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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里話外對云江公主也帶著一股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旁邊人心知肚明,是以也跟著附和,誰知左虞的臉色說變就變,立時就將人趕出了府,一點情面也無。 腰間的大掌有著不同于往日的灼熱,云初低頭間只能看見玄色的皂靴,那步子雖大,卻放得緩慢,莫名讓人安心。 鏡南堂外面的人不知道何時已然撤出,云初被人扶進了新房,一切歸于安靜,房門關上,里面自成一片天地。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可能要洞房? ☆、第 57 章 周遭太過寂靜, 仿佛與世隔絕, 這種氛圍讓她感到有些不安。 云初坐在百子千孫云被鋪成的喜床上,大紅色的床帳上因著地域原因,上面繡著云江特有的花瓣并幾朵并蒂蓮,這一些她自然是看不見的, 心中的忐忑讓她不由得微微坐直了身體,試探著朝著剛剛進來的方向, 叫著清泉的名字,然而并無人應答。 看來左虞所言不假, 娶了公主進來, 當真是打算雪藏的,如若不然, 為何連一路跟隨著貼身伺候的奴婢都與她隔絕了。 這種明顯的極囂張的感情上的差別對待, 讓云初對即將到來的洞房花燭夜, 緊張中又帶著隱秘的歡喜。 一個人在房中不知靜坐了多久,終于在她數(shù)著自己的心跳聲快要睡著的時候, 只聽得房門吱呀一聲, 隨后便是穩(wěn)健的腳步聲一步一步逼近。 一個激靈, 云初坐直的身子。 高大的身影停在床前,將云初籠罩在一片小小的陰影里, 她低著頭,從蓋頭里能看到他今天身上穿著的緋紅色的喜袍的袍角,還有朝夕相處中,她再熟悉不過的獨屬于左虞身上的味道。 云初微微閉了閉眼, 準備接受即將迎來的燭光,須臾片刻再睜眼,眼前仍是那一塊紅色的蓋頭。 沒等她究其原因,便見面前之人往左走了幾步,一撩衣袍,隨意的坐在了床榻上,幾乎與她肩并著肩,聲音里飽含著她聽不出來的情緒,叫道:“云初?” 鼻息噴在耳邊,云初感受著那熱度,腦子已然有些暈眩,今夜不同于往時,她是他明媒正娶的新娘。 聽見他又恢復了那幅懶懶的紈绔聲調,云初下意識的把頭往那邊偏了一下,就是這一下,便被他閃電般的伸手固定住了臉,隔著蓋頭,云初能感受到他的大掌下蘊藏著的力量。 左虞的情緒不對,云初覺得,他或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可他偏偏不肯掀頭上的這一抹蓋頭。 思緒翻飛間,云初又聽他道:“公主的兩位隨身婢女,因著初來乍到不懂規(guī)矩,被本世子命人拉下去好好教些規(guī)矩,為人奴婢自當以忠心事主為先,本世子手下的人若是沒個輕重傷了人,想必公主也不會介意吧。” 云初此時已經(jīng)確定,他定然是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這會是拿自己出氣。萬萬沒想到,兩人洞房里的第一翻交流,竟然是以此為開頭,不遠萬里嫁給他,到頭來,他卻要拿捏她的婢女,進而來給她顏色看。 突然就感到有些委屈,原本想要掙扎的脖子,也賭氣似的梗在那里,從頭到尾都透露著不服輸?shù)木髲姟?/br> 左虞眼底神色未明,誰也不知道他是用怎樣的心情喝完了一圈酒,又用怎樣的喜悅回敬那些真心祝福他們百年好合的人。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用劫后余生來形容也不為過,與此同時,心里也有一種隱隱的屬于男人的薄怒,這種情緒,大概就是心上人始料未及的隱瞞。 紅燭靜靜的燃燒,將本該旖旎的新婚夜渲染的有些清冷,左虞此時十分煩躁,直到手心傳來濡濕的觸感,眼前的紅蓋頭出現(xiàn)了一塊濡濕的深色,慢慢的,這塊地方由小變大,蓋頭下的云初在無聲流淚。 意識到這個事實,左虞一下子慌了,這并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原本想好的用來教訓一下她的冷言冷語立時煙消云散,心疼瞬間取代了所有未出口的話,心中又酸又脹,只得慌忙把人摟在了懷里。 這一刻,他才覺得,多日以來的煩躁與不安,盡數(shù)得到紓解,只愿這么緊緊的抱著她,仿佛心中的那塊空白才被填得滿滿的。 夜已深,偶爾能聞得幾聲下人們似有若無的腳步聲,腳步匆匆,明顯能感覺到臨近鏡南堂的時候,刻意放輕的步子和壓住的呼吸,唯恐驚到了洞房里的新人。 云初被左虞近乎強制的摟在懷里,心里一直高高懸著的心,此時終于輕輕落了下來,不由得彎了彎嘴角。 她使小性子似的,盡數(shù)把臉上的濕潤蹭在他的胸膛上,末了仍覺不夠,垂著腦袋,重重的用額頭抵了抵他的胸膛,仿佛發(fā)泄和懲罰,殊不知,這把子力氣在左虞眼中,猶如蚍蜉撼樹,不疼不說,反倒癢癢的,燃起一簇火苗,直直的往身下躥。 云初反應過來時,人已被他壓在了身下,眼前忽然間一亮,頭上的蓋頭被一只大掌迫不及待的掀開,兩人終于相見,云初撞進一雙極深極黑的眼睛里。 她有些慌,喃喃開口:“世子......” 左虞沒給她說下去的機會,眼前臉不斷放大,直至覆上她的肩頭,隔著喜服野獸般的重重咬了她一口,疼得她“嗚嗚”的叫喚,殊不知,那聲音要多嬌有多嬌,聽在身上人的耳朵里,只想緊緊的捂住一輩子不讓人聽見。 事實上,左虞也這樣做了。雙唇相碰的瞬間,排山倒海的男子氣息渡入口中,又熱又濃郁。 云初的叫聲被堵住,然而還是有聲音漏了出來。那雙唇舌還在不斷的進攻,大張旗鼓的掃過她的貝齒,蠻橫的拖住她的小舌,死命的吮咬,疼痛中帶著酥麻,轟的一下,云初感覺自己已經(jīng)不知道身在何方,意識全被人攫取。 貝齒生津太過甜美,雪膚如玉,手上的觸感如同一塊極品的綢,細膩又順滑,總也摸不夠,左虞不滿足于淺嘗,大只大掌扣住云初的后腦勺,另一只手往下攻城略低,所經(jīng)之處,喜服皆成碎片,云初有那么一瞬間的清醒,手上無意識的推拒,卻被攥緊了手抬高按在了臉旁。 “想推開我,嗯?” 勻稱纖細的兩條長腿被左虞一只腿制住,怕傷到云初,他微微弓起身子。 今夜她就是一只跋涉千里的妖精,專門來勾他的魂。 ...... 被翻紅浪,雨打芭蕉。 清泉和清澗不知何時被放了回來,守在新房外面,兩人的神色從最初的驚慌到現(xiàn)在的面紅耳赤,恨不得原地消失。旁邊的mama是臨安王妃身邊的老人,臨安王妃怕這兩個丫頭沒經(jīng)過事兒,伺候不好人,特地派了穩(wěn)妥的人過來照顧。 事實還是證明她想得周到,兩個丫頭頭都要垂到地上去了,那mama竟還面不改色的站著,嘴角帶著和氣的笑,還游刃有余的指揮著兩人去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