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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和那人說話的,有點在意,好不容易擺脫了灌酒,蹭到顧暇身邊,又看到顧暇看那人看的出神,更加在意了,伸手拍他肩,試圖讓他的目光移到自己身上。顧暇轉(zhuǎn)過頭,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就坐在自己身邊,又激動又忐忑,腦子里冒出的第一個詞就是“清純”。他可能真的要入魔了。“做什么呢?”季箏問。顧暇說:“聽歌?!?/br>季箏眼睛微瞇了瞇,正好聽到臺上那哥們唱破音。他往后靠,靠到沙發(fā)上,“好聽嗎?”顧暇悄悄湊到季箏耳邊,溫熱的呼吸蹭過季箏的耳朵,熱熱暖暖的,“超級難聽?!?/br>季箏笑了顧暇也跟著笑,季箏心里其實很滿意顧暇的回答,但還是開玩笑地說:“背著別人說壞話啊?”顧暇笑容一僵,覺得自己清純的人設已經(jīng)崩了,也不知道怎么挽回。幸好季箏這時揚聲道:“誰在點歌?”“組長要唱歌???都讓讓,把組長提到最前!”季箏笑罵了一句,接過了話筒,又側(cè)頭跟顧暇說:“聽我唱歌?”顧暇怕自己再崩人設,也不說話了,只是點頭。季箏也不上去,就坐在顧暇旁邊唱,他唱歌挺好聽的,也在調(diào)上,但慢歌在KTV嗨不起來,其他人聽了幾句就不聽了,繼續(xù)喝酒打撲克。顧暇就坐在季箏旁邊聽他唱,等季箏唱完就說:“好聽?!?/br>季箏“嗯”了聲,把話筒遞了出去,抓了把花生一粒一粒吃。顧暇想他都下定決心要把季箏追到手了,那肯定是要采取行動的。他盯著季箏手上的花生看的出神,季箏看到了就問他:“想吃花生?”顧暇腦子一熱,湊上前去,牙齒碰到季箏的手指,舌頭一舔銜住了花生吃了下去。第二章昏暗的燈光,燥熱的空氣,狹小空間里略顯曖昧的氛圍。季箏的手上還殘留著顧暇舌尖的溫度,他輕捻手指,喉結(jié)攢動了一下。包間里響起經(jīng)典老歌,許多人都跟著一起唱起來,顧暇分了神,轉(zhuǎn)頭看了眼屏幕,再回過頭時,季箏的手已經(jīng)伸過來,手指碰到他的唇了。顧暇下意識張嘴,季箏順勢把手里的花生塞進他嘴里。等到顧暇嚼完咽下去,季箏又拿起一粒花生問:“還吃嗎?”顧暇有些遲鈍地想,自己這算勾引失敗了?他邊想邊把頭伸過去,季箏又喂了他一?;ㄉ?/br>顧暇乖乖張嘴接受喂食的樣子讓季箏險些撐起帳篷,這實在太危險了,可季箏又忍不住想去喂他,想自己的手指碰到顧暇柔軟的唇,顧暇張嘴時他總能探見他紅軟的舌……季箏知道再這樣想下去就要壞事了,連忙把桌上的果盤推到顧暇面前,咳了兩下嗓說:“你吃吧?!?/br>顧暇見季箏連喂都不喂自己了,難免失落,心里嘆氣想,清純做不到,勾引也做不好,哎愁死人了。他蔫頭耷腦地伸手拿了塊西瓜啃起來,汁水蹭到臉上了都沒心情擦,還是季箏起身拽了塊紙抽給他擦的。顧暇想,季箏真溫柔啊,可惜人有點木,自己的勾引對他完全沒效果,今晚要做一做功課,看看網(wǎng)上那些人是怎么追自己的男神女神的。季箏可沒顧暇想的那么好,他就是想借機摸顧暇的臉,拿塊紙擦了又擦的,顧暇本就生的白凈,紙巾反復在臉上磨蹭,蹭的臉都紅了。顧暇想的很入神,根本沒看到季箏那直勾勾像要吃了他的眼神。季箏真是想直接把人按在沙發(fā)里欺負,可他想顧暇這樣乖乖軟軟的,被欺負了一定哭,他又舍不得他哭。顧暇要是哭,也應該是被他弄得舒服哭的才對。這兩個人就各懷心事的堅持到了KTV散場。同路的同事一起拼車走,顧暇和季箏不同路,但他抱著“反正也沒人知道,就是想和季箏坐一起”的想法硬是和季箏坐上了一輛車。顧暇一條腿剛邁進車里,季箏就問:“顧暇你是不是喝多了?”他倆在包間里都是時不時就互相偷看對方的主,顧暇就喝了兩杯,季箏心里有數(shù)著呢,這時候卻裝傻。顧暇沒想那么多,回道:“就喝了一點,沒醉?!?/br>季箏抬起頭笑他:“那你怎么坐到這兒來了?你家不是在那邊嗎?”他說著還用手指了指方向。顧暇見被拆穿了,連忙裝作上錯車的樣子往左右瞧了瞧說:“哎,迷糊了?!边呎f邊關(guān)車門,“你怎么知道我住哪兒?”他就是隨口問問,季箏卻是答了,說:“我就是知道?!?/br>顧暇隔著車窗朝車里面的季箏笑,笑的有些勾人,被夜色襯的朦朧又美好,季箏甚至有一瞬的沖動,心里想著要么干脆把人拉進車里來吧,要么……就直接跟這人走了算了。但季箏還是克制住了,朝顧暇揮揮手,說:“明天見?!彼栏糁嚧邦櫹韭牪坏?,可他還是要說,好像把這句話說出來了,也就有盼頭了——盼著明天早點到來,盼著明天早早就能見顧暇。#第二天顧暇來的有點遲,他在家特意打扮了下,穿了系扣襯衫,整個人像還沒步入社會的大學生,很俊秀。同事開玩笑問他是不是搞對象了,這么容光煥發(fā)的。顧暇走到座位,嘴里還念叨著:“要矜持?!?/br>同事一臉黑人問號。季箏這時候從辦公室出來,顧暇突然來了精神,眼睛跟著季箏走,心里還告械自己:要清純要清純,要矜持要矜持。季箏看見他,還朝他笑了,說:“早。”顧暇覺得自己整顆心都被笑化了,那股燥熱的暖流不斷涌出來包裹他。他忍不住朝季箏傻笑,季箏走過來敲了下他的腦袋,問他愣什么神。顧暇覺得自己這可不是愣神,這是被美色迷惑了,他低頭嘟囔,季箏突然彎身湊過來,把他嚇一跳。“嘀咕什么呢?”顧暇抬頭看他一眼又低下頭,再抬起頭時說道:“覺得你今天很帥?!?/br>季箏的心跳漏拍了,多大的人了還像懷春少年一樣,他自己都唾棄自己,可夸自己的人是顧暇,是他喜歡的,想要欺負又疼愛的人,這心動就顯得浪漫了。季箏用舌頭舔了舔上牙膛,輕笑了一聲直起身,“可是比不上你?!?/br>顧暇說完那話耳后就冒汗,他是不介意說一些更露骨的話,可那些話一聽就不清純,昨晚做了那么多功課,告訴自己好多遍要矜持,心里的渴望和燥熱都要壓住了。顧暇想來想去就只能想到這么一句俗套的夸贊人的話。可就是這樣俗套的話,讓他有些開不了口,說完了就覺得季箏要笑話他,一想到這兒他就緊張,憋的耳朵都紅了。季箏的確是笑了,不過那笑里可沒有要笑話他的意思。顧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