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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并沒搭理他,這時電梯到了一層,真司率先邁了出去,幸太郎有自己的盤算,亦步亦趨跟在后面。雖然高中畢業(yè)后就靠自己工作,但幸太郎并沒有真正進入成年人的生活,他其實對于下班后同事們一起喝酒烤rou、推杯換盞的場景非常向往,來到東京以后本以為可以過上這種職業(yè)生活,卻沒想到大家都要加班,顧不上他。現(xiàn)在只有真司了,幸太langxin想,如果把握不住,就真的沒有朋友了。他蹦到真司前面,又轉(zhuǎn)過身來說:“我們?nèi)コ酝盹埌桑 ?/br>真司站住了,皮鞋尖朝著電車站,那是他想去的方向,一雙大眼睛瞪著幸太郎,眼神充滿了疑問和蹺蹊;幸太郎則滿臉笑意,充滿期待地回望。第2章第2章日暮真司不是一個擅長社交的人,從中學(xué)時被發(fā)掘計算機觸覺后,便有了與一般學(xué)生不同的發(fā)展道路,從考入東大、畢業(yè)就職再到如今自己開辦公司,一直都很順利。真司智力超群,很多事情可以自己搞定,所以習(xí)慣了一個人的生活,上學(xué)時沒有好友,工作后也沒有交下朋友。本以為會孤僻一輩子了,但自從上次炒比特幣失利,真司逐漸感受到了人脈的重要性,別人因為有朋友通風(fēng)報信,提前收手,因此沒有多少損失;而他信息相對閉塞,賠得砸鍋賣鐵,還要厚著臉皮回家借錢。總的來說,指望一輩子依靠計算機是不行的,真司想,沒準自己也該開始社交了,也許就該從現(xiàn)在開始——他的面前站著一個男孩,之前素未謀面,此刻卻笑嘻嘻地請他一起吃晚飯。男孩很年輕,是樓下的社員,但打扮有點亂糟糟的,令人感覺他來自鄉(xiāng)下,且沒有正經(jīng)工作,但不得不承認他很可愛。也許是暑假來兼職的學(xué)生吧。寫字樓樓上樓下的人情交際也很復(fù)雜,上班族就是要應(yīng)付很多沒必要的飯局,這可能就是上班的奧義,真司想。于是他說:“好啊?!?/br>幸太郎開心極了,立馬說:“我們的寫字樓背后有一家烤rou店,聽說很不錯,咱們就去那個吧。”真司轉(zhuǎn)了方向,說:“好,你走前面吧?!?/br>幸太郎嗯了一聲,又跑到真司前面去帶路?,F(xiàn)在是初夏了,夜里有微風(fēng),但仍然悶熱,車道川流不息,霓虹光將天空映成粉紫色,幸太郎抬頭望,他們所工作的寫字樓每一層的燈都亮著,除了真司工作的十六樓,看來真司的確有份好工作,下班比大家都早。“所以真司十六歲就上大學(xué)了嗎?還是東大?”幸太郎大呼小叫,旁邊很多人轉(zhuǎn)頭來看,害得真司很不自在。真司嗯嗯啊啊幾聲,埋著頭假裝撥拉烤rou,等他感覺目光沒有聚集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才抬起頭來轉(zhuǎn)移話題。“那幸太郎你呢,是讀什么系的?”幸太郎呵呵笑,把一片幾乎焦了的牛里脊夾到自己碗里,又說:“我高中畢業(yè)后就沒有讀書了?!?/br>這出乎真司意料,因為他們所工作的寫字樓里,各種會社都是十分正規(guī)的,基本不可能雇傭無學(xué)歷者。“那平時是……”“我是在五樓做拍攝模特的?!毙姨砂芽緍ou蘸了醬,放到飯上,一口扒掉,然后露出滿意的神色?!安贿^,真司大概不會看我的那些雜志吧,都是——”都是很工口的東西,幸太郎沒好意思說出口,搖了搖頭,把話合著烤rou咀嚼,吞了下去。真司看著太干凈了:頭發(fā)很整齊地分在兩邊;臉上非常潔凈,沒有油汗和暗瘡;夏天已經(jīng)到了,他的襯衫扣子都還扣在最上面一顆。感覺是十分自律的學(xué)術(shù)天才,這種人,恐怕連挖鼻孔都不會,所以應(yīng)該不會看自己的作品才對。真司則想,原來不是學(xué)生,但也不是正經(jīng)雇員,而是簽特種勞動合同的模特。他沒有領(lǐng)會到真正意思,還以為幸太郎是給時尚雜志拍衣物搭配的男模,于是說:“我對時尚什么的確實不太了解——做模特的話,工作應(yīng)該很有趣吧?!逼鋵嵥皇嵌Y貌性的敷衍而已,誰知幸太郎來了興致:“對呀!每次拍攝都能和不同的人合作,主題也都是不一樣的,像在體驗不同的生活,很有意思……”真司沒在吃了,他向后倒著,看幸太郎眉飛色舞地講自己的工作,不由自主地輕笑一下。他以前覺得別人都很笨,沒辦法跟上自己,所以不會主動開展社交生活;而且空閑時間也絕對不會拿來和人吃飯閑聊,他總覺得學(xué)習(xí)、研究和工作更重要。不過今天看來,有一點點社交,其實也蠻有意思。“幸太郎這次的主題是?”真司拿起桌上冰酒喝了一口。“這次的主題貌似是「消夏」?因為大家總覺得懶洋洋的貓和夏天很搭配。”“貓?”“是呀?!毙姨捎中α耍緍ou爐子的熱力升騰起來,他的臉上帶了薄汗,雀斑都顯得生動可愛。“我的藝名就叫做貓?zhí)?,小貓、蒲團、竹扇、消夏什么的,大家覺得這樣會比較配吧,所以春夏的工作會比較多。”“那到秋冬季節(jié)呢?”真司忍不住問。“秋冬會比較少有平面拍攝工作,就只能去拍影片啦?!敝皇呛芎唵蔚卣f出影片,沒有具體介紹,幸太郎很注意言辭,告誡自己不要說出一些工口的東西。吃完晚飯,兩人便各回各家了,兩人在電車站分手,去往不同的方向。在去電車站的路上,幸太郎一直喋喋不休,說自己工作上的事。他的步伐比真司快,所以老是倒著走,這樣好面對真司說話。真司一直聆聽他說話,夏夜里溫度有些高,幸太郎倒著走走得很快,臉興奮得泛紅,一不小心被路上一個凸起絆著了,眼看就要摔倒,真司一把把他拉住。幸太郎終于冷靜下來了,他有點不好意思,說:“對不起,我是不是說太多了……自從到了東京,還沒有交到朋友,所以有點太過興奮……”真司說:“哪里,我平時工作很乏味,聽聽你的講述,也覺得很有意思?!?/br>“?。≌嫠镜能噥砹?!”真司正想說,沒關(guān)系等下一趟就好了,他沒想那么快就結(jié)束今天的社交活動,但看看時間,已經(jīng)是末班車了。真司上了車,為了和幸太郎好好告別,他特地站在車門旁。幸太郎在外面說:“再見!明天見?!?/br>真司也說:“明天見?!?/br>幸太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問:“那個,真司明天想一起用午飯嗎?”“當然。”真司第一次對社交活動毫無厭惡,很干脆地答應(yīng)了,答應(yīng)后自己都覺得奇怪,但看著幸太郎的笑臉,真司感覺自己的回應(yīng)是非常正確的。他又說:“那明天就午餐區(qū)見吧?!蔽绮蛥^(qū)指的是位于寫字樓負一樓的幾家餐館,平時社員們?yōu)榱耸r,都直接坐電梯下到負一樓用餐。幸太郎還想說什么,這時卻突然下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