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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洋蔥那股刺鼻的氣味已經(jīng)讓白薄有著熟悉的感受,將頭轉(zhuǎn)過去握著鼻子,這一招既把岑裕打發(fā)到了一旁,而且相信過不久后,岑裕便會承受不住主動離開。果然,等到切到四分之一的時候,岑裕的眼睛已經(jīng)被辣到不行了,他丟下刀退到門邊,兩行清淚唰地一下流了下來,他下意識地用手去揉眼睛,可是忘了這是剛切過洋蔥的手,這一擦眼淚不光沒擦去,還更加刺激到了他的眼睛,難受的感覺越發(fā)強烈,正止不住地咳嗽著。等白薄反應(yīng)過來把他手抓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岑裕哭的稀里嘩啦,淚水跟不要錢一樣拼命往外溢,視野也模糊不清,嘴里難受地叫著,“好辣啊,完蛋了我要瞎了?!?/br>岑裕本是好心幫忙,沒想到落得如此下場,看著岑裕此刻都睜不開的眼睛和被淚水糊了滿臉的慘兮兮的面容,白薄的內(nèi)心突然升起一絲愧疚感,他不應(yīng)該這么做的。因為一次小小的戲弄,把對方弄得如此慘烈,就好像欺負(fù)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一樣,白薄用溫柔中帶著一絲內(nèi)疚的聲音說道,“來,跟我走,用水沖沖就好了?!?/br>牽著岑裕的手臂,白薄指引他來到洗菜池前,他輕聲說道,“低下頭?!贬9怨哉兆?,白薄打開水龍頭用雙手捧著水細(xì)致溫柔地幫他沖洗著眼睛,這么洗了好幾遍,岑裕終于能勉強睜開,但是眼睛紅得像只兔子一般,讓人觸目驚心。岑裕的聲音還帶著些后怕,他抗議說道,“我不要切洋蔥了。”“好,不切?!苯?jīng)歷了這么一番,白薄哪兒還敢讓他繼續(xù)切,只能溫聲細(xì)語地勸說道,“要不你先出去緩緩?”“哦?!贬2桓试傅仄仓?,感到眼睛有些難受,剛想抬起手就被白薄一把抓住,白薄的話語中透露著滿滿的無奈,手都沒洗又想往眼睛那兒揉,這好了傷疤忘了疼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認(rèn)命地嘆了口氣,像帶個小孩子一般抓著岑裕的手來到水龍頭下沖洗,還用肥皂在上面打上一層泡沫,等于,全程都是白薄在帶著岑裕洗手,四肢大掌緊密相握,滑膩的泡沫交纏在兩人的十指之間。岑裕的手和白薄一對比,顯得格外嬌小,甚至好幾次在沖洗的時候,白薄都將岑裕的手包裹在掌心中,讓岑裕渾身止不住地顫抖,頭也越埋越低。白薄拿過毛巾仔細(xì)地擦著岑裕手上的水珠,低垂的睫毛時不時地顫抖,每一下都像蹭進(jìn)了岑裕的心里,等到白薄松開手說了一句,“好了?!辈艑⑨5睦碇菑氐缀魡净貋?。他緊張地抽回手,頭也不回地跑出廚房,只聽見砰得一聲,岑裕的腦袋撞到門上了,他疼得倒抽一口涼氣,捂著腦袋抱頭蹲下了,白薄被他這種離開視線一秒都不能放心的樣子簡直揪碎了心。放下手里的東西,快步走到門口,岑裕還蹲在那兒起不來,白薄也順勢蹲在他面前,伸出手緩緩地揉了揉他被撞到的地方,溫和的力道一下下?lián)嵛恐惹暗奶弁矗行?dān)憂地問道,“好點了嗎?”岑裕原本抱在腦袋上的兩只爪子悄悄地往下挪捂住他的大臉,聲音透過蒙的死死的手心傳出來,感到難為情而低到幾乎無法辨認(rèn)的聲音答道,“嗯。”看來是沒什么事,白薄的眼中透著一絲放心,最后在岑裕的頭發(fā)上用手輕輕地摸了一下,當(dāng)作順毛,清冽卻又帶著無限溫柔的聲音開口說道,“下回小心點?!?/br>留下的岑裕耳朵越來越紅,紅到恨不得能將整個人都埋起來,回味著之前頭上那大手撫摸著的溫柔觸感,讓他有一種被對方珍視的感覺,岑裕的全身都變得guntang,心跳加速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他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這樣做犯規(guī)啊……作者有話要說:寫小甜餅就是比較得心應(yīng)手,好好珍惜吧,可能還有一兩章就要結(jié)束日常了。第73章日常(5)晚餐做的是最簡單不過的家常菜,土豆燉牛rou,青椒炒rou,洋蔥炒蛋,湯是紫菜蛋花湯,尤其是岑??粗堑姥笫[炒蛋,眼神格外復(fù)雜,是它,就是它,辣到他都快瞎了,不過……也是因為它,讓他和白薄有了質(zhì)的飛躍,例如、帶著他一塊洗手什么的,岑裕收起了原本有些仇視的目光,甚至還帶著些竊喜,嗯,也算是將功抵過了嘛。白薄坐在桌前,用手撐著下顎,目光淡淡地在一桌菜和岑裕之間來回掃了一眼,然后對他說道,“嘗嘗?!?/br>岑裕最先把筷子對準(zhǔn)了洋蔥炒蛋,白薄對此有些意外,但看見他臉上那副帶著些泄憤的神情,突然明白過來,這是在為他自己報仇呢,不免微微揚起嘴角,壓都壓不住。細(xì)細(xì)地在口中咀嚼著,岑裕的眼珠靈活地向上轉(zhuǎn)動,隨后毫不吝嗇地大肆夸贊道,“好吃?!?/br>“是嗎?!卑妆∮行岩傻貑柕?,自己也夾了一筷子嘗一口,卻發(fā)現(xiàn)味道一般,就是普通家常菜的味道,白薄不禁笑道,“又在騙我?!?/br>“才沒有。”岑裕一口否決道,用著很認(rèn)真的眼神盯著他,“我是真的覺得很好吃?!?/br>白薄自然而然地接到,“那你的味覺可能不太靈敏。”白薄一臉堅定的神色讓岑裕覺得無奈又好笑,這是覺得自己做的菜有多難吃啊才會這樣,其實真的挺好的,無功無過,洋蔥的甜味和雞蛋特有的鮮美夾雜在一塊,就算是任何人炒出來也不會是太差的味道,除了偶爾有些洋蔥有點焦意外,其他都挺美好的。更難得的是,這是白薄第一次下廚為他做飯,就算做出來的是黑暗料理他都會甘之如飴地咽下去,一滴不剩,岑裕的視線聚集在面前的瓷碗上,語氣中還帶著滿懷的向往與期盼問道,“你能一直做飯給我吃嗎?”這個問題,讓白薄夾菜的動作略微停頓了一下,而后把筷子收回來,對岑裕笑笑,其實在問出口的那一霎,岑裕自己也后悔了,明明他心里在清楚不過地知道這個答案,不可能。但為什么還要不死心地問出來,然后讓對方再親口戳破這可笑的設(shè)想呢,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心底還是有那么一絲不甘與期待的吧,說不定能有一個不一樣的結(jié)局。只是可惜,等待了許久,等來的不過是白薄略微一笑的回應(yīng),儀式性敷衍般的笑容顯得有些僵硬,但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岑裕最后吹出的那個肥皂泡泡也在陽光的照射下,biu地一下,破了。原本五彩斑斕的泡沫壁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隱藏在其中的種種美好也隨之消逝,就仿佛,它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看岑裕那副遺憾到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白薄終歸是心中一軟,用筷子按下碗中稍稍翹起的米飯,用無所謂的語氣說道,“雖然以后不能確定,但是今天、明天、后天,還有大后天,都可以?!?/br>這樣的安慰比說那些空話有用多了,這種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