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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總覺得你在趕我走?”云烈若無其事地放下他的衣服,拿起了墻上掛著的弓箭,打算獵只羊給瑾哥兒烤羊腿吃,走前淡淡回了一句,“隨便你怎樣,不想回去就呆著吧,身上別又厲害了就行?!?/br>聶之恒打算找輛車去鎮(zhèn)上看看,總不能任由它擴展下去。——早晨李瑾同樣早早就起來了,不止他,一家人全起來了。李琬特意給兩個孩子換了身素凈的衣服,耐心交代著,“今天是你們外祖父的忌日,你們兩個要乖乖的知道嗎?”李瑾插嘴道:“姐,你還是跟我們說一下注意事項,我們都是需要做什么?”李琬:“沒什么需要特別注意的,跟著我做就行?!?/br>盡管李琬這么說了不止一次,頭一次參加爹的忌日,李瑾還是有些緊張,確切的說也不是緊張,就是有些無所適從。兩個孩子也跟著有些緊張,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妍姐兒將自己最喜歡的一只小雞抱到了懷里,問李琬,“娘,我可以把小雞帶給外祖父看看嗎?”小雞長大了還能給家里下蛋,再孵小雞,妍姐兒覺得它們可厲害了。“抱上吧?!?/br>李琬換了一身白色的衣裙,不施粉黛,精致的五官若清水芙蓉,妍姐兒伸手抱了一下李琬的大腿,眨了眨圓溜溜的大眼,“娘,外祖母也跟娘一樣漂亮嗎?”李琬跟瑾哥兒的長相都隨了他們的娘,他們的娘當(dāng)初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盡管是庶女,想要求娶她的人卻排了一條街。“外祖母比娘還要漂亮?!崩铉⑴畠罕Я似饋?。因為瑾哥兒恢復(fù)了神智,今年爹忌日這一天,李琬的心情不像前些年那樣壓抑,她叮囑瑾哥兒將東西全帶上就帶著他們?nèi)齻€去上墳。李家的墳地在村子?xùn)|頭,出了村子,東頭是一望無際的田地,這片旱地里有五畝是李家的,幾畝地連在一起,面積不小,地頭上有一片地特意被劃出來當(dāng)了墳地,不僅他們的爹埋在這里,他們的娘也埋在了這里。兩個墳并排呆在一起。地頭還有一口水井,這口水井是竹溪村唯一的一口井,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打的。竹溪村守著小溪,平日里很少有人來井里打水。李琬示意瑾哥兒將東西放下,先給爹爹上了貢品。緊接著,就燒了黃紙。示意三個人跟她一起磕頭,“爹,我?guī)ц鐑汉蛢蓚€孩子來拜祭您來了,托您保佑,瑾哥兒恢復(fù)了正常,兩個孩子也都大了,還算懂事,家里一切都好,您跟娘在底下不用擔(dān)心,我會照顧好家里的?!?/br>李瑾磕完頭,也跟著道:“爹,孩兒不孝,摔壞了腦袋,也沒能好好跟您說說話,現(xiàn)在家里的日子越來越好了,您且放心,我會保護好jiejie,決不讓她再受委屈,現(xiàn)在我跟jiejie還想法子賺了些錢,再也不會吃不飽飯了?!?/br>想到剛來到這里時,jiejie為了讓他多吃點,每次只肯喝稀湯,李瑾的眼睛莫名有些酸澀。如果爹娘還在該有多好。見他紅了眼睛,李琬的眼睛也有些紅,她伸手抹了抹眼淚,笑了笑又道:“上次來忘記告訴你們了,女兒跟趙大年和離了,現(xiàn)在跟瑾哥兒一起住在獵戶留下的房子里,以后可以常來看看你們。爹不必為女兒擔(dān)心,離開趙家后,女兒的日子過得舒心極了,瑾哥兒是個知道疼人的,連燒火都舍不得讓女兒做。您也不用為瑾哥兒擔(dān)心,盡管他已經(jīng)到了說親的年齡,婚事也沒個著落,但是他的親事女兒會幫忙盯著,定然找個對瑾哥兒好的才行?!?/br>有那么一瞬間,李琬腦袋里閃過云烈那張臉,說起來,他對瑾哥兒是真沒得說,如若不是身份太復(fù)雜,李琬還真會考慮考慮他。聽到j(luò)iejie的話,李瑾臉上一熱,抬起頭,嘟囔道:“爹,您別聽jiejie胡說,我一個人多自在,什么親事不親事的!我還小呢,何必找個管我的人來?”又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李琬才站起來,因為跪的有些久,腿有些麻,差點摔倒,李瑾連忙扶了她一下,“小心些?!?/br>“我沒事?!?/br>他們回去的路上卻碰到了李老漢和他們二叔,李池,李池今天沒去鎮(zhèn)上,特意請了一天假。看到他們,李老漢眼一紅,連忙低下了頭。羞愧難當(dāng)。家里少了李老太,清凈不少,李老漢最近過得很順心,氣色比之前好了不少。李池忍不住看了他們一眼,見姐弟兩人眼睛都有些紅,也有些心酸,“琬姐兒跟瑾哥兒也來上墳了?”李琬點點頭,當(dāng)初在家時,二叔對他們還算照顧,李琬輕聲對瑾哥兒道:“瑾哥兒這是二叔?!?/br>李瑾心思轉(zhuǎn)的快,跟著喊了一句。這幾年他們幾乎沒怎么說過話,此刻遇到了也有些尷尬,客套了兩句,就分開了,李琬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李老漢一眼。李老漢眼睛一酸,視線模糊了都不自知。“爹,小心腳下。”李老漢應(yīng)了一聲,“哎,我知道?!?/br>——快到家門口時,他們遠遠就看到聶之恒在他們家門口蹲著,活像一只哈巴狗,整個人都顯得可憐兮兮的。他剛開始并不知道的李琬和離的事,甚至不知道李琬住在竹溪村,他本想租個牛車回鎮(zhèn)上一趟拿點藥,云烈一早就跑的沒影了,他只好向村民打聽了一下。見他面冠如玉,氣質(zhì)不凡,大家全一窩蜂湊了上來,爭先恐后地跟他說話,農(nóng)家缺少娛樂,有個新鮮事值得大家說道半天。聶之恒又沒什么架子,笑起來還挺招人喜歡,大娘們笑的眉開眼笑,“哎呀,原來是烈小子的朋友呀?烈小子就是個能干的,打的一手好獵,怪不得會有如此好的朋友,你看看,這長相,只怕除了瑾哥兒,十里八鄉(xiāng)無人能及!”“大娘跟你說,你來竹溪還真是來對了,這里不僅風(fēng)景好,好姑娘也多,小伙子有沒有成親呀?有看上的嗎?沒有的話大娘我倒是可以跟你說一個?!?/br>“你能跟他說誰?不會又是你那個嫁不出的侄女吧?”大娘神情一僵,“什么叫嫁不出去?小秀長相不差,女紅也好,如果不是因為她娘沒了耽誤了孩子的親事,說不得孩子都會跑了。她可是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好姑娘?!?/br>聶之恒還從未聽大娘們八卦過,眼底滿是新奇,聽得津津有味,本來是想借牛車,正經(jīng)事都給忘了。大娘們一不小心就歪了樓,“名頭倒是響,依我看,也就琬姐兒配的起這個稱號,她現(xiàn)在又跟趙大年和離了,想要求娶她的人估計能排到草坪村去?!?/br>聶子恒眼神猛地瞇了起來,趙大年?琬姐兒?他的手莫名有些抖,一把抓住了大娘的手腕,“大娘,你說的是李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