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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說實話,丁湛,丁老師,你和叔叔阿姨究竟是怎么介紹我的?”丁湛眨了眨眼睛,憋著笑道:“我和我父母說,您們的兒子已經(jīng)有愛人了,而且可能很快就結(jié)婚,性格好,長得漂亮,膚白貌美,家庭條件優(yōu)越,哎,你打我干什么?”陳知著咬牙切齒道:“我簡直想殺了你,然后呢?叔叔阿姨看見了我不覺得貨不對板嗎?”“我母親先問我,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嗎?我說沒有啊。然后我母親又問,那她近視嗎?我說有點,他們說難怪,要不然怎么能看上你?我就很委屈,沒想到我父親很嚴肅地問我,你是不是騙人家了?”陳知著一下子起來了,道:“你騙我了,你騙我了!”丁湛又給他按到了自己懷里,像是擼狗一樣地安慰道:“沒事聽話點?!?/br>陳知著憤怒至極,掙扎了幾下沒起來,“然后呢?”丁湛說起來都覺得委屈,怎么就不信他是靠正當?shù)耐緩绞侄魏完愔谝黄鸬哪??還是陳知著給他表的白!“我說我當然沒有。他們說正好順道就來看看,我說行啊?!?/br>“結(jié)果?”“我說但是這個兒媳婦可能不是你們想的那樣?!?/br>“兒媳婦?”“不重要,等會再說?!?/br>陳知著又趴下了。“他是個男的?!倍≌空f:“我這么說的?!嘘愔??!Y(jié)果就很巧,我媽看過你演的電視劇還很喜歡你,接受的十分欣然?!?/br>“叔叔呢?”“我父親沒有意見,他說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就可以?!?/br>丁湛保留了一定內(nèi)容。丁父原話是:“我沒有意見,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就好,”他頓了頓,補充道:“只要你沒騙人家?!?/br>丁湛和父母說完話之后還拿手機照了照自己的臉,他很像會騙人的樣子嗎?陳知著撲騰起來,道:“你告訴我是朋友?!?/br>“我怕你緊張啊?!倍≌坷硭鶓?shù)鼗卮鸬馈?/br>陳知著怒氣沖沖地說:“你知道我這樣毫無防備更緊張嗎?”丁湛安慰道:“沒事,丑媳婦總要見公婆的?!?/br>陳知著從小到大都是被人夸長得好看的,他不滿道:“你說誰丑?!彼聊藥酌?,“等會你之前說兒媳婦?公婆?”丁湛更加無辜了,“怎么了?”陳知著道:“丁湛,我看你好像對自己有點誤解?!?/br>丁湛說:“嗯,你說的都對?!?/br>丁老師精于實干,不在口頭上和陳知著計較。陳知著想起了什么,捂著腦袋道:“完了,這下叔叔阿姨要覺得我是傻子了。”丁湛拿起手機給他看,道:“沒有,我母親夸你可愛?!?/br>陳知著有氣無力地說:“閉嘴吧你,對我好點。”請了一下午的假,但是只有用了不到兩個小時。陳知著先和秦岸打了個招呼,秦岸告訴他不用特意過來了,下午的戲和他倆沒有什么關(guān)系,他才躺到臥室的床上。陳知著道:“丁湛,咱們兩個的仇,不共戴天。”丁湛也跟了過去,躺到他身邊,說:“嗯,行?!?/br>“還要我母親剛才提出了一個疑問?!?/br>“什么?”“她問我們確定不是在演戲嗎?叫法也太生分了?!?/br>陳知著抬起眼皮,“生分?”“對?!?/br>陳知著捏了嗓子,道:“老公,人家愛你呦。”他對著一臉生無可戀的丁湛說:“還有事嗎?”丁湛對那邊默然的人說道:“我等會再給您們打過來。”陳知著睜大了眼睛,“你干了什么?”“對不起。”丁湛真心實意地認錯,“我母親剛才打電話過來了?!?/br>“你想證明我們兩個是真的?”“對?!倍≌空鎿吹卣f:“對不起?!?/br>他也不知道陳知著會這么不按常理出牌啊,他以為陳知著只可能叫聲親愛的。陳知著拿起身邊的枕頭,坐了起來,然后猛地按到了丁湛的臉上。“我殺了你!”丁湛在枕頭底下發(fā)出了幾個無意義的語氣詞。陳知著按了一會發(fā)現(xiàn)丁湛沒有聲音了,但是身體好像在小幅度地抽搐。他拿開枕頭。丁湛無聲地大笑,臉都紅了。陳知著看得更想殺了他了。為什么他當時要那么想不開和丁湛表白,為什么?當時在劇組里那個身上好像帶著仙氣的丁湛去哪了?那個溫和但是疏離的丁老師在哪?在哪?陳知著晃著丁湛的肩膀,道:“你把我的丁老師還給我,還給我?!?/br>丁湛被他晃的都要吐了。“你冷靜點?!?/br>“我冷靜不下來?!标愔溃骸拔椰F(xiàn)在發(fā)現(xiàn)貨不對板可以退貨嗎?”這可能就是買家秀和賣家秀的區(qū)別吧。丁湛遺憾地說:“不行呢,親,七天無理由退換期已經(jīng)過了?!?/br>“我有理由?!?/br>“我拒絕接受,”丁湛淡淡地道:“你去找客服去吧。”陳知著終于明白了丁母那個時候說的,丁湛說話能把人氣死是怎么回事了。丁湛朝陳知著笑了笑。陳知著閉上眼睛,認命了。不能退貨就留著吧,放在家里也賞心悅目。等這次拍完了,他就讓丁湛知道什么叫夫綱。……電影拍的不算趕時間,但工作量還是非常大。秦岸是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反復重來十幾次的人,直到拍出他滿意的效果為止。所以到現(xiàn)在為止,電影一直在磨,打磨那個磨。用趙影來的話來說,秦岸看見原片的眼神就好像在看自己失散多年親生兒女。陳知著老師在灑水車下面拍了一個上午之后,終于能回到室內(nèi)拍戲了。他揉了揉還發(fā)涼的手指尖,進入了狀態(tài)。院子不算太大,中間還種著一棵樹,此時郁郁蔥蔥。梁輒推門進屋。陽光照進房間內(nèi),灰塵在空氣中亮晶晶的。這里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人住了。窗戶不知道被什么糊著,隱隱約約地透出點光,最大的光源還是門這里。里面已經(jīng)看不太清了。梁輒開了手機手電。所有的東西都像是之前住人時那樣擺著,沒有被收拾的痕跡。客廳的沙發(fā)上還放著一條疊好的藍裙子,似乎是還等著人來穿,上面放了一雙白色的,有紗邊的襪子。這顯然是個女孩的東西。不過上面已經(jīng)落滿了灰塵,梁輒走進了才知道那原來是白色的襪子。茶幾上放著一本相冊。梁輒把相冊拿了起來,退回到門外。陽光非常好。他翻開相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