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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江湖門派。你啊,就是這些年在奕劍谷過得□□逸了?!?/br>如何不安逸呢?奕劍谷不問江湖世事多年,收的弟子都是些單純質(zhì)樸的人,哪有別的門派間的勾心斗角。即使師兄弟間鬧鬧矛盾,都給無憂調(diào)解了,怎能有多少煩心事。顧無憂剛把房間里的燭火點起來,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顧無憂打開門,一身黑衣的寒路站在門口。冬季的月光瑩白清冷,照在身上卻不見寒意,連向來自帶生人勿進(jìn)光環(huán)的寒路也在這樣的月光下,帶著淡淡的暖意。顧無憂道:“你怎么來了?”寒路將手中的淡金色籠子提起來,說:“這個給你。”籠子只有四個巴掌大,不知是用什么鑄成,上面的每一根柱子上都刻有符箓。顧無憂的手指在符箓上撫過,籠子立刻泛起淡金色的流光。顧無憂驚訝的張大了嘴,這可是由武當(dāng)真人刻畫的符箓咒文,專門用來壓制玄獸。若非四師兄那里有藏書萬卷,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存在。顧無憂萬萬想不到寒路不顯山不露水的就把這個東西弄到了?!澳悖銖哪睦锱獊淼??我給的錢可完全不夠。”不止不夠,恐怕連個零頭都湊不上。說罷,接過籠子,讓寒路進(jìn)屋來。寒路簡單的說了句:“是二師叔幫忙弄來的?!?/br>寒路下山后一直惦記著要幫顧無憂買個籠子,卻一直沒有中意的,后來好不容易看中了一個,錢又不夠。恰好聽聞那個村子里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頭為害很久的玄獸,寒路便趁著師兄們給鄉(xiāng)鄰抓藥看病的時間里,到處找那頭玄獸的蹤跡。玄獸的攻擊力雖然強(qiáng)大,但抓住了它的獸核可以煉藥,爪子獠牙可以用作武器,連毛皮都是搶手貨。寒路就想著把玄獸抓住了之后賣個好價錢,卻沒料到自己完全不是那頭玄獸的對手,單獨對抗一次后,受了頗重的傷。寒路受傷被羿峰發(fā)現(xiàn)了,但二師叔并沒有太多指責(zé)的話,只是帶著寒路過去獵殺了那頭玄獸,賣了個好價錢。再后來又遇到了從奕劍谷離開,打算回武當(dāng)山的初瀠真人,羿峰便求得這位武當(dāng)真人的符箓咒文,這才有了如今這么個金光四溢的籠子。得知這些狀況的顧無憂半天說不出話來,只是抱著籠子傻樂不已。寒路看著顧無憂的樣子,微抿的朱色薄唇輕輕上揚。哪知,心中還沒有得意完,忽然意識到此刻顧無憂感謝二師叔羿峰一定比感謝他更多,當(dāng)下便皺了眉,略帶不悅的說:“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br>還沉寂在獲得了這么個寶貝之中的顧無憂完全沒意識到寒路的不高興,立即笑道:“嗯,好?!闭f著,還把寒路送出去,關(guān)上了門。在這樣插科打諢下,日子依然平靜如水的過去,江湖上魔教的混亂越來越大,只需要偶爾有同道中人拜會奕劍谷,消息就這樣傳了進(jìn)來。老祖宗依然抓緊時間傳授各類心法秘籍,指點年青一代習(xí)武。因老祖宗出關(guān)難得,倒也沒有憊懶或者偷jian?;牡茏?,一個個如海綿般將老祖宗傳授的盡數(shù)吸收。奕劍谷難得呈現(xiàn)一派學(xué)習(xí)氛圍高漲的局面。其中又以寒路格外受老祖宗的重視。開始倒也有弟子不服氣,可是在看到寒路頂著三九寒冬還在院子里練最基礎(chǔ)的扎馬步,看到寒路一字不差的把昨天剛教的口訣心法背出來,看到寒路以一年的修煉時間打敗劍術(shù)超群的左蘿后,所有的不服氣都化成了飛煙。寒路開始成為年輕一代的佼佼者。無論外界的sao-亂怎樣,奕劍谷照這樣的情況下去,公羊燁興自然是欣慰的。只是這層欣慰蒙上了陰翳,誰也不知道魔教將魔爪伸向奕劍谷還有多少天。這樣的壓抑如同天上的烏云,隨著一場大雪降落,總算有了光風(fēng)霽月的清明。新年到了。嗶嗶啵啵的爆炸聲響起,白雪皚皚中吹起一陣青煙。不知是誰高聲喊了句“開飯咯”,所有穿上新衣的人都喜笑顏開的進(jìn)了房間。不大的房間里擺放了兩張桌子。一桌坐長輩,一桌坐晚輩。連平日里總是板著一張臉的羿峰都面色柔和,奕劍谷里還有誰不是笑容滿面。因著過節(jié),不必守太多規(guī)矩。開飯后,弟子那一桌格外熱鬧,有段澤趙辛和這樣的人唾沫橫飛,那一桌想不熱鬧也不成。但長輩這一桌老祖宗壓陣,即便老祖宗向來親和,幾個長輩也自持身份,自然是安安靜靜的。公羊燁興看出了顧無憂的如坐針氈,便失笑道:“去吧?!?/br>顧無憂聽了這話,如蒙大赦般立即笑道:“多謝老祖宗?!痹掃€沒說完,人就已經(jīng)跑到另一桌去了。張凱凌看著顧無憂的樣子,搖頭失笑。弟子桌因為顧無憂的到來,更加興高采烈。其間各種敬酒,尊師敬長的傳統(tǒng)在敬酒這方面,得到了最深刻的體現(xiàn)。苦得顧無憂被灌的暈頭轉(zhuǎn)向,不一會兒就暈乎乎的。不知什么時候,長輩那一桌已經(jīng)走光了,段澤嫌不夠盡興,把長輩那桌的菜和酒都端了過來,紅著臉熏著酒氣說:“喝,今兒個誰沒喝醉的,罰他洗碗?!?/br>鳳煙歪歪斜斜的站起來,指著段澤含混不清的說:“分明就是你還沒怎么喝,耍賴,快喝!”說罷,一拍桌子,連著旁邊的碗筷全倒了。見鳳煙站不穩(wěn),旁邊的卻川趕緊扶著她。顧無憂迷迷糊糊中被這碗筷的聲音弄醒,還沒等他弄清楚發(fā)生了什么,旁邊不知是那個師侄的酒杯就已經(jīng)碰了過來。“小師叔,咱倆喝一杯。”那人還沒說完,就打了個酒嗝。顧無憂真不想喝了,便往右邊倒去,靠在右邊那人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的推開那杯酒說:“你先喝?!闭f罷,似乎有絲絲縷縷的香氣傳入鼻息。顧無憂正暈得一塌糊涂,這股淡淡的氣息讓他覺得好舒服,不自覺的往旁邊的人身上蹭了蹭,一歪頭,便睡著了。寒路的身體有微不可聞的僵直。他偏過頭看枕著自己肩膀的人,束在頭頂?shù)陌l(fā)絲絲絲拂過寒路的臉頰,像青嫩的草長在了他心底,不斷撩撥。寒路端起旁邊輕度的酒一飲而盡,滿頰通紅。一桌的師兄弟們鬧得很晚,大多數(shù)都醉得不省人事。唯獨寒路清醒異常。第10章夜醉絕不是沒有喝酒的清醒,而是精神亢奮的把那點醉意強(qiáng)行壓了下去。寒路端著酒杯,把最后一口桃花釀一飲而盡,這才下定了決心似的,動了動早已沒了知覺的左臂。顧無憂正趴在他的左臂上,左臂稍動,他就歪了下去,腦袋從大臂落到了肩窩里。顧無憂絲毫沒有察覺,蹭了蹭,昏睡過去。寒路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