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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決定臣服,就把薛家這些年的賬本交出來。”他回過頭對左蘿道:“師姐,待會你把薛家收拾好,我去趟明家?!?/br>左蘿眼皮一跳,“你想把明家一起吞了?!”寒路嘴角勾起,殘忍的說:“我豈止是要吞明家,連同明家薛家的附屬家族,我也要一并吞了?!?/br>當(dāng)年明家逼迫他母親的仇,江湖人圍攻奕劍谷的恨,遲早要討回來。第30章潛逃等寒路趕到明家的時候,明家這個占盡了數(shù)百畝土地的恢宏世家已經(jīng)成了廢墟,所有的建筑都倒塌了,磚瓦橫梁散落得到處都是。廢墟般的視線盡頭,歐陽毅牽著一個小男孩神采奕奕的看著自己。寒路走上前問:“怎么搞成這個樣子?”歐陽毅嘖了聲,“不這樣怎么能顯示我小師叔的英明神武,天下無雙呢?”寒路聽到我小師叔幾個字后,眼神瞇了起來。半晌,他看向面色陰沉的顧邢子問:“他怎么在這,無憂呢?”顧邢子面孔近乎發(fā)黑,加上他臭著張臉,黑色的嘴唇,看起來像個羅剎。雖然顧無憂逃了,以他的能力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可是……顧邢子抬頭看天上的彎月,今天已經(jīng)初九了。花間派的追捕肯定不會只持續(xù)兩三天,到時候他爹怎么辦?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雖然顧無憂還不到那個水平,可是當(dāng)他拼命一擊的時候,整個明家就遭了殃。明家家主死了,即便他沒死,魚滕也會悄無聲息的殺了他。明家的幾位長老也死了,魚滕開始以雷霆之勢收復(fù)明家。魚滕忙活了一整夜,第二天好不容易可以趴著休息會,還沒瞇眼,就聽到歐陽毅進(jìn)來說:“那個小屁孩不見了!”魚滕慌忙站起,加上自己本身就受了傷,整個人趔趄了一下才站穩(wěn),面色發(fā)白的問:“找了嗎?昨天花間派的人又來了?”顧邢子是昨晚無憂托付給他們的,萬一丟了,再也沒有臉面去見小師叔了。“那倒沒有,”歐陽毅看魚滕的樣子,便說:“不用擔(dān)心那個小鬼,他從小被萬毒門當(dāng)毒囊養(yǎng)大,滿身是毒,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只是我擔(dān)心他去找無憂了?!?/br>“我這邊抽不開身,恐怕要辛苦你出去找找無憂和邢子?!?/br>歐陽毅搖頭,“不行,左蘿已經(jīng)找到了凈水池,我要幫她修復(fù)魂識,正好也給你一塊醫(yī)了。”給魚滕用凈水池,就不單是修復(fù)他受的傷,而是直接提高他的魂識力。這樣一來,他cao控起云陣積將更得心應(yīng)手。當(dāng)下只能這樣了。魚滕點(diǎn)點(diǎn)頭。就在這時,一聲毫不遜于潑婦罵街的聲音傳來:“你他娘的就是個井,橫豎都二……擦,竟然敢打爺爺,訛?zāi)阆热说耐?!?/br>這帶著激昂的憤怒的罵聲,這刻意營造的憤怒的氣勢,這嘴欠的讓人只想一巴掌扇暈了事的氣焰,除了那只綠腰鸚鵡,不作他想。綠腰鸚鵡是個欺軟怕硬,兩面三刀的貨色,在不知道敵人深淺的時候,絕對是一副道貌岸然的裝/逼樣,而一碰到熟人,尤其是知道不會對真對自己下死手的熟人,那囂張的氣焰,跟潑了火油似的。為此,奕劍谷的人一致點(diǎn)評:賤得慌。這只賤鳥此刻還在耀武揚(yáng)威,下一刻就被人抓在手心里。段澤毫不客氣的拔下一根羽毛,疼得賤鳥哇哇直叫:“孫子你給爺爺?shù)戎?,回頭讓主人抽死你!”說著,從段澤手中掙脫開去,飛遠(yuǎn)了。魚滕才開門,就看到一個身穿白衣,面容精瘦的男子正怒氣沖沖的,與飛在樹梢上的賤鳥彼此對罵,大有開戰(zhàn)三百回合的態(tài)勢。男子一張麥色的臉皮已經(jīng)徹底黑了,五官極其超常的扭在一起。魚滕啞然失笑,“你跟一只鳥計較什么,什么時候來的,就你一個人?”“我們先去的薛家,鳳煙和趙辛和在那,我先過來的?!闭f著,段澤撿起地上的石頭,朝著鸚鵡扔去,被躲了過去。鳳煙和左蘿關(guān)系向來極好,這次見面,自然有說不完的體己話。歐陽毅看著還在和鸚鵡計較的段澤道:“他這智商,也只能跟它計較了?!?/br>段澤沒辦法教訓(xùn)賤鳥的怒火立即潑到歐陽毅身上,“屁,老子辛辛苦苦趕過來,連水都沒喝一口,你還在這說風(fēng)涼話。等著,哪天老子一定把這鳥煮了?!?/br>歐陽毅大笑:“別,你這開口老子閉口孫子的,跟這鳥一模一樣。你何必非要傷害同類呢?”段澤立即張牙舞爪的撲過來。賤鳥叫好:“孫子打?qū)O子,孫子打?qū)O子!”魚滕無奈搖頭,攔下要動手的他們,問鸚鵡:“寒路在哪?”鸚鵡歪過頭看著魚滕,眼珠子動了動,似乎在思考寒路是哪個孫子:“跑了,孫子晚上跑了?!?/br>被鸚鵡惦記的孫子寒路連夜去了趟薛家,交代左蘿幾句就帶著顧邢子跑了。本來寒路是不想帶顧邢子的,路上撞見他偷溜出來,只好把他一塊帶上——萬一這兒子受了什么傷,怎么和無憂交代。此刻,寒路就帶著顧邢子跟在夏侯充所帶隊伍后面不遠(yuǎn)處。天下之大,找一個負(fù)傷逃跑的人跟大海撈針?biāo)频模B顧邢子都不知道顧無憂會往哪跑,寒路索性省了力氣,直接跟在花間派的人后面。單個人不好找,這么大個隊伍還是挺容易的。魚滕說那晚顧無憂從花間派的幾大高手手中逃了之后,夏侯充便下令帶著花間派的高手追殺顧無憂,甚至揚(yáng)言要無憂死無葬身之地。而花間派的宗主,連個面都沒露。——既然如此,只要借夏侯充的手去找顧無憂不就行了。夏侯充找不到最好,即便找到了,寒路背后偷襲什么的,也比自己人海茫茫的去找要強(qiáng)。這天,在追蹤夏侯充兩天之后,寒路終于把兩方的距離縮減到百米遠(yuǎn)。寒路壓著顧邢子的腦袋,躲在一個巨石后面。前面是片蓊蓊郁郁的樹林和草地。如今已是盛夏,太陽高懸,知了在四周不知疲倦的叫著,整片草地?zé)岬萌诵臒┮鈦y。有下屬不情不愿的搜查,被夏侯充呵斥了幾句,老實(shí)了。過了片刻,下屬回稟:“西邊方向沒有?!?/br>昨天晚上有下屬發(fā)現(xiàn)了血跡,夏侯充便帶著人循著血跡追查過來,但到了這塊區(qū)域之后,血跡就看不到了。夏侯充嗯了聲,只說:“繼續(xù)搜?!毕聦兕I(lǐng)命而去。夏侯充的眼睛像射線一樣,在每片葉子上掃過。忽然,他的鷹鉤鼻翼不為人知的動了動,眼神立即變得尖銳起來。躲在百米開外的寒路見一直閑適的夏侯充動了,頓時緊張起來,低聲道:“莫非讓他發(fā)現(xiàn)了?”顧邢子再懂事,毒功再好,也不過是個七歲的孩子。現(xiàn)在一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