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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看中的獵物的,尤其在此刻這樣的情景下,并不是適合談話的場合。 當務之急是要讓裴行璟出去她的屋子,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她可就惹上麻煩了。 宋清辭聲音悶悶的,“殿下,我困了,您將那條長命縷給我,您也回去歇息吧?!?/br> 裴行璟慵懶的開口,“端午佳節(jié),這條長命縷我就先收下了。” 宋清辭抬起眸,“殿下,這是我送給周大人的。” 她的做的長命縷,到了太子手里,這算是怎么一會兒事? 裴行璟懶洋洋的開口,“是嗎?我覺得這長命縷是給我的。” 宋清辭還是第一次見到裴行璟這般無賴的樣子,為了不讓周修林收到她做的長命縷,前一天晚上偷偷的將長命縷從她的房間拿走,今個還大言不慚的說這長命縷該是他的。 宋清辭吸一口氣,“等到明天,端午節(jié)就過去了,我就算是將長命縷給周大人送去,也失了意義,殿下就將這長命縷給我吧,我不會給周修林的?!?/br> “距離端午節(jié)過去還有幾個時辰?!?nbsp;裴行璟卻是拿起床頭邊另一條長命縷,拉過宋清辭的右手,一掌攥著她的手腕,防止她掙脫,輕輕的系在她的皓腕。 宋清辭想要收回手,卻未能成功。裴行璟接著將另一條長命縷遞到她面前,示意宋清辭系在他的手腕上。 宋清辭輕咬著唇,并不接過來,端午節(jié)男女給彼此系長命縷,這是未婚男女才做的事情,太子這是什么意思?太子到底知不知道這種習俗?。?/br> 裴行璟勾了勾唇,“公主若是將長命縷給我系上,我就回東宮。” “ 殿下不能反悔?!?nbsp;一聽裴行璟這樣說,宋清辭接過長命縷,不管裴行璟到底是什么意思,最最要緊的是要讓他趕快離開鳳陽閣,若是被荔枝還有其他宮女、太監(jiān)知道裴行璟在她的房間里,宋清辭和太子之間可就說不清了。 宋清辭動作很快,將長命縷綁在裴行璟的左手。 這下子,她和裴行璟都帶著長命縷??粗吻遛o低頭為他綁長命縷的樣子,裴行璟眸色浮現(xiàn)點點笑意。 宋清辭毫不客氣的趕客,“殿下,您可以回去了?!?/br> 太子倒不急著離去,像是忘記了自己剛才說的話一樣,深邃的眼眸落在宋清辭瑩白的雙腿,聲音低啞了些,“公主腳踝受了傷,我檢查一下公主的傷勢?!?/br> 為了上藥方便,宋清辭今夜穿的寢褲只到膝蓋處,顯露出細白修長的雙腿和玲瓏的身姿。 宋清辭趕緊道:“在宮外陳大夫已經(jīng)給我檢查過了,回宮后張醫(yī)女也給我檢查了,我傷勢如何,殿下是知道的,不用再檢查了?!?/br> 裴行璟卻越發(fā)無賴,欺負著她,“ 我親自檢查一番才放心?!?/br> 說著話,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撫上她的小腿,觸感柔滑細膩,漸漸的往上游走,來到宋清辭的膝蓋,接著再往上。 沒了一層寢衣的遮擋,裴行璟有力的大掌觸在她的肌膚,宛若肌/膚相/貼那般親密,宋清辭耳尖越發(fā)的紅,她可以清晰感受到裴行璟掌中粗糙的一層薄繭以及溫熱的觸感。 宋清辭傾著身子,立即攔著裴行璟作亂的大掌,裸露在外的肌膚泛著淺淺的粉,盈盈杏眸泛著羞赧,“殿下。” 小姑娘害羞了,再繼續(xù)下去,怕是她真的要哭鼻子了,裴行璟反握著她的素手,大大的掌包裹著她小小的手,“別想太多,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br> 宋清辭又氣又羞,太子就愛欺負她,她才沒有想太多呢,只要太子回去,保準她立即能睡著。 宋清辭努力板著一張臉,“只要殿下以后不再做這樣的事,今天晚上的事情就當沒發(fā)生。若是被周大人知道了,他會生氣的,周大人是您的臣子,我以后就是您臣子的妻子,殿下乃一國儲君,總不想以后被人非議您要搶臣子的妻子吧!” 裴行璟不但不氣,反而輕笑了一聲,“公主就這么想嫁給周修林?” 宋清辭道:“我的處境殿下是知道的,周修林是最合適的成親對象。殿下若是真的喜歡我,不該半夜闖進我的房里,也不該做這樣的事情。殿下,您會遇到適合您的女子的?!?/br> 裴行璟撥了下玉扳指,“ 看上去適合的人選,未必真的適合公主??v然周修林不會負你,周修林的祖父、祖母、以及周家二房,不是好相處的,公主了解周家其他人嗎?” 宋清辭沒出聲,周修林曾簡單給她講述過周家其他人,雖然并不詳細,但從周修林寥寥幾句話里,不難看出來周家其他人的性情。 他的祖父、祖母倒還算明事理,對周修林也算不錯,但在周修林的父親離世后,因著周家二房不再贍養(yǎng)他們二老的威脅,周修林的祖父、祖母便狠心和周修林以及他的娘親分了家,可見這兩位老人性格并不強勢,反而帶著幾分自私和懦弱。他們疼愛周修林,只是這份疼愛是有限度的,更關心自己老了之后的日子。 至于周修林的二叔、二嬸,不用想就知道這兩人不是什么善茬。 默了片刻,宋清辭出聲,“多謝殿下提醒,不過這是我的事情,我不會軟弱的被周家人欺負,我也有信心,和周修林過下去?!?/br> 眉峰微挑,裴行璟面色如常,不再繼續(xù)剛才的話題,而是道:“謝柔被送進了寺廟,受到了責罰,謝尚書給你和蓁蓁準備了賠罪禮,明日我派人給你送來。公主早些歇息吧?!?/br> 謝柔送進了寺廟,宋清辭嘆了口氣,真是自作自受,青燈古佛的度過余生,對謝柔這樣驕縱的姑娘來說,實在是煎熬。 這個處罰有些嚴重,不過這也是謝柔罪有應得,沒有一點高門貴女的教養(yǎng)和規(guī)矩,即便謝柔沖撞的不是她和裴云蓁,也不該平白無故的出言不遜,甚至動手傷人。 出去鳳陽閣,盛厲稟道:“殿下,派去浙省的侍衛(wèi)回來了,周大人的家人再有兩三日也會到達上京,周大人二嬸的娘家侄女也跟著到上京了。” 腳下踏著銀輝,如水月色灑在他銀白錦袍之上,聽到這話,裴行璟并不意外,周修林曾向他提起過周家人,他自是知道周家二房是什么樣的性情。宋清辭想要好好的跟周修林過下去,只是,注定周修林要辜負她了。 盛厲又道:“還有,汪舉人、陳舉人、顧舉人在浙省求學的情況和風評,也已經(jīng)調查清楚了?!?/br> 裴行璟派侍衛(wèi)去浙省,自然不是只為了周家人,再有三個月,便是三年一次的會試,身為太子,會試由裴行璟主持,最后及第的學子,也將是他的門生。大宴建立不久,正是缺人才的時候,這次的會試,便是選拔人才的好機會。 如今已有不少舉人前往上京備考,江浙多出才子,盛厲口中的那幾位舉人,正是浙省的學子,學富五車,在舉人圈子里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