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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把自己的視線轉移到他的目標身上去。注意到珍妮挽著他繼父的手,兩個人仿佛一對熱戀中的情侶,約書亞立刻火冒三丈。很顯然,他的繼父在他失蹤的這幾天又有了新情人,把他拋在了腦后。本來,得知陪珍妮來狂歡節(jié)的男伴是自己的繼父時,約書亞便有點懷疑他們的關系,現(xiàn)在確定了這件事,心情頓時爛到了極點。他甚至有種沖動,想現(xiàn)在就一槍斃了珍妮,管他錢不錢的,他沒法忍受別人以情人的身份站在自己繼父的身邊一分鐘。但理智告訴他當然不能這么干。約書亞把手一揚,指揮著小紅帽們在人群中橫沖直撞,上演了一出抓竊賊的好戲,成功地把珍妮和他的繼父拆散開來。俯視著珍妮被打暈拖上自己的船,他才走出鐘樓,步入人群之中,不遠不近地跟蹤著洛倫佐。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繼父沒有尋找珍妮,而是朝另一條街巷里走去,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情人不見了。“美麗的小姐,買只花吧!”迎面而來的花童捧著一簇艷麗的玫瑰,約書亞忽然生出一絲玩興,挑了一朵含苞待放的,咬在了嘴里。趁著街巷涌來的人流,追著威尼斯消逝的最后一縷陽光,少年有些急切的擠到心上人的身邊,假裝擦肩而過那樣將他撞了一下。在洛倫佐凝足看向他時,約書亞雙手舉過頭頂一擊掌,提起裙裾,以妖嬈又熱烈的弗拉明戈式的舞姿繞著他轉了一圈,又轉過一圈。自信地認定繼父認不出自己,在洛倫佐出手把他摟在懷里時,約書亞沒有立刻逃跑。這樣的距離在他看來是隱秘而安全的。穿上高跟鞋以后,他剛好高過洛倫佐的肩膀。約書亞享受著這種身高差,他仰起下巴,而男人低下頭來,接吻一樣,叼走了他銜著的玫瑰。“抓住你了,小狐貍?!彼谒叺吐曊f。約書亞甩掉高跟鞋,拔腿就跑。第19章約書亞慌里慌張,氣喘吁吁的跳上貢多拉,回頭看向身后他跳下來的那座橋。他的繼父并沒有跟來,也沒有什么追他的人。他不敢放松絲毫警惕,從貢多拉跳到接應他的小貨船上,還驚魂未定。一想到剛才被一眼看穿了偽裝,約書亞就感到一陣頭皮發(fā)麻。難道他的繼父一早就知道他在搗什么鬼,知道他盯上了珍妮?……那么,也就有可能發(fā)現(xiàn)了他在威尼斯的大本營。順水推舟的想到自己老巢會被端掉的后果,約書亞打了個寒噤,在船上找到一只信號槍,朝天放了兩槍。他得在他的繼父有所動作前以最快速度讓自己的手下帶著所有東西撤到他的私人游輪上,以便日后返回——在成立公司時,他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沒想到來的這么快,這么猝不及防。回想起片刻前自己的愚蠢舉動,約書亞懊惱到了極點。他怎么會傻到想去戲耍自己繼父那樣的角色,簡直就是把自己送到陷阱里去!不安地扔掉信號槍,約書亞的腦子轉了幾個彎,做了一個鋌而走險,卻比較明智的決定。他不能這么一走了之,他得回去,回到洛倫佐身邊,吸引他的注意力,給他的公司安全轉移留出足夠多的時間。“嘿,伙計,麻煩掉個頭,把我送回剛才的水道?!?/br>約書亞走到船頭,朝開船的那位小紅帽下令。男人背對著他,毫無反應,約書亞立刻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他從大腿上的吊襪帶內拔出手槍,緩慢地靠近那人。“你是誰?我數(shù)三聲,不舉起雙手就崩了你的腦袋!”“是我,少爺。”約書亞愣了一下:“阿爾瑟?”男人舉起雙手,慢慢轉過身來,是那張熟悉而俊朗的臉,一雙猶如大型犬科般的棕色眼睛注視著他,眼里燃燒著兩簇火苗。出于一種戒備的習慣,約書亞沒有放下槍,但阿爾瑟毫無顧忌的迎著他的槍口走過來,敞開雙臂一下子抱緊了他。約書亞有點反應不過來,他聽見阿爾瑟胸膛里狂烈的心跳,下意識地掙扎著想將他推開,但軍人出身的男人的手臂像鐵箍一樣緊,勒得他喘不上氣:“你沒死……你…你這段時間去了哪?那天在墓園的刺客真的是你?”阿爾瑟不敢越界,他放開了懷里的少年,習慣性的半蹲下來,吻了一下他戴著蕾絲手套的手:“我只是…想保護你?!?/br>“保護我?”約書亞心臟輕微地一顫,但他戲謔地挑起眉毛,“為了保護我,你不惜背叛我繼父,拿你自己的性命冒險?”“你得遠離那個魔鬼,約書亞少爺?!卑柹プ∷氖滞?,仿佛一位宣誓效忠國王的騎士那樣熱切鄭重,“讓我做你的影子護衛(wèi)吧?!?/br>少年俯視著他,一對碧綠的眼睛眨巴著,像夜色里忽明忽滅的流螢,阿爾瑟屏住呼吸,捕捉著他的目光,等待他的回答,他如此緊張,甚至有一種在向他心愛的小少爺求婚的錯覺。約書亞的手輕柔地撫上了男人的下巴,使他抬起頭來。不得不說,那種不摻一點假的真摯真的有點兒打動了他。要說對這個朝夕相處,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的管家沒有感情,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但生在這樣復雜的家族,約書亞總是會先從利益角度考慮。顯而易見的,阿爾瑟投靠他,會成為一個得力干將,只是他萬萬沒想過可以把他招入麾下,畢竟,阿爾瑟過去與他的繼父實在走的太近了。“你真的想轉而效忠我?”約書亞的手槍滑下去,挑逗似的掠過男人不住滾動的喉結。阿爾瑟將衣服前襟用力扯開來,露出右肩上一個還未愈合的彈疤,暗紅色的,在那身征戰(zhàn)留下的陳年舊傷上格外顯眼。“難道這個還不足以證明我對您的……忠誠么?”阿爾瑟把那個字眼咽了下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阿爾瑟……靠奢望維持的忠誠是脆弱的。比起感情,我更愿意和手下談點實際的,比如報酬和庇護。”約書亞托著他的下巴,彎下腰,長長的睫毛擦過他的鼻梁,“我不需要你保護我,我需要你把你的命賣給我,讓我來保護你,使用你?!?/br>“那么我是你的了,少爺?!?/br>阿爾瑟苦笑了一下,少年涂成蔻丹色的嘴唇近在咫尺,他及時克制了想要吻上去的沖動。“抱歉,墮入深淵的只有我一人就夠了,我可不想再拖一個?!奔s書亞直起身體,故作深沉的聳了聳肩。阿爾瑟心疼地扶住他削瘦的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