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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每日里的學習任務(wù)之外,又多了個風雨無阻給額娘問安的項目。 等玉錄玳忙完,終于有空見見便宜叉燒兒子了。剛一聲吩咐下去,他就小跑著進來:“額娘,兒子可想死額娘了!” 求旨 這突如其來的, 原主兩輩子也沒盼來的熱情…… 就叫玉錄玳很是驚呆。 以至于她鬼使神差之間,竟蹦出了這么一句:“我跟寶格楚的婚事已定,不會改的, 你叫額娘也不會改的!” 所以, 類似的小算盤勸你痛快兒別打! 再想不到她會這么說的岳興阿一怔,趕緊又揚起如花笑臉:“額娘多慮了,之前都是兒子不好。是兒子忘不了阿瑪自得了那李四兒后,便再對兒子沒有半分慈愛。以至于兒子心生惶恐,就怕您也……” 見親娘臉上沒有半點預期中的動容, 反而還隱隱帶了幾分不耐。 岳興阿哪里還敢繼續(xù)嘰歪? 趕緊一撩袍袖, 結(jié)結(jié)實實地跪下去:“千錯萬錯都是兒的錯, 兒悔不該說那樣的話叫額娘傷心。額娘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里能撐船。就千千萬萬的原諒兒這一遭, 給兒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罷,額娘!” 邊說,他這邊膝行幾步,試圖保住玉錄玳大腿懺悔。嚇得玉錄玳蹭地一下站起來:“別別別, 幾句口角而已, 犯不著如此大禮。而且……” 玉錄玳勾唇,在岳興阿滿滿期待的目光中笑言:“而且錯沒錯, 改不改,怎么改?這些都要認真思考、付出行動的,上嘴皮兒一碰下嘴皮兒的可不成!” 還當她會‘而且, 母子哪兒來的隔夜仇呢然后慈愛一笑,隔閡盡消’的岳興阿一頓, 小心藏好滿腹失落:“是,額娘說得是。光說不練是假把式, 您就等著看兒的實際行動吧?!?/br> 彼時,玉錄玳相當不以為意。 只是敷衍地擺了擺手。 蓋因之前三年,每每玉錄玳對他頗有護持的時候,這小子也都額娘長、額娘短的,感動上個十天半月。久了,也就故態(tài)復萌,重又理所當然起來。 這一次,玉錄玳也沒覺得會例外。 妥妥三分鐘熱血,四分鐘凝結(jié)。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又被洗腦了去。重又對她親近不足,要求有余起來。 妥妥一叉燒都不如的熊孩子。 若不是念著她好歹也是原主唯一血脈的份兒上,玉錄玳早就叫門子將之列為拒絕往來戶了! 而今…… 就冷眼旁觀,看他這把能堅持多久吧! 玉錄玳心想,面上卻做滿滿被愛子傷透心卻又惹不得放棄,總想給他點機會改過的慈母模樣。 叫這些日子以來遍嘗人情冷暖的岳興阿哇地一聲哭出來:“額娘,額娘?。∈莾哄e了,兒想岔了。這世上,對兒最好、最關(guān)愛的,永遠都是額娘。兒千不該萬不該,把額娘的慈愛當成理所當然。享受額娘給的一切,卻因小人挑唆而對額娘暗生怨懟……” “兒知錯了,兒再也不敢了啊,額娘!” 這邊哭邊求,邊求還邊磕頭的。 就叫玉錄玳萬分震驚:“你,這是在尚書房念書,惹上了什么招惹不起的人?” 因為擺不平,所以跑到她這抱大腿什么的…… 是玉錄玳能想到的,最靠譜、最可能的原因了。 雖有些不虞,但,這到底是原主的唯一血脈。玉錄玳心里暗暗念叨著,面上卻一派嚴肅:“別怕,怎么來怎么去的,跟我說說。若理在你這邊,就對方是天皇老子,我肯定也給你要個說法?!?/br> 若不,呵呵! 以后京城地界上,沒準兒就會流傳襄格格大義滅親的橋段。 當然后話玉錄玳沒說,但她相信岳興阿能懂。 而哭到歇斯底里的岳興阿哪兒還有心思琢磨這些?果斷只聽這字面上的意思,深深懊惱自己的不孝。指天誓地地說要痛改前非,再不識好歹做叫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就叫天人共棄! 玉錄玳是個無神論,咳咳,就算經(jīng)歷過穿越、又跟原主面對面等。諸多超自然的事情,重塑了她的世界觀。 但,賭咒發(fā)誓之類,她也還是信不起來的。 尤其發(fā)誓的,還是個過了年才九歲的小孩兒。 然而,很出乎她意料的,這次岳興阿竟然堅持了許久。有時間就過來請安,時時跟她匯報學習進度,各種畢恭畢敬外。甚至還親自動手,給她雕了個如意桃木簪做年禮。 尤其他這還把手縮進了袖子里,不叫玉錄玳看見他被刻刀弄得傷痕累累的手。 只對她露出溫暖而又孺慕的笑:“兒子聽說親手做的禮物更能表達心意,這才央著師傅學了一點子雕刻。可惜時間尚短,兒也著實欠缺幾分這方面的天分??虖U了好多桃木,才得這么一支尚能入眼的?!?/br> “聽說桃木能避邪祟,如意紋祝愿額娘在新的一年里吉祥如意,幸福美滿?!?/br> 再沒想到他還能有這么一出兒的玉錄玳愣:“好孩子,你有心了?!?/br> 岳興阿靦腆一笑:“當兒子孝敬額娘,天經(jīng)地義當不得額娘夸獎。只,額娘別嫌棄鄙薄就好。等將來兒子手藝大成,荷包里也有了銀子。保準兒給額娘更好的,叫別家夫人看著眼熱?!?/br> “那感情好!”玉錄玳接過那發(fā)簪,笑著插在了自己的發(fā)間。 把岳興阿喜的喲! 簡直如獲至寶。 恨不得年假咻一下就結(jié)束,讓他趕緊回尚書房找機會炫炫這個事兒。好叫那些個質(zhì)疑他們母子關(guān)系的混賬們都好生瞧瞧:母子到底是母子,血脈相連著!就算一時有什么齟齬,也終將重歸于好,甚至感情更甚于前。 而那些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就算再怎么崇拜、敬仰,也照樣連他額娘個裙角也摸不著! 本想胡蘿卜加大棒,軟硬兼施地把未來繼子給引回正道上來。結(jié)果…… 眼睜睜看他從一個極端,走進另一個極端。 寶格楚也只能無奈扶額,暗戳戳安慰自己:算了算了,甭管是迷途知返,真心孝敬;畏懼于暴力、流言等,不得不妥協(xié)。還是如現(xiàn)在這般,始于畏懼,不得不努力討好。然后習慣成自然,漸漸覺得做舔狗挺好。 總歸他不敢再往玉錄玳面前撒野,叫她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