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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司不乏擔(dān)憂地說:“就這樣把它弄進被窩,會不會咬到我關(guān)鍵部位?!?/br>“不會吧,小次郎很乖滴?!毙姨煞笱艿?,他伸手摟住真司脖子,很快又睡著了。而真司一直清醒,看著被子下拱來拱去的突起,為自己感到擔(dān)心。第42章早上七點,幸太郎醒了,打算下樓做點早餐。他給真司和小次郎蓋上被子,希望他們倆和平相處,白貓已經(jīng)不耍橫了,乖乖地躺在真司臂彎里翻著肚子,大概是覺得這人的氣味和哥哥的相差無幾,暫時還算值得信賴。幸太郎輕手輕腳下了樓,即便動作很輕巧,但木樓梯年久失修,還是會發(fā)出嘰嘎聲。到了離地還剩四階時,他一躍而下,裸足踩在地上,沒發(fā)出任何聲音,就像人化的貓。他走到客廳里,看到mama已經(jīng)回來了,她幫吉澤家?guī)Я艘煌砗⒆?,凌晨回家時已經(jīng)沒力氣再摸進臥室,直接在沙發(fā)上睡了。幸太郎去把涼被抱來,給她蓋上后,又打開風(fēng)扇吹了起來。他走到窗邊,推開木窗,清晨的林間風(fēng)吹了進來,家里的氣氛頓時變得輕松多了。幸太郎深吸一口氣,看到窗外樹木色彩變深,院里枯木落葉漸多,便知道秋天已經(jīng)來了。幸太郎走進廚房,本想弄些真司吃慣的煎香腸什么的,卻發(fā)現(xiàn)家里全是未加工過的鄉(xiāng)村食材,很少有精食品。他嘆口氣,轉(zhuǎn)而煮了米飯,煎了魚塊和雞蛋,夾了一小碟姜絲,又做了味增湯。飯菜都做好后,幸太郎拿出一個彩繪餐盤,把菜肴一一放上,準備端到餐桌上去。撩開廚房門簾的同時,他熱情滿滿地說:“mama快起來,吃點熱的再繼續(xù)休息?!痹捯粑绰?,他愣在原地,看到真司和mama坐在餐桌旁大眼瞪小眼,小次郎坐在桌上,一會兒看看mama,一會兒看看真司,搞不清要站哪邊。“小司?”幸太郎把餐盤放到桌邊,試探性地問道。“早飯做好了?太好了,趕緊開飯吧?!闭嫠菊Z氣奇怪,平時他用餐可沒這么積極。幸太郎把三碗米飯、焦香的煎魚塊、溏心蛋和小菜碟放上桌,真司又問,“菜都在這里了嗎?”“啊,還有味增湯放在廚房里呢,我去拿。”幸太郎收起餐盤,說著轉(zhuǎn)身進了廚房。明明一個人就可以做到的事,真司卻跟了進去,鬼鬼祟祟,像有話要說。“怎么了?感覺你和mama怪怪的?!毙姨烧f。“我快昏倒了?!闭嫠疽荒槺罎?,“剛才mama以為你還在睡覺,想叫你起床,誰知你不在,我光著身子的樣子被她看到了?!?/br>“?。咳繂??”幸太郎的關(guān)注點很奇怪,畢竟讓母親看到這種場景也太失禮了。“……倒也不是?!闭嫠颈砬閷擂?,“當時蓋著被子,而且小次郎幫我擋住了關(guān)鍵部位?!?/br>“那就根本沒關(guān)系吧!小司別在意了。”幸太郎如釋重負。“不,問題不在于有沒有被看到,而是她知道我們倆睡在一起而且睡覺不穿衣服的事,這很失禮吧?!?/br>“這個嘛。”幸太郎聳聳肩,“都已經(jīng)說了是男朋友,這種事早晚會發(fā)生吧,只能說時機不太妙?!?/br>真司還想說什么,卻聽到mama在外面叫:“快來一起吃早飯,別兩個人偷偷躲在廚房吃rou?!?/br>“才沒有!”幸太郎扯開嗓子喊道。兩人回到餐桌旁,把覬覦魚rou的小次郎趕下桌,各自心懷鬼胎地吃起了早飯。吃到一半,mama突然問:“日暮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呢?”真司心想在這兒等著我呢。她的反應(yīng)慢半拍,昨天忘記寒暄的事,今天馬上撿起來問。心里醞釀著答案,真司遲疑了,如果答自己是開公司的,可公司已經(jīng)被查封掉了;如果說自己是無業(yè)人員,任誰也不會放心兒子跟自己戀愛吧。“小司是在科技公司工作的?!毙姨山o出了一個折中的答案。“嗯……”mama吃著米飯,沉吟道,“那很不錯,比幸太郎當模特穩(wěn)定多了?!?/br>“但是我接一次活賺的錢也還不錯?!毙姨勺煊驳?。“可是又不是每天都有活,過日子還是要靠穩(wěn)定。”mama說道。她說話總是淡淡的,也許有點為兒子心急,但言語從不帶怒氣,很有佛系的氣質(zhì)。“你要是讀書時候就認識小司這樣踏實的人,有他幫忙,也不會混到現(xiàn)在這樣?!?/br>“噢?!毙姨蛇€想頂嘴,苦于找不到反駁的話。小次郎在他腳邊徘徊,站起來作了幾個揖,他便夾了一點魚rou給它,嘴里卻指桑罵槐地對貓說:“你要是以前認真讀書,早就自己賺錢了,也不會混到現(xiàn)在來討魚吃?!?/br>真司聽著這話,頓覺慚愧,他木然地咀嚼著,嘴里的魚rou也顯得咸而別無他味。吃完早飯,mama自己上樓休息,囑咐幸太郎好好照顧真司。幸太郎悶悶不樂地說:“噢?!闭f完就抱著小次郎到院里去吹風(fēng)了。真司站在門邊看著,一人一貓,兩個都拉得長長的,坐在地上吹著秋天的風(fēng)。地上的草木都有些枯萎了,院里的風(fēng)景頗為蕭瑟。“不開心嗎?”真司走過去,和他們倆一起坐在地上。“嗯。”幸太郎把小次郎抓過去抱著,給真司空出旁邊的位置。“就是一般大人會嘮叨的那些話,不要放在心上?!?/br>“我討厭別人說我成績差?!毙姨砂涯樎裨诎棕堌S厚的毛毛里蹭來蹭去,用以緩解自己的不悅。這還是幸太郎第一次明確表示自己的憤怒,真司覺得事態(tài)有點嚴峻,但又覺得不能細問。深入想想,他認為應(yīng)該是因為幸太郎曾被霸凌,學(xué)校是一個令他感到不自在和痛苦的地方,成績自然也好不了。“沒關(guān)系,反正都畢業(yè)幾百年了,也不用回去讀書了?!闭嫠菊f道。幸太郎凝視著他,眼里有些反光,是想哭的征兆。半晌以后,他點點頭,“嗯”了一聲,湊過去親了真司一下。真司笑了笑,把他摟進懷里,兩人坐在草地上就互啃了起來。小次郎看著這幕,心里不爽,伸出手來打真司的嘴,才打了兩三下,就被幸太郎捉住。幸太郎說:“小次郎不聽話的時候,你就把它捉住,輕輕咬它的耳朵?!闭f著他就埋頭下去,用嘴抿住了白貓薄薄的耳朵。這招的確好用,小次郎馬上就不胡鬧了,氣焰頓消,它低下頭,小聲地“喵”了幾句。“這是為什么?”真司饒有興趣地問。“好像是說小貓不乖的時候,貓mama就會這么懲罰它,所以它條件反射,耳朵一被咬住,就以為這是mama在教訓(xùn)自己,就會變得很老實。”幸太郎把小次郎遞給他,又說,“小司也試試?”真司抓住大貓,正準備下嘴,可小次郎不愿再次被懲罰,它瘋狂地扭動起來,哇哇大叫。真司一下被唬住了,手上一松,小次郎便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