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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有???” “你覺得呢?” 寧和音:“我覺得眼睛有毛……嗯,挺好的,沒毛病。” 漫不經(jīng)心撥弄銀針的人抬眸,把四枚正對著她的銀針收回。 “九千歲,糟了!” 寧和音痛苦捂住腦袋,眼睛瞪大,“我覺得……毒性要…要發(fā)作了,我頭…頭好暈……” 說著說著慢慢往后倒去,跌落在地上難受捂著胸,“是不是……現(xiàn)在就要死了,咳咳咳……好暈,在我死前,能不能親——” “皮沒破,死不了?!?/br> “啊,太好了!” 寧和音一猛子從地上跳起來,心有余悸拍著胸口,“我還以為我中了毒,要死了呢,這么說來我是真心的,臨死前都想著九千歲,九千歲難道就不感動一下……九千歲!” 一襲白裳的人轉(zhuǎn)身,脊背挺直,昂首闊步,沒有一點(diǎn)兒太監(jiān)佝僂的樣子。 鴉青色的發(fā)絲松散傾瀉,長度到了腰側(cè),走動時被風(fēng)略微拂起,隱約可見精心雕琢的側(cè)臉,一筆一劃猶如天工。 遠(yuǎn)處假山亭臺如畫,不過仍不及畫中人。 寧和音看得一愣,心里忽然堵了下。 如果不是太監(jiān),這樣的人本應(yīng)該是人中龍鳳,想嫁他的姑娘多到數(shù)不過來。 “九千歲!” 寧和音氣喘吁吁追了上去,抓住他的手臂,“你不殺我了?” 莊沢停住腳步側(cè)頭,視線微滯,伸手把她的手撥開。 “說是三日,便是三日?!?/br> 寧和音重新攀上他的手,臉色正經(jīng),“但你若是不提前一天殺我,那恐怕三日后也殺不了我了?!?/br> 莊沢眸中光芒琢磨不透,剛要開口,寧和音道:“我當(dāng)然不是說九千歲沒這個本事,只是在那之前,我會先行自殺!” 他看著她,半晌過后。 “你不會。” “我會!” 寧和音信誓旦旦,“倘若身子都被他人侮辱了,我有何顏面再嫁九千歲?” 莊沢眸光輕動,落在少女臉上,她眼底的決絕一覽無余。 寧和音曾經(jīng)有那么一瞬間,都覺得自己感動到死太監(jiān)了。 誰知道他看了她半天,最后冒出句話,問得還很認(rèn)真。 “誰會侮辱你?” 寧和音:你媽的! 死太監(jiān)簡直不把她當(dāng)人看! 一條狗都是有尊嚴(yán)的好嗎? 為了證明自己的尊嚴(yán),寧和音一口氣不停歇:“就在昨天晚上有人翻進(jìn)我房里他鉆進(jìn)我被窩匕首架在我脖子上威脅我別喊我給他錢財?shù)匚幻廊硕疾灰f他只要我最后偷親我耳朵一口還說三日后來取我身子!” 莊沢:“……” 寧和音:“于是我躲在榻上一晚上都沒睡今天起來就吵著要嫁給九千歲也是情非得已因為我的身子只能留給九千歲沒想到在亭子里補(bǔ)覺九千歲就來看我了我是真的好開心!” 看著她的人表情先是難以言喻,接著仿佛捕捉到了什么重要信息,狹長雙眸里透出一絲嗜血,那種熟悉的殺意感又來了。 寧和音打了個寒顫。 莊沢的手涼得徹骨,指尖摁在她鮮活跳動的血管時,她仿佛能聽到心臟怦怦怦加快跳動的聲音。 是害怕的。 她的雙腳漸漸離地,莊沢眸底墨色翻涌,濃重血色摻雜其中,風(fēng)里仿佛都染上了血腥的味道。 他微紅的唇掀動,聲音陰柔到使人戰(zhàn)栗,耳朵不堪忍受這折磨。 “你難道不知,我是無用……之人?” “咳咳——” 寧和音猛咳了兩下,臉漸漸成了豬肝色。 莊沢倏地松手,任人跌落在地。 “給你最后一次說實話的機(jī)會。” “說……” “你到底,為何——” 寧和音:“可以用手!” 她說著從地上麻溜爬了起來,繼續(xù)說:“這世上又不是只有男人那玩意,才可以讓女人快樂,只要兩人感情到位,夫妻間的樂趣多得是,再說我真心愛慕九千歲,自然不貪圖那檔子破事,想將所有留給九千歲,僅僅代表了我的真心,如果真被其他男人玷污,那我不如早點(diǎn)死了算了?!?/br> 一口氣說完,寧和音抿唇。 “這就是我的真心話?!?/br> 眼前的人目光凝住,眼里血色并未停歇。 寧和音朝他仰起脖子,“我話都說完了,你要?dú)⒕蜌?。?/br> 仰了許久,寧和音都覺得脖子開始發(fā)酸了,死太監(jiān)的臉色終于動了,微垂的眸里意志不動搖。 “本官從不食言。” “說是三日,便是三日?!?/br> 寧和音目送著他毫不猶豫離去,摸著脖子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草!” 沒過多久,圣旨到了。 寧和音接了圣旨,心情復(fù)雜。 她和死太監(jiān)的婚期定在三日后,所以他其實是打算,洞房之夜血濺三尺? 屬實沒人性! 轉(zhuǎn)眼過了兩日,這日九千歲府前,上京城的百姓們老遠(yuǎn)看到,一個穿著白裙的清純可憐少女,她的細(xì)腰似弱柳扶風(fēng),每走一步都像是要倒下,頭上的大白花搖搖欲墜,顯得她更加柔弱不堪。 她走到了九千歲府前,身后帶著樂器的家丁成兩列排開,整然有序,表情陶醉演奏起了手中的樂器。 嗩吶和二胡的二重奏哀婉凄美,不過都比不過少女婉轉(zhuǎn)的嗓音。 只見她用小白手絹邊抹著淚,邊哀傷唱:“小白菜呀,地里黃阿,十五歲呀,沒了命呀,想起來就淚汪汪呀,我思夫君在黃泉呀,夫君呀,夫君呀……” 圍觀的百姓們?nèi)滩蛔′粶I下,不知道誰先出的手,趁她嗚嗚嗚哭著,丟了個銅板過去。 其他人見到,紛紛掏出銅板往她面前丟。 寧和音:“……” 這他媽! 她是來唱戲的,又不是要飯的! 正要挪個地繼續(xù)唱,“啪”一聲,一錠足金元寶砸了過來,閃閃發(fā)光,在一堆銅板里格外晃眼。 寧和音抹著淚的手一頓,咧開個笑:“謝謝大哥,謝謝您嘞,想聽什么曲子?什么曲子我都……” 從九千歲府里出來的轎子,一只清瘦的手剛收回轎內(nèi)。 “不用曲子,這是藥錢?!?/br> “來人……” “放狗?!?/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4-22 04:42:09~2020-04-23 17:56: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云銷雨霽 2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6 章 寧和音::“?” 狗太監(jiān)說放狗就放狗,還真不是開玩笑的。 在他陰陽怪氣說完那聲后,沒過幾秒,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