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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又何嘗愿意飄零如秋葉,淪落為奴籍?” “若……若不是惦念著爺,不舍得爺。四兒早就一死了之,何苦連累祖先都因為蒙羞?” 隆科多大驚,連呼四兒不可。 老赫舍里氏卻狠狠一口啐在地上:“死?小賤蹄子拿死嚇唬哪個呢?河沒蓋蓋兒,井沒上鎖的,你倒是去?。≌嬉怯杏皲涚槟腔沓鋈ヒ活^碰死的孤勇,本福晉倒也敬你聲剛烈??赡闵岬妹??舍得你這耗盡八輩子福運才堪堪攀上的富貴么?” 李四兒只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雙眼都腫成了核桃。 可把隆科多給心疼的喲! 看著自家額娘的眼神中都不由帶了滿滿的指責:“同為女人,額娘何必如此刻??!難道您不在乎四兒死活,也不在乎兒子的么?” 老赫舍里氏怔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說我刻???” 隆科多冷笑,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艱難起身,抽出掛在墻上的佩劍,鏗鏘一聲橫在自己脖子上:“兒子都已經說過太多次四兒對我的重要,可額娘不信。兒子也不愿再多贅言,只請額娘知道。打今兒起,隆科多跟李四兒同心同命。若她真有個什么不測,兒子絕不獨活!” 剛從被兒子指責的悲傷中緩過來,轉身又被狠狠威脅了一波兒。 順風順水了一輩子的老赫舍里氏何曾受過這樣的打擊? 登時一個白眼翻過去,致遠齋中一片混亂。 之后延請?zhí)t(yī)、慶復毆打嫡兄為額娘出氣。李四兒連著幾天跪在主院門口請罪,累到昏厥。看過大夫之后才發(fā)現(xiàn)竟是有了身孕,喜得隆科多大樂高呼爺終于有后了! 佟佳府大戲連臺,當穩(wěn)了京城笑柄界的龍頭老大,連帶著整個佟佳氏對子女的教養(yǎng)都遭到了質疑。 嫡枝嫡子,注定承爵的未來繼承人都是這么個顱內有疾的,那其余人等呢? 虧得隆科多這一輩兒的都已有婚配,下一輩還遠未成長到成家立業(yè)的年紀,又有孝懿皇后跟佟庶妃在。不然的話,怕是婚嫁都難! 佟佳府眾人焦頭爛額,煩死了禍頭子隆科多跟他那個上不得臺面,只會嚶嚶嚶的賤妾。 多羅格格府,吳嬤嬤卻整天眉開眼笑,各種給玉錄玳送瓜。末了還附帶點評:“該,真該啊!讓他們這幫黑心爛腸子的不安好下水,好狗命攤上格格這樣的好福晉不好好珍惜。這回好,惡人自有惡人磨了!” “讓佟佳老頭養(yǎng)子不教,讓他那老婆子黑心肝。自家人不護著自家人,反而往死里磋磨親侄女兒。這回現(xiàn)世報來了吧?果然蒼天有眼,做人不能太黑心……” 又雙叒叕被拽住,玉錄玳無奈扶額:“嬤嬤,這話你都說了上千遍,咱換個話題好么?” “你格格已經不是以前的你格格,早從佟佳府那幫爛事兒里走出來,也不關心他們那幫爛人了。他們是好是歹,是倒霉還是遭厄,我都半點不關心,也不愿意聽。這是最后一次,以后咱不關注他們了??!” “大好的時光,作甚不好?” “可是……”吳嬤嬤吶吶:“那家子爛人害格格遭了那么多罪,現(xiàn)在他們落魄倒霉,格格心里就沒點大仇得報的喜悅?” “這個真沒有。”玉錄玳樂:“佟佳府那一幫子于我,就如膿瘡、似腐rou。挑破了、割掉了,也就煥發(fā)新生了,誰還在意那膿瘡腐rou是被拿去研究還是直接扔進餿水桶?” 吳嬤嬤一噎:“可,那攤子腐rou膿瘡里,還有塊您的心肝寶呢!” “隆科多那廝聽聞李四兒有孕后大喜,連稱自己終于有后。他,他簡直就沒把咱們小阿哥放在眼里。嗚嗚嗚,可憐的小阿哥。還沒后娘就先有了后爹,以后還不知道要受多少苦楚……” “格格何不想個法子,將咱們小阿哥也從那虎狼窩里接出來呢?” 嗑兒嘮到這兒,玉錄玳就是不郁悶也得裝出幾分郁悶了:“我,我又何嘗不想?但虎死三七不倒威,更何況佟佳氏雖然受隆科多影響廣被詬病,但底蘊猶在,佟國維那個萬歲爺舅父兼岳父仍在。” “就為了佟佳氏全族的臉面,那也斷斷不可能讓岳興阿隨我?!?/br> “萬歲爺不會贊同,太子爺也不會。就連岳興阿,也必不肯離開他瑪嬤、瑪法隨著我。” “那……”吳嬤嬤沉思良久,終于咬牙跪地:“那將老奴派過去,貼身服侍小阿哥呢?” “你?” “是,是老奴!”吳嬤嬤點頭:“橫豎格格身邊有春花秋月四個,又有寶格楚大人跟尼布哈大人。他們幾個各司其職,足夠把格格照顧得妥妥當當。倒顯得老奴無用,偏偏……” “都是老奴拙嘴笨舌,被那李四兒拿住,才害得格格和離出府,母子不得相見?!?/br> “道歉的話格格不愛聽,老奴也不多說。只求格格以隆科多無狀,恐寵妾滅嫡子為名將老奴派到佟佳府去。老奴定然不錯眼珠地替您守著小阿哥,不叫他被任何人戕害了去!” 說完,吳嬤嬤就咣咣咣連磕了三個響頭,額頭一片青紫。 看得玉錄玳好生不落忍,趕緊上前雙手把人扶起:“嬤嬤快起來,有話好好說,何至于此?” 吳嬤嬤只搖頭:“這是老奴唯一想到自己還能為格格效力之處,萬望格格成全?!?/br> 苦勸不住,索性玉錄玳也不再勸。只說讓吳嬤嬤容她幾日,把一切事物準備齊全。好歹叫吳嬤嬤能達成所愿,而不是如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正巧杜仲膠的研究已經獲取成功,她也該往寧壽宮走走了。 獻寶,討賞,順便再給某人渣挖個驚天巨坑。玉錄玳笑,難得肯在這夏日炎炎的時候按品大妝。也難得的,沒有帶春花或者秋月,而是帶了吳嬤嬤幫她端著禮品匣子。 寧壽宮 仁憲太后剛應付過請安的妃嬪,百無聊賴地喝著奶茶。聽說玉錄玳在殿外求見,整個人都立馬精神起來,一迭聲地說傳,快傳。 等玉錄玳進得殿中后,她又冷哼一聲轉了身,只給玉錄玳留了個后腦勺。 簡直渾身都散發(fā)著本宮生氣了,爾等還不過來哄哄的氣息。 看得玉錄玳失笑,見禮過都不等叫起就笑問:“喲,這是怎么了?哪個沒良心的惹了咱們太后娘娘生氣呀!” “你!”太后氣呼呼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