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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我就讓你見阿爾瑟,放他走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以后就不許再差遣他了。換而言之,今后你不再是割喉黨的領袖,將重新做回博納羅蒂家的少爺。"約書亞臉色一白。戀人的口吻溫柔極了,但意味卻很分明。他在斷他后路。但割喉黨是他這一年來努力的成果,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知道了,我今天就打電話解散我的手下?!奔s書亞想也沒想地撒了個謊,不打算正面回絕對方。他有點生氣,但并不想破壞此刻的氣氛。洛倫佐盯著他的眼睛,輕易就將他窺透了。他知道這件事會讓他的小繼子兼小戀人不開心,但他就是沒法容忍他在外面有一片天地,可以隨時離家出走,讓他獨守空巢。但他必須做的既自然又徹底。“不用。我會把你開得那幾家賭場收購,納入我在紐約的分公司旗下,這樣你的賬戶里又會多一大筆錢,你只需要簽字就行?!?/br>——這簡直就是簽賣身契。約書亞不置可否:“那么人員呢?”“我會親自篩選,去粕取精——在你的監(jiān)督下?!?/br>“……讓我考慮幾天?!奔s書亞稍微有一點兒動搖了。有洛倫佐的管理,割喉黨興許會發(fā)展得更好,但另一方面,他也失去了可自由支使的手下,等于被斬斷了翅膀,以后萬一有需要的時候就無計可施。一想到這個,他又在心里把洛倫佐的提議劃了個叉。“還在考慮什么?你看不出來爸爸在向你求婚嗎?”耳畔輕聲吐詞,男人呼吸像一縷蛛絲勾住他的心神,“我的小新郎?”約書亞呆了一呆,眼睛睜得溜圓。“等你二十歲的時候,我們就去教堂結(jié)婚怎么樣?”洛倫佐端詳著男孩驚呆的可愛模樣,發(fā)出一聲輕嘆,“你穿婚紗的樣子一定很可愛,爸爸要好好的給你拍一套照片做紀念才是。”“我…我才不穿婚紗!”約書亞被他撩撥得受不了,將他的嘴巴一把捂住了。但單是那雙眼睛就足以勾得人神魂顛倒。于是他把手挪到了他的眼皮上,隔著手背,深吻了一下對方左眼的位置。男人有所感覺地將潮濕的紅唇微啟,好像一個剛從長眠中蘇醒的金發(fā)睡美人,引誘著男孩一親芳澤。“爸爸穿婚紗肯定比我好看……”想像著對方打扮成新娘,在一群嬌小的女人中鶴立雞群的光景,約書亞沒有親他,反而不解風情的笑起來,笑得連肚子都痛了。洛倫佐皺了皺眉,一翻身把他壓到了下面,一只手捂住腹部,一只手攏住了男孩的腦袋。約書亞立馬憋住笑,體貼地撐住了戀人的胸膛,將雙腿放平以免頂?shù)剿膫帯?/br>“爸爸可是個三十多歲的正常男人,所以別總是這樣不懂事……”僅能活動的一只手被抓到了頭頂,寬大的白襯衫大敞開著,猶如一半透明的云翳掩著青澀的身軀,露出胸前嫩紅的一點,比不穿更加誘惑。約書亞攥緊毯子,不敢亂動,但腰以下的酸痛還很清晰。“爸爸……”“嗯?”“我好像…愛上你了?!蹦泻⑤p聲的呢喃。如同一?;鸱N被丟進了心底的沼澤里,在洛倫佐的胸腔里炸開了。他下意識地伏下身,吻住了男孩的心口,又覺得不夠,于是用力咬下去,想要將那顆小動物般狂跳猛竄的玩意吞進腹中:"好像?約書亞心跳得失速,咽了口唾沫。“這種事不能模棱兩可,也決不許是假話。否則,爸爸會很傷心的?!?/br>"我還不夠了解你…老實說這有點奇怪,"約書亞一本正經(jīng)的實話實說,眼前浮現(xiàn)出與對方初遇的情景,"感覺是冥冥注定的事情。那個時候你為什么會在那?好像天使降臨一樣,誰知道…""路過。"洛倫佐意味深長地笑了。"在那之前呢?"約書亞忍耐不住那種刨根問底的好奇心,"我很奇怪為什么你明明是精神科醫(yī)師出身,卻懂得這么多額外的事情,而且能如此適應黑手黨的生活,把家里的產(chǎn)業(yè)料理得井井有條。"洛倫佐坐了起來,把男孩摟到腿上。約書亞連忙拿過桌上的玻璃水壺,給他倒了杯水,又從果盤里撿了一顆櫻桃,一副聽故事的架勢。"精神科只是我在大學時修的專業(yè)。事實上,約書亞,我的成長背景跟你很像。""你原本就是行內(nèi)人?""可以這么說。世人都以為美第奇家族早已在幾個世紀以前絕嗣,實際上還留下來一個支系,一直繁衍至今,仍然以制藥產(chǎn)業(yè)為生,不過到了我的上一代,你也知道,由于意大利變成了黑手黨發(fā)跡的中心,所以我的家族也轉(zhuǎn)而以生產(chǎn)毒藥與毒品謀生,藥品公司則成了一個掩蓋用的空殼。說不定,以前我的家族還和你的家族有過生意來往。""然后呢?"約書亞追問,"到你這一代呢?""做這種生意風險高,賺得多,家族內(nèi)斗格外激烈,人越來越少,最后大權落到了我姨母手上,由她和她的兒子們掌管家族。我本來是一個被他們設法剔除的rou中刺,可惜,我的生命力很頑強。""讓我猜猜結(jié)局……他們都死在了你手里。"洛倫佐吞掉了他遞過來的櫻桃,眨了眨眼。他略去了殘酷的那部分——畢竟在大學畢業(yè)后前往法國,用假身份娶了自己的親姨母,而后將她與她的兒子們逐個殺死,以此血債血償,為自己的父母復仇,并不是一個應該講出來的好故事。"啊,真想聽聽詳細的過程,向你討教兩招。"約書亞托著下巴。"會下西洋棋嗎?"洛倫佐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象牙棋盤。"湊合吧。"約書亞把它端過來,抱到腿上,拈起白色的王。洛倫佐執(zhí)起一粒黑后,兩個人對視一眼,將各自將棋陣擺好,你一子我一子的下了起來。當墻上的壁鐘轉(zhuǎn)過整整一圈,局勢已經(jīng)差不多分出了勝負。約書亞看著自己潰不成軍的棋陣,有點懊喪。一只骨骼優(yōu)美的手輕輕擠掉白王:"這和下西洋棋一個道理。王其實很弱,只要讓它眾叛親離,他便不堪一擊,誘離法就很有效。"約書亞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表情認真得可愛,一不留神,手里的棋盤滑到了地上。他趴下去撿,屁股不自知地撅著,沒察覺到襯衫的后擺被汗液黏在了腰窩處,連臀丘紅腫的縫隙都若隱若現(xiàn)。"你故意的是不是?""嗯?"約書亞愣了一下,沒來得及回頭就被拖回了洛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