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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沒有幾個宮女能及得上寧六娘對太后貼心盡力。 這般溫柔的女子也怪不得太后會如此喜愛了。 太后轉(zhuǎn)頭看向?qū)幧貢r面上笑意柔和許多,她拍了拍寧韶的手背,“辛苦六娘了,快坐下,這些雜事便讓下人來做吧?!?/br> 寧韶抿唇微笑,柔聲道:“我知道娘娘疼惜我,我身為晚輩本當盡孝,六娘為娘娘做什么事都從不覺得辛苦?!?/br> 貴妃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太后面色淡淡的看向她,“湘儀忙了這么多日,怎么今日是不忙了?” 貴妃讓太后看了這么一眼,多年的余威之下讓她心中一慌,口中連道:“不忙了,不忙了?!?/br> 說完卻又覺得這話說得有些太過諂媚,與她如今的身份地位不太相配,有失貴妃的體面,暗恨著掐緊了掌心。 太后在后宮中說一不二已經(jīng)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也不是一年兩年的慣例。別說是她,就算是皇后在太后面前大多時候也是謹小慎微的。 莫說是后宮,就連寧家也是仰仗著太后的鼻息,為她馬首是瞻。 如今身懷龍?zhí)ィF妃自覺多了些底氣,她隱晦的看了一眼太后,眼底暗色一閃而逝。 太后當年就是先帝頗為寵愛的貴妃,如今能走到這種地步,豈不讓她心癢? 況且她比太后當年可好得太多了,她的父親如今已經(jīng)是大齊的肱骨之臣。 當年太后在宮中孤立無援,得寵之時,先帝已經(jīng)年紀很大了,誕下幼子晗王沒過幾年好光景,更來不及等到長大些跟幾位哥哥爭一爭太子之位,先帝便薨了。 如今英宗年富力強,太子病重,她誕下麟兒,必定能再進一步。 屆時,她大齊國母,麟兒是太子,這后宮之中自然該是她說了算。 太后壓了她這么多年也該退一退了。 太后一手撐在椅子上,側(cè)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汪栗,“那左小姐還沒來?” 汪栗搖了搖頭,她面色一沉,“這左小姐真是太不像話,竟敢讓娘娘等了這么久?!?/br> 貴妃冷笑了一聲,“呵——,這有什么奇怪的,姑姑你是沒見過這左小姐,那可真不是一般人,半點人話都聽不懂,牙尖嘴利的很。鄉(xiāng)下來的野孩子能懂什么事,怕是以為如今做了太子妃就萬事無憂,這宮中的一切都可著她的心意來呢。要是不給她正正規(guī)矩,日后怕是有得煩?!?/br> 太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貴妃,“看來你是見過這位做小姐了?聽說今日皇帝會下賜婚的圣旨就是因為你一力舉薦這左小姐。湘儀既然這般厭惡她,為何還要舉薦她?” 她口中問著,心中卻已經(jīng)有了答案,還能是為何。 正是因為恨極了才迫不及待地要將這位左小姐推進太子地火坑里。 她這侄女生了一副聰明相,做事卻總是這樣蠢得可笑。寫在臉上得聰明不叫聰明,壞的旁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這樣得行事又怎么能算得上高明。 貴妃笑得越發(fā)得意,“太子身子都埋入土了,還想著要見她。本宮自然是要成人之美。若是沒等及穿上喜服就先穿上了喪服,豈不是有趣得很?” 她抬頭又看了一眼安靜站在一旁的寧韶,“總不能真讓本宮的meimei去嫁給那個病秧子做寡婦。這姓左的勉強拿來用用,也算她一條賤命有點用處?!?/br> 太后勾了勾唇角,她漫不經(jīng)心的撓了撓黑貓的下巴,黑貓舒服地攤在她地膝頭發(fā)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她這侄女這副蠢相倒是蠢得有幾分可愛了,腦子不好使也沒什么要緊。 她的目光在貴妃的面上落了落,至少有這么一張漂亮臉蛋,便也夠了。 寧韶面色為難,她看了一眼貴妃,羞惱道:“jiejie!切莫再說這樣的話了,我與太子本就沒有什么干系。誰做太子妃與我又有什么相關呢?” 太后拍了拍寧韶的手背,對貴妃輕聲斥責道:“湘儀,你失言了。六娘性情單純,這些話你切莫再說了?!?/br> 靈玉一路上都在事無巨細的囑咐著左云裳應該要做的事情要說的話,以及一點太后的脾性。但一肚子的話沒等她說完,她們便已經(jīng)到了太后的寢宮。 靈玉仍覺得自己有許多未來得及囑咐給左云裳的東西,她無奈的看了一眼左云裳,低聲道:“事出緊急,現(xiàn)在無論如何也是來不及跟您講所有事情都講到了。等會兒進去您就靈活應對吧?!?/br> 她本想著許多事情不必著急,若是左小姐日后當真能與主子修成正果,她一點點教給左小姐宮中的規(guī)矩,讓她變成能完美應對宮中人情來往的太子妃也是能來得及的。 況且聽說左小姐過不了多久就要離宮,很多東西自然更不用向她講了。太子對她的囑咐也就是讓她照顧好左小姐的日常起居,以左小姐開心為第一要務。 誰知道竟會從天而降一道賜婚的圣旨。 這圣旨不止打蒙了左云裳,也完全打蒙了靈玉。 左云裳走出東宮這一路上都如同走在云端上一樣沒有實感,直到走到太后的寢宮前,看到這座闊別已久的熟悉宮殿方才終于有了一點實感。 她恍惚著想起了多年前第一次見到太后時的場景,似乎也是為了圣旨謝恩。 原本走過宮闈重重,親眼見著宮人對太后滿臉的敬畏,聽著大哥語重心長的囑咐。太后在她的預先設想中應該是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太太。 靈玉拽了拽左云裳,“左小姐?左小姐?” 左云裳被拽得從回憶中拔出神,她眸光復雜的抬頭看了一眼太后寢宮前的匾額。 隔了一世,她竟又回來了。 她嘆了口氣,心說這可真是孽緣。 靈玉憂心忡忡的看了一眼左云裳,“左小姐,您今日怎么一直在走神?等會兒見到太后可不能再走神了?!?/br> 汪栗沉著臉從門后走出,上下看了一眼左云裳,才冷淡的開口道:“你便是獲賜的左云裳嗎?” 眼前的汪栗倒又是個年輕些的熟人,引得左云裳稀奇的多看了兩眼。 她點了點頭,“臣女前來謝恩。勞煩姑姑引路?!?/br> 汪栗這才對左云裳行了一禮,“太后娘娘已經(jīng)等了許久,請左小姐與奴婢來?!?/br> 靈玉在一旁瞧著這人對左云裳擺臉色,看得難受,偏偏汪栗雖然臉色冷淡,但說話做事尋不出絲毫錯處。 她在心底嘆了口氣,低下頭去,跟在左云裳身后往里走去。 邁過大門,這才能窺見太后所居的啟祥宮之壯偉雄麗,沿著長路往前走,繞過長廊,一重又一重的門。 沿路的景致處處雅致,來往宮人皆衣著鮮亮更勝他處。 迎面遇上幾個廊下正在嬉鬧的宮女,她們見了汪栗便消停了下來。 一個宮女驚艷得多看了左云裳幾眼,對汪栗笑著問道:“汪jiejie,這是哪一位新來的小主嗎?” 汪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