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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舉起雙手,約書亞的目光不自覺地掃過他敞開的西服領(lǐng)口內(nèi)若隱若現(xiàn)的胸腹溝壑,汗液使男人的身體泛著禁欲又性感的光澤,但他沒忘記上次的教訓(xùn),強迫自己挪開眼,站了起來。“不和爸爸做一次再走嗎?”洛倫佐支起手肘,慵懶地引誘著。約書亞沒有理會他,而是面朝著他,用槍指著他,一步一步退到十幾米外洛倫佐無法一下抓住他的距離,轉(zhuǎn)身就沖到負(fù)傷的亞瑟旁邊一躍而上,朝馬路的方向頭也不回的沖去。洛倫佐爬起來,摸了摸下巴上的淤痕,目光追著小家伙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視線盡頭,還若有所思的凝視著那個方向許久才收回,而后慢慢地勾起了唇角。第30章悉悉簌簌的一陣輕響,兩個人影接連從樹林里鉆了出來,氣喘吁吁的,一個人牽著洛倫佐騎來的阿拉伯烈馬,趕到他身邊。“大人,要去追回少爺嗎?”“不用?!甭鍌愖魮u了搖頭,回過身。一只纖巧旖麗的飛蛾恰巧落在他肩頭的金發(fā)上,被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而易舉地拈住了翅膀,連帶著幾絲金絲般的頭發(fā)。他垂眸瞧著那飛蛾撲扇的薄翅,手指輕微地一動,戒指上彈出的毒針就刺入了飛蛾體內(nèi),令它轉(zhuǎn)瞬化作了一個永恒的收藏品。“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回到我掌心?!?/br>……一個月后。美國,紐約港。“啪”地一聲,約書亞狠狠摔下最新的,暴躁的吸了一口煙,將燃燒的煙頭碾在報紙的圖片上。安德頗有些忍俊不禁的將那報紙抽了過來。果不其然,頭版上鋪天蓋地的印著珍妮·波斯頓與洛倫佐挽著胳膊出現(xiàn)在宴會上的合影,大得扎眼的標(biāo)題赫然寫的是震驚了無數(shù)人的訂婚消息。好萊塢艷星與意大利黑手黨首腦,沒有比這種組合更具有話題性了,況且這個艷星還曾經(jīng)是紐約區(qū)臭名昭著的黑手黨教父路易斯·博納羅蒂的情人。“怎么,我們的老大吃醋了?”安德幸災(zāi)樂禍地插了句嘴,隨手把報紙甩進(jìn)了垃圾桶,一旁的阿爾瑟沉默地掃了一眼,皺了皺眉,又將它拾了起來,將那一頁放回了桌子上,用杯子壓住了。約書亞咬牙切齒地冷笑一聲:“我才離開一個月,他就要娶別的女人來當(dāng)我的后母……”“毫不意外,”安德聳聳肩,“你繼父遲早會娶一個有背景的女人來鞏固和拓展他的關(guān)系網(wǎng),據(jù)我所知,他一直在追求他的女人中挑選合適的人選,這一點常伴他身側(cè)的阿爾瑟恐怕比我更清楚。”約書亞瞟了一眼阿爾瑟,他立即點了點頭。情竇初開的男孩的心頃刻猶如被搗碎的爛葡萄,胸口溢滿酸液。這一刻,他終于意識到他在自己繼父眼中什么也算不得,別提情人或者戀人,只是一個用來泄欲的收藏品。他曾奢望得到的,這個男人的靈魂里也許根本就不存在。盡管他明明在約翰的幫助下拾起了那段曾被洛倫佐封存的記憶,足以推測出他在精神病院“照料”他母親時對她干的事,他仍然不爭氣的,對自己的繼父殘存著一絲隨時能死灰復(fù)燃的迷戀。身為精神科醫(yī)生的洛倫佐能輕易的誘使一個瘋子自殺,迫使她在神智不清的狀況下在遺囑上增加對他有利的內(nèi)容,讓他即使以一個外人的身份也能執(zhí)掌博納羅蒂的家業(yè)大權(quán),將亡妻的兒子納為己有。他應(yīng)該恨他的。約書亞把水晶杯里的龍舌蘭酒一口飲了個頂朝天,杯子隨手扔到墻上,哐鐺一聲砸了個粉碎。他定了定神,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聚在旁邊那幾張被報紙夾著送過來的,真正重要的文件上去。那是他托自己在紐約港口附近“做生意”的西西里朋友搞到的假入境通行證,用來通過這個北美地區(qū)最繁忙也最混亂的港口。入境的過程如約書亞所計劃的一樣順利,但他沒有帶著自己的人馬進(jìn)入紐約城區(qū),這里屬于意大利黑手黨地盤的“小意大利區(qū)里”有一支歸他家族管轄的勢力,現(xiàn)在聽命于他的繼父。約書亞不愿打草驚蛇,在郊區(qū)的一處工業(yè)區(qū)駐扎了下來。他深知要在一個全新的地方建立起自己的王國該怎么做,但他不能像在威尼斯那樣利用意大利的關(guān)系網(wǎng)優(yōu)勢,他只能一步一步打起地基。流淌著黑手黨血液的約書亞擁有一種他家族代代與生俱來的天賦。他將這附近地帶作為自己的基本轄區(qū),從黑手黨最基本的牟利手段——向有利可圖的商家收取保護費,提供庇護、解決爭端干起。幾個月之后,靠著積累下來的錢財與人脈,約書亞就在這里開設(shè)了一家賭館與兩家地下搏擊場,生意很快變得紅火起來,令他迅速擁有了一批新的“信徒”,這些“信徒”除了一些商家老板外,大多都是年輕的打工者與偷渡客,是這城市里最不怕死,又最肯為生存拼命的那些人。等到躍躍欲試的追隨者到達(dá)了一定數(shù)目,約書亞選擇了一個周末施行“洗禮”儀式。他第一次出現(xiàn)在進(jìn)行儀式的教堂時,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沒有人想象到他們的首領(lǐng)如此年少,盡管戴著墨鏡,穿著一身充滿煞氣的黑色西裝也不能掩蓋他的稚嫩。有人因此而發(fā)出了嘲笑,而約書亞作眾目睽睽下親自處決了那幾個不知死活的倒霉蛋,以鮮血飼飽了信徒們滿懷疑惑的嘴。沒有人忘記得了當(dāng)晚那樣的一幕。嬌小的男孩站在天使圣像之前,那巨大的羽翼與他的身影在斑駁開裂的大理石地面上融為一體,仿佛一位墮入黑暗的神子。他割喉的動作兇狠利落,因那過于漂亮的臉而透出一抹瑰麗的優(yōu)雅。鮮血從他手里的匕首尖端一直淌到他腳下的死尸頭頂,滲入地面縱橫的溝壑之中。他越過他們,走下燃燒著灰燼的臺階,皮鞋锃亮,步伐冷凜,他持著匕首擱在跪在他面前宣誓效忠的人頭頂,誦念出緘默律令:“你必須學(xué)會沉默,學(xué)會遵守秘密規(guī)定;沒有武器就不能生存;只有到地獄中才能打破沉默;只把他殺死而別人卻不知道他為什么而死,就等于他還活著;死者的血會竊竊私語;你必須學(xué)會忍耐,誰奪了你的面包,你就要奪了他的性命;我死了有人埋,我活著就殺你。”不久,紐約西郊名為“割喉黨”的一股新興勢力聲名鵲起。他們因大都多是生龍活虎的小鬼,手段殘忍與極不怕死而令人聞風(fēng)喪膽。傳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