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9
道:“還能怎么請?自然是誰請的到,就誰請咯?!?/br>魯涇源便笑了:“要按這個請法,憑山海宮和天舞門的交情,只怕要把人常年留在山海峰了。”雁翎圣君也應(yīng)道:“可不是么。畢竟天舞門此前可是欠了辰火你好大人情。”碎云圣君則道:“這種事讓小輩們?yōu)殡y確實不好,是該有個章程?!?/br>辰火長老就問了:“若交情不能拿來權(quán)衡,你們又拿什么來權(quán)衡此事?”一群人便一同看向了碎云圣君,若不論交情,只怕就要論實力,如今的無影宮,已經(jīng)有四位元嬰了。眾人這一側(cè)目,凌霄圣君就難受了。這還沒定論呢?就無影宮馬首是瞻了?碎云圣君卻沒有出這樣的頭,而是轉(zhuǎn)向凌霄圣君道:“大事既然是由座首決斷,不如此事也請座首決斷吧?!?/br>凌霄圣君不著痕跡的瞥了碎云圣君一眼,并未推辭,應(yīng)道:“各派既然想請,總得拿出點誠意吧。不如就看各派能拿出的誠意,來決定天舞門先去哪峰?”魏蒹葭已經(jīng)道:“那我們魏紫峰,便出靈晶三百萬,邀天舞門往魏紫峰一舞?!?/br>這三百萬靈晶,基本上就將十二派劃在了“先去”這個門檻外面。魏紫峰只有魏蒹葭這一個元嬰修士,便也有一個元嬰修士的好處。凡魏紫宗之事,均由魏蒹葭說了算,百萬靈晶,或者更多,只要魏紫宗有,魏蒹葭想拿便能拿出來。反觀其他各派,元嬰修士眾多,各派也推選了代表。但這種大手筆,此前若沒個商議,此時便要瞻前顧后了。如今各派,也確實是魏紫宗的情況最為急迫,也不怪魏蒹葭第一個開口。辰火長老聞言,便道:“那我們山海宗,便出小飛來峰一座,端看天舞門自己權(quán)衡?!?/br>小飛來峰說是峰,實際上是一種與如意塔類似的法器,可與靈峰之上的靈脈洽接,若要換靈峰了,也和如意塔一般可以隨身帶走。因以靈脈為靈能,便沒有如意塔的聚靈陣這些功效。制作起來還算簡單,價值嚴格說還不抵三百萬靈晶。但其有山有水,自成景致。更適合小派作為一派山門使用。第115章財多也燙手兩儀山境大部分修者的法器,可以說都來自山海宮。就連兩儀山境如今各派使用的令牌,以及仙盟使用的玉牒,也是山海宮所出。而魏紫宗的功法,在種植靈花靈草上大有裨益。但凡珍貴些的靈花靈草,除了去兩儀荒山探詢,便只能在魏紫宗花高價購買了。這兩派報出來的“誠意”,自身不傷筋不動骨,卻讓其他各派,都得掂量兩分,是不是還要爭這個先。如今能在仙盟塔有這一席之地的,哪派如今還沒有十幾或幾十個結(jié)丹大圓滿,一想到這筆錢花出去,可能換回來的是一個元嬰修士……一個元嬰修士代表著什么?看看如今兩儀山境的一門兩宮三宗,和十二派的區(qū)別就知道了。最重要的是,問心大選在即,此次還會發(fā)放各類高階功法。誰也不知道兩儀山境,有沒有哪個散修就會成為那個幸運兒,繼而一飛沖天。時間不等人,只要占據(jù)了優(yōu)勢,靈晶這種東西卻是可以再回來的。各派在座的長老們,便又陷入了深深的糾結(jié)之中。兩日后,天舞塔的大門終于再次打開。宋璽沒想到,最先接待的客人,居然會是玄光派的掌門路光華。路光華也沒想到,自己有一日居然會向一名筑基期的修者低頭,哪怕對方是一派掌門。這次一場司辯之事,讓路光華看得清楚。幼徒雖天資極佳,性格卻驕縱,許多事情是幫不上忙得。派中要么是安心修煉的同門師兄弟,要么就是趙乙琛這樣的搞事精,也同樣指望不上。資質(zhì)較好又還能輔上路的,竟然就剩如今昏迷不醒的二徒鄧文澤了。何況此次,本就是因為遣他前來辦事,才遭了無妄之災(zāi)。若鄧文澤是符墨焓和趙乙琛那樣不知事的倒也罷了,如此乖巧聽話的徒弟,做師父的,就算再要臉面,難道還能讓這臉面強過徒弟的性命去?宋璽也很清楚,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如今的玄光派還是十二派之一,確實只能如同二師弟和三師弟說得那般處理。宋璽將路光華迎進了天舞塔,態(tài)度平和,甚至好茶好水的接待了路光華。路光華觀宋璽,骨齡不過二十來歲。此前兩派發(fā)生了交惡至此的事,這位宋掌門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端倪。光這一份淡然,路光華心里便忍不住贊嘆。若是自己派內(nèi),也能有這樣的弟子,自己又何須憂心至此?宋璽也在觀察這位路掌門,能夠這般拉得下面子,可見這位路掌門,也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大丈夫貴在能屈能伸,難怪玄光派弟子這么能惹事,玄光派還能在十二派之一的位置上巍然不動。想來,這位路掌門功不可沒。聽聞這位路掌門,如今也不過六百多歲,以金丹期修者的壽元來算,還有六百年好活。只要不發(fā)生意外,玄光派在兩儀山境占據(jù)一席之地這種事,還會延續(xù)很久。想完這些,宋璽便主動開口道:“路掌門親來,想來是為了鄧文澤的事情。”宋璽先開口,免了路光華的諸多為難,路光華差點要忍不住生出感激之情了。按捺住了心緒,路光華才道:“正是。”冷著臉的宋璽,幽幽嘆了口氣,才開口道:“此前在司言臺上所言,句句發(fā)自肺腑,對鄧文澤的評價亦如是。路掌門若信得過,將人送來就是了?!?/br>路光華沒想到,事情竟如此簡單。愣了一下,直到宋璽的目光瞥過來,才道:“自然信得過。此前所疑,委實對不住了。”宋璽應(yīng)道:“有路掌門這句話,我們也就放心了。也希望路掌門心口如一,畢竟,也不是我們想走司辯這一步的?!?/br>從某種意義上說,路光華更希望知道此次事情背后的推手是誰。但兩儀山境各派之間,情形錯綜復(fù)雜,有些事情還極有可能是機緣巧合,就算他是玄光派的掌門,也只能摸到脈絡(luò),卻尋不到根源。兩派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是可以互通有無的。話說到這個份上便也夠了。路光華告辭離開,孟染和烏長柳一起冒了出來。“怎么樣?”烏長柳先問道。宋璽應(yīng)道:“準備笪蠱舞?!?/br>烏長柳“切”了一聲,道:“你知道我才不是問這個?!?/br>宋璽淡淡一笑:“路掌門這個人,沒那么糟糕?!?/br>“嗯~~~!”烏長柳長長的拖了個調(diào),道:“我記得,之前師姐筑基,玄光派也有人因此筑基了的?!?/br>這事情孟染也有印象,想了想道:“好像是叫……梁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