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的老爹可能要出事,頓時就慌了,掙扎著要出去,被寒路一把按住。“別誤事!這么多人咱們根本打不過,不過我倒是有個辦法。”另一邊,堪比光劍的目光掃過每片生機(jī)勃勃的草葉,夏侯充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他的目光前方,有一株狗尾巴草,整個草莖都被染上了鮮紅的血。夏侯充走過去,把草拔起來,上面的血在陽光下泛著光澤,竟然還有破碎的rou片。他受了重傷,恐怕?lián)尾涣颂?。夏侯充想?/br>這時,身后傳來腳步移動帶起草動的風(fēng)聲,夏侯充迅速將手中狗尾巴草揉成一團(tuán),握在掌心里。下屬走過來:“稟護(hù)法,南邊方向沒有?!?/br>“那邊是誰負(fù)責(zé)的?”夏侯充指著前方問,前方是北邊。他話音剛落,就聽東邊方向有人喊:“護(hù)法,這里有血跡!”夏侯充的眉頭微不可聞的皺了起來,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這個廢物。他趕緊帶人跑過去,果然看見草地上有數(shù)量不少的血。夏侯充蹲下身檢查,只見血跡鮮紅,甚至頗為新鮮。夏侯充用手指沾了點(diǎn)血,放在鼻頭下聞,抬頭說:“是血魔的血無疑,我們順著這個方向快追!”下屬們立刻精神大振,若是能捉到魔云宗的宗主,不論是死是活絕對都是大功一件。待下屬們斗志昂揚(yáng)的順著東邊搜查,夏侯充回望了北邊的那塊草地,心道:我只幫你到這,若你還是逃不出去,你這個同盟我不要也罷。夏侯充懷里有個藥瓶,便是那天晚上顧無憂扔給他的,里面并沒有想象中見血封喉的□□,而是一張小紙條。紙條上寫:我引出花安瀾,你襲擊總部。至于草地上那攤鮮紅的血跡,一點(diǎn)rou末都沒有,干凈得很,一看就不是受了重傷的人。夏侯充根本無須理會。紫貂被人從水中拎了出來,它身上光亮的毛皮全部被打濕,幾根幾根的黏在一起,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紫貂把嗆在嘴里的水咳出來,淚眼汪汪的看著顧邢子。它真傻,真的,它單以為主人不是個好家伙,不能惹,哪知道他身旁的這個看起來乖巧的小孩更不能惹。主人充其量只會要它滾一邊去,這個小屁孩卻直接快要了自己的命!紫貂一把鼻涕一把淚,它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啊。顧邢子挑剔的看了看紫貂,確定紫貂身上的血已經(jīng)被洗干凈了,這才滿意的把紫貂拋開。是的,用拋。他把紫貂往空中一拋,拍拍手就不再理會。顧邢子回頭看了看寒路,他手上那道傷疤已經(jīng)開始愈合。對于寒路這個修為的人來說,只要不是致命的傷,像普通的刀傷劍傷之類的,恢復(fù)能力都極快。可是顧邢子看寒路的目光還是變了很多。任誰連個眉頭都不皺就拿劍把自己劃傷,把汩汩的鮮血流到紫貂身上,再由紫貂滾到草地里面留下血跡,只為了引開別人的注意,保護(hù)他老爹,顧邢子恐怕都會很動容。“你手上的傷……”顧邢子問:“嗯,沒事吧?”“沒事?!焙氛f:“只是不知道無憂到底去哪了?!彼麄儎偛乓恢倍阍诨ㄩg派的后面,直到花間派的人走后,才跟著來到溪水這邊。至于吸引了這么多人心神的顧無憂,根本連個影子都沒見著。紫貂摔到地上后,委屈的蹭到寒路的腿腳旁邊,寒路抱起紫貂,撕下衣擺的一角,把紫貂裹起來,擦干。“你真不知道無憂會去哪嗎?我記得之前不是說要和花間派在明月湖有場生死決戰(zhàn),他會不會去那?”顧邢子斷然道:“不會,當(dāng)初下生死帖聲勢浩大,不過是為了把花間派宗主花安瀾引出來罷了,根本不是為了真的決斗?!?/br>這樣說著,顧邢子眼皮一跳:當(dāng)初引出花安瀾,一是為了調(diào)虎離山進(jìn)攻花間派總部,二是為了讓花間派出現(xiàn)權(quán)力真空,好讓夏侯充掌權(quán),再利用夏侯充引起花間派內(nèi)亂??墒钱?dāng)初老爹和他說這些的時候,并沒有料想到花間派的行動會這么快。還是說花間派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的行動安排?顧邢子想不通,也想不到那么許多,只好全咽在肚子里。寒路表現(xiàn)得再好,顧邢子也不至于傻缺到把這些情況告訴他,先不說寒路到底是不是他們這邊的人,即便是,所謂正邪不兩立,偶爾合作沒事,至于掏心掏肺,還是算了吧。第31章交手此時,太陽已經(jīng)下山,涼風(fēng)吹來,讓人覺得涼颼颼的。傳說月圓之夜是群魔亂舞的時候,而黃昏則是人鬼難辨的時刻。因?yàn)檫@個時候,人的影子在夕陽下,有著類型妖魔的形狀。寒路看著顧邢子身下那個形狀難辨的影子,忽然聽到他用縹緲的語氣問:“你知道忘川河怎么走嗎?”寒路:“……”寒路冷靜了兩秒,才意識到顧邢子說的忘川河并不是傳說中地府的界河,而是花間派的總部。花間派的總部坐落在忘川河畔,但那只是一個代號,并不是真的有河叫忘川河。寒路說:“我只知道大體的方向,具體在哪不是很清楚?!?/br>“我覺得我們可以順著那邊走走”,顧邢子猶豫了會還是說:“我怕老爹會去那。”寒路蹙眉:“他現(xiàn)在受了那么重的傷,去那里不是找死嗎?”顧邢子沒有說話。當(dāng)初無憂下生死帖的時候,就定下來有小部分的人偽裝成魔云宗高層,集體趕往明月湖,而真正的主力則潛伏到花間派的總部去。如今花安瀾沒有現(xiàn)身,不知道花間派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魔云宗的行動,即便有十分之一的可能性,他老爹都不會讓他的屬下枉死。天空傳來一聲清越的鳥鳴,顧邢子抬頭看去,夕陽那邊有只蒼鷹飛過。即便這只蒼鷹是魔云宗傳信的蒼鷹,即便取消行動的消息已經(jīng)飛往忘川河,顧邢子敢肯定他老爹還是會去看一看。萬一信沒有傳到,萬一花間派布下天羅地網(wǎng)正等著他們……這便是他老爹的作風(fēng)。六月十四,暴雨,午后方停。泥濘的石路上有三具尸體,寒路蹲下身檢查,這三具尸體面色蒼白,咽喉處都有牙印,身體開始軟化,說明死亡時間不是很久,最多昨天。顧邢子只消一眼便看出來:他們是被吸血而死。這種情況顧邢子見得多了,他爹每次受重傷自己沒法調(diào)節(jié)的時候,就會依賴人血。魔云宗的人都知道,甚至專門給宗主養(yǎng)了圈供血的人。所以顧邢子相當(dāng)?shù)?,至少說明他們走的方向是對的。只是寒路……顧邢子斜眼看了看他,他們這些自詡正道的人士不是向來看不慣這種濫殺無辜的事嗎,若寒路也有絲毫這樣的表現(xiàn),顧邢子自然會立刻甩下他,自己去找。寒路檢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