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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難道真的要掃榻相迎,和一眾女鬼jiejie們深夜聊天嗎? 不要不要,絕對不要! 暴君若是不來她的宮殿,她也正好,不回去,干脆就賴在他身邊。還能遠(yuǎn)離那些左鄰右舍。 而且,天子的寢殿,肯定是最安全的壁壘,她跟在暴君身邊,哪怕賴在地上,都比回元晨殿要安全! 這么一想,柳安安心中一下子就有了一個明確的目標(biāo)。 同意固然好,不同意也不錯! 褚余挑眉,咽回想說的話。 耍賴,倒是有幾分趣。 他不說確定,不給答案,瞥了柳安安一眼,帶著宮人們轉(zhuǎn)身回勤政殿。 等等!真的不給她一個答案嗎?! 柳安安急了,顧不得其他,連忙提裙腳步匆匆跟上褚余。 勤政殿有了朝臣,柳安安不能去正殿,她趁著褚余和白庭不注意,扒拉在一人高的屏風(fēng)后面,悄悄往外看。 隔著一丈遠(yuǎn)的距離,她只能看見褚余坐在長案后,手中提筆寫著什么。叫做白庭的年輕朝臣弓著身,嘴皮一直在動,低語說了許多。 只是根本聽不清。 柳安安手扣在屏風(fēng)上,默默期盼白大人先離開。 可事與愿違。 白庭一直在說。不單單如此,沒一會兒,殿外侍人通傳,有朝臣求見。 柳安安藏在屏風(fēng)后,悶悶不樂繼續(xù)扣屏風(fēng)。 臣子跪在殿中,躬身后,有些猶豫。 “啟稟陛下……這……這……” 臣子的視線朝后面屏風(fēng)飄去。 “說你的。” 褚余側(cè)了側(cè)頭,眼角余光能看見屏風(fēng)后的那一抹影子。 小傻子,還當(dāng)自己藏得有多好。 “是?!?/br> 臣子只能假裝沒看見屏風(fēng)后的人影。 柳安安打了個哈欠。 她已經(jīng)讓侍人拿來一張棉墊,坐著發(fā)呆許久了。 隔著一扇屏風(fēng),暴君已經(jīng)處理了半天的政務(wù),那白庭,終于起身拱手,退出了殿內(nèi)。 終于走了!柳安安扒拉在屏風(fēng)邊緣,目送白大人離開后,迫不及待噠噠湊到褚余跟前。 “陛下……”她主動拿了大侍手中的茶壺,給他添了半杯茶,乖巧得很。 “我專門學(xué)過了,陛下,不如讓我留下來伺候?” 隨著時間的流逝,白日晴空已經(jīng)稍微染上了一層霧色,再有一個時辰,天就黑了,她根本不敢離開褚余半步。 褚余不置可否。 柳安安顛顛兒地勤奮至極,添茶遞水比大侍做得都好,褚余批閱奏章,她不打擾,就坐在圓鼓凳上,雙手托腮盯著他。 他起身,她就連忙跟著,無論他是去取什么竹簡,還是翻找什么印章,她都跟在他身邊,若不是旁邊還有人,她只恨不得能貼上去,緊緊把自己當(dāng)個掛件掛在褚余的身上。 等入了夜,勤政殿里的侍人們都準(zhǔn)備著,請陛下回安晨殿時,柳安安穩(wěn)不住了,等褚余起身,她連忙抓住了他的衣角。 “陛下!” 柳安安仰著臉,惴惴不安問:“我,我可以跟著陛下去嗎?” 褚余沉吟。 她緊張地眼睛都不敢眨,等一個答案。 “隨你?!?/br> 隨她? 柳安安提著心,跟在褚余的腳后,亦步亦趨。 男人腳停了停。 不會要攆她吧?!柳安安趕緊跟著停下腳步,緊張兮兮地盯著褚余。 還好,他沒有說什么,而是放慢了腳步。 柳安安等他走出去三五步,才小心翼翼跟上。 月明星稀,已經(jīng)是酉時了。 殿外處處點(diǎn)著燈,只不知道為什么,落在柳安安眼里,道路兩側(cè)的雕花落地石柱燈里的燈芯,從暖洋洋的明黃,變得有些青。 不敢看。 更害怕了。 她腳下加快步伐,緊緊黏著褚余。 幾乎要跟他腳跟貼著腳尖。 褚余腳下忽快忽慢。 柳安安慌了,他一快,她趕緊加速,貼著他走。 他腳下一慢,她就直接撞在他背上。 柳安安捂著腦袋,歪著頭看褚余。 還好,被她撞了的男人沒有生氣,側(cè)著臉,似乎勾了勾唇角。 提著燈的侍人們不知不覺間距離兩人遠(yuǎn)了一截。 月明星稀,夜里比夏日多了一絲涼意,一路走到安晨殿,柳安安身上的衣衫都染上了寒意。 安晨殿的大門堵了柳安安兩次。 這一次,大殿門開。 褚余前腳跨過去,柳安安踟躕了下。 她還記得當(dāng)初被攔在外面,女官說,殿內(nèi)有侍衛(wèi)把守,遇上來歷不明之人,可能會直接送人見閻王。 殿內(nèi)燈火已經(jīng)通明,男人側(cè)身,就看見柳安安抵在門檻的那別扭姿勢。 “不進(jìn)來?” 可以進(jìn)去! 柳安安二話不說立馬跟了上去。 這就是天子的寢宮??! 柳安安還是第一次來。 無論是東西兩殿,還是正殿,格局都比她住得元晨殿大得多。 殿內(nèi)四處都是明亮地,侍人殿外躬身相迎。 柳安安一路忐忑跟著進(jìn)了內(nèi)殿。 她身后的女官帶領(lǐng)著玲瓏小宮女一行停在外面,沒有進(jìn)去。 天子寢殿中服侍者侍人眾多。 幾乎都是生面孔,柳安安熟悉的,都是勤政殿侍奉的侍人們。在這里的侍人,她見過的也就是大侍。 她跟著褚余進(jìn)來,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和元晨殿截然不同的冷調(diào),處處都是不染塵埃的清冷。有些冷冰冰。 柳安安還在打量殿中的不同,總覺著有視線盯著她,她一回眸,殿中的侍人們都盯著她看。 那個眼神…… 她順著大侍的眼色看去,褚余站在那兒攤開手,眼神幽幽盯著她。 這是在等待著更衣。 只殿中侍人都沒敢上前,紛紛給柳安安擠眼睛。 啊。 伺候更衣。 這可是個展現(xiàn)自己能用的好機(jī)會! 柳安安趕緊上前。 “陛下,我來!” 她自告奮勇。 男人的衣衫沒有那么復(fù)雜。腰間的革帶也是她曾經(jīng)碰過的。一回生二回熟,柳安安埋著頭手指按了半天,終于找到了竅門,咔噠一下解開了革帶。 她捧著革帶,身邊已經(jīng)有端著托盤的侍人弓腰等待。 革帶放入托盤中,柳安安繼續(xù)下一步。 右邊的系帶,好,解開了。 拉開衣襟,輪到左邊的系帶。 都解開了。 黑色的衣下,是白色的中衣。 這個就不用動了吧。 柳安安退后一步。 殿后是準(zhǔn)備好的湯池,褚余前腳走出一步,柳安安后腳跟上一步。 “我沐浴,你也要一起?” 男人抬手按住了小姑娘的腦門,拒絕她繼續(xù)跟著。 把她轉(zhuǎn)了身,往外推了推。 “出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