁,搶過魏令遠手里的平板,正好看見連念初抓著鏡頭說地址那一段。拍攝的人站在側面,鏡頭里完整地照出了方晴石的臉,她按停了視頻認真看著,眼圈微紅,低聲自語:“是我兒子,是我兒子……這個肯定是我兒子!老魏,我不跟你吵了,再也不跟你吵了,你陪我去找兒子吧?我只要把嵐嵐找回來,只要嵐嵐回來,我再也不跟你生氣了……”魏令遠一只手捂著眼睛,淚水從指縫里涌了出來,低低地勸她:“再等等,小嶺已經(jīng)去找他了,他萬一不是咱們嵐嵐呢?你這身體受不住這么大喜大悲的?!?/br>“那是我兒子!是我生的,我一看就認出來了!”她抱著平板憐愛地看了又看,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丈夫說了什么,猛地挺直身子,像母獅子一樣暴怒起來:“什么?小嶺去了……你還讓小嶺自己去,你不怕他也丟了嗎?他一個人哪打得過那些拐賣的!我已經(jīng)丟了一個兒子,不能連剩下這個也沒了!”她轉身就朝外跑,魏令遠連忙從背后抱住了她,勸她安心等著,他已經(jīng)找警務部門的熟人派人陪著兒子去了。眼看孩子就在眼前,誰能安得了心!徐芳雅著急地問:“帶了幾個警察?才兩個?那哪兒夠啊!你自己的兒子你不著急,行行,你不去我去!反正指不上你,那個好心的白老師都說了地址了,我也不非得用你,我找我弟借幾個保安去……”她轉身就往外走,魏令遠從背后抱住他,熱淚眨眼間就洇濕了一片衣服:“我去!我陪你去……我就怕你大悲大喜再犯了病,你也替小嶺著想,他這輩子心里都壓著嵐嵐的事,你要是再出點什么事,孩子可怎么活?。 ?/br>兩人想起大兒子這么多年的默默承受的痛苦,忍不住抱頭痛哭,一邊訂票一邊給遠在秦省的魏嶺打了電話,告訴他方晴石的具體地址。魏嶺如今已經(jīng)到了秦市,也看見了那段新傳上網(wǎng)的視頻。視頻里他的弟弟衣著整齊,小臉干凈,和在冰店里被人拍下來時幾乎判若兩人。只是他的神情仍然是怯怯地,被那個記者問得不敢說話。幸好身邊有個白老師護著他,那個白老師還說了他們家的地址,讓人去買他家的小野豬。要是能見著這白老師,有他幫忙牽線可能就更容易見著弟弟了。他盡量說些好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