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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找個偏殿待著?!?/br> 柳安安不甘心地回頭問:“陛下,我可以……” “不可以。” 男人頭也不回,直接拒絕。 柳安安鼓起腮幫子。 半響,她卸了氣。 算了,總歸不是在元晨殿。 這里是天子寢殿,有龍氣庇佑,女鬼jiejie們肯定不敢來找她玩。 “柳美人,這邊請?!贝笫绦Φ煤蜕?,親自來領(lǐng)她。 殿外候著的女官們一看見柳安安出來,表情各異。等被安置在東側(cè)殿,就連郡青女官也有點無奈。 “美人怎么就不能在陛下那兒留下呢?!?/br> 柳安安拆了綁了一天的發(fā)髻,讓丫鬟給她按摩頭皮,也是無奈。 “陛下不讓我留著,我能怎么辦呀。我也想嘛?!?/br> 雖然是天子寢殿,但是肯定還是陛下的身邊更好。 小宮女收拾著首飾,眼神一閃。 “美人難道從來不曾和陛下同宿嗎?” 柳安安想了想:“同在一殿算嗎?” 小宮女若有所思。 安晨殿的偏殿從無人住。好在大侍早在一個時辰前就派人將左右兩殿都打掃了出來。貼心的派人去元晨殿取了柳安安的衣衫并一些常用的首飾。 就連湯池也早早備好。 初秋入了熱氣騰騰的湯池泡一泡,柳安安舒服地嘆氣。 她捧著水往肩膀淋下,愜意地閉上眼。 身后,丫鬟和小宮女跪在池邊,給她背上抹著香乳。 “美人當(dāng)真準(zhǔn)備宿在偏殿嗎?” 小宮女年紀(jì)小些,話多也跳脫。她問話,柳安安只當(dāng)她好奇,隨口說道:“是啊?!?/br> 在她背上擦香乳的手微微頓了頓。 “其實奴婢覺著,美人是陛下的御妻,理應(yīng)同宿一起。怎么美人還沒有和陛下……同寢嗎?” 柳安安迷惑:“難道應(yīng)該同寢嗎?” 小宮女實打?qū)嵉恼痼@了:“美人,美人已經(jīng)是天子妾,侍奉床、笫才是應(yīng)該的吧?!美人連這個都不知道?” 好像是哦。柳安安皺起了眉。 但是從一開始,暴君也從來沒有流露過想要和她同床共枕的想法啊。 無論是在通州府,還是入了宮,一直都是不在一起的。 最多同殿不同房,就已經(jīng)是極限了。 那一次,暴君親自抱著她換了一張床,是她在夜晚和暴君睡得最近的一次。 之后他也從來沒有提到過這些。他很少來元晨殿,入了夜也就走了。 所以說,這不是她一個人不知道,而是暴君也不知道! 既然兩個人都不知道,就不怪她了。 “陛下也沒有這個意思,我總不能逼著陛下吧?!?/br> 小宮女急了:“陛下是因為……因為公事繁忙,一時顧不上??墒鞘谭钐熳邮敲廊说谋痉?,美人怎么可以偷懶呢?” 偷懶…… 咳,她還真是在偷懶。 太不應(yīng)該了。 柳安安認(rèn)真反思了一下,然后身子往下滑了一截。 嘴巴嘟著泡泡,咕嚕咕嚕地。 偷懶就偷懶吧。 “美人,其實奴婢是為了美人好。美人可能不知道,這個偏殿里,曾經(jīng)住過先帝的一個得寵的妃嬪。” 小宮女剛說著,柳安安猛地回頭,激烈地拍打水面:“胡說!大侍說了,這個殿內(nèi)沒有住過人!” 小宮女連忙跪在地上。 “奴婢沒有胡說,大侍可能是說的不清楚。這個偏殿,自從陛下登基后的確沒有人住過。但是早在之前,先帝的寵妃楊夫人就住在這里。” “沒有人提及,是因為楊夫人薨逝了?!?/br> 柳安安僵硬著往水里縮了縮。 可能是她的錯覺,熱氣騰騰的湯池里,居然也一絲寒意入侵。 又,又是一個已經(jīng)變成女鬼的嗎? “奴婢說這個,是想告訴美人,那楊夫人得寵時,飛揚跋扈,很是嬌蠻,遇上比她長得好的,還會把人家臉皮扒爛。美人本就膽子小,若是一個不小心撞上了,怕是不太妙?!?/br> 柳安安嘴硬。 “我膽子不小?!?/br> 她急匆匆出浴,換上衣裳,回頭讓那小宮女別跟著。 小宮女知道的太多,還要告訴她。她不想聽啊啊啊! 被小宮女這么一嚇,柳安安鉆上床直接用被子蓋著頭。 被子下,她壓得被角結(jié)結(jié)實實,生怕漏出一點縫隙。 萬一,萬一那女鬼jiejie來了,不一定拽得開她的被子。她的被子就是最后的一道防守! 柳安安哆哆嗦嗦在被子里裹著,外面還能聽見宮女走動,吹了蠟燭的動靜。 然后就安靜了下來。 趕快睡,睡著了就好了! 柳安安死死閉著眼,哄自己睡覺。 只是越急著睡,越睡不著,她甚至感覺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被子下面,忽然灌入一股涼風(fēng)。 嗚嗚嗚,不會真的是女鬼jiejie來做客了吧? 柳安安欲哭無淚,眼睛閉得緊緊地,不敢睜眼。 她怕一睜眼,就和一個女鬼jiejie臉貼臉。 睡覺睡覺,什么都不能想! 柳安安睡得渾身哆哆嗦嗦,越睡越冷。 不是她的錯覺,是真的。 被子里的熱氣都跑完了,接觸的地方,冰得像是鐵。 小宮女的話和白庭大人的話一直在她腦子里回響。 那個梳著飛天髻的妃嬪,這個宮殿住過的楊夫人…… 睡不下去了! 柳安安猛地睜眼。 再睡下去,她自己都能把自己嚇?biāo)溃?/br> 不能這樣! 柳安安哆哆嗦嗦裹緊了被子,光著腳下了床。 殿內(nèi)十分安靜。 這份安靜與往日不同。 甚至多了一絲讓人瘆得慌的冷意。 柳安安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丫鬟宮女都在什么地方,埋著頭往外沖。 側(cè)殿和主殿之間,有一道可以直接通行的小廊。 柳安安裹緊了被子把自己藏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一路穿過小廊,摸著黑跨入正殿。 殿內(nèi)與側(cè)殿中一樣的安靜。 柳安安憑借記憶,順利找到了內(nèi)殿的位置。 床榻、床榻,陛下的床榻在哪里? 柳安安光著腳在地上走,一點聲音都沒有。 視線里都是黑漆漆的,她瞇著眼,摸著輪廓前行。 腳底下踢到了什么。 她蹲下來摸了摸。 是腳踏! 柳安安眼睛一亮。 她屏住呼吸蹲在那兒,沒一會兒,聽見上方男人均勻的呼吸。 就是這里了! 柳安安悄悄躺了下來。 一半被子壓在身下,一半被子裹在身上。 還好殿中夜里無人,不然她就真的丟大人了。 她想好了,天不亮就爬起來溜走。要是天亮了她才醒,她就假裝自己不知道。 就這樣辦! 七月半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