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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青這一句,提醒了柳安安。 如果說來,她是鎮(zhèn)南王府的,這京中的宗室,也都算得上是一門子親戚了,豈不是說…… “雖然美人不能出去,但是我可以,”玲瓏笑著對郡青說道,“我們宮女出宮,就沒有美人出宮那么麻煩了吧,不若得了牌子,我替美人出宮去尋玉雕師?” “如此的話比美人親自出宮要好些。” 柳安安卻還是想自己出去。 “如果我還是想出去呢?” “宮妃若是想出宮,卻不是取個牌子那么簡單。玲瓏口中的自由出行,實際上可以說不存在。不過是準許宮妃便宜行事。如果有那么些事,偶爾離宮一次兩次尚是可以。” “但是,美人若是真的獨自出宮,后續(xù)恐怕會有很多麻煩的事情?!笨で嗷貜?fù)道。 柳安安聽了一大堆,大約能理解郡青的意思了。 簡單來說就是,宮牌的確可以出宮,但是她最好不要用。 能不出去就不出去,因為會有麻煩事兒。 豈不是說,那個宮牌就算有了,也和沒有一樣。 柳安安若是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有這個的存在,不試試怎么能甘心呢。 “我還是想要這個宮牌?!?/br> 郡青勸不住,無奈:“既然如此,那美人可以與陛下稍微提一句。只是陛下會不會應(yīng)允,就不知道了?!?/br> “肯定會的吧!”柳安安挺起胸脯,“我多多去討好陛下,區(qū)區(qū)一個宮牌,手到擒來罷了。” * 柳安安嫌棄天寒地凍不想出門,直接派了郡青去勤政殿,討要一份宮牌。 郡青去得快回來得更快。她脫下披風時,柳安安耐不住從內(nèi)殿跑出來,穿著單薄的一套淺色衫裙,光著腳就來了。 伸出手,她急促地催著:“宮牌宮牌!” 郡青怕凍到了柳安安,退后兩步,然后雙手交疊在胸前屈膝行禮:“回稟美人,宮牌——沒有?!?/br> “哎?” 柳安安納悶兒了。 一個宮牌,暴君真的不打算給她嗎? “陛下說……”郡青說話只說到一半,后半句有些噎住。 “陛下說什么了?”柳安安追問。她不死心地掃過郡青空著的雙手,怎么盯也不能盯出來一張宮牌。 郡青閉了閉眼,重新睜眼的時候,努力不看柳安安,板著臉學著暴君的語氣:“想要宮牌?告訴她——想得美?!?/br> 柳安安傻了。 想得美? 想得美? 不過是要一個小小的,不怎么費事兒的宮牌,暴君居然說她想得美! 郡青趕緊來安慰她:“美人,宮牌一事,實在不是美人想的那么簡單。起碼就奴婢知道的,從先帝起,就沒有哪位宮妃曾經(jīng)拿到過這張宮牌。” “也不知道玲瓏是從何而知的?!笨で嗾f著,眼神復(fù)雜看了眼一側(cè)伺候的玲瓏。 玲瓏語氣無辜:“之前與宮中的jiejie們閑聊時聽人提起過一耳朵?!?/br> 柳安安卻緊張了。她忽地想到,丫鬟是義兄送給她的。八成知道的東西比她還要多。那么她知道一些,也很正常。但是郡青不知道呀,若是追問下去,露餡了怎么辦。 “該是如此了,玲瓏愛與人說笑,也虧著她知曉呢?!绷舶膊恢圹E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去勤政殿,陛下就告訴你,說我想得美,可有說,怎么才能允許給我宮牌嗎?” “回稟美人,陛下并未說這種話。這個宮牌美人要不還是算了吧,完全可以告訴陛下,請陛下派臣子去尋一個玉雕師,何必自己辛苦著出宮去找呢?” “那可不行?!?/br> 柳安安搖搖腦袋,掰著手指算日子。 她的生辰是冬至那天,如今剛剛立了冬,中間也不過是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若是現(xiàn)在尋不到一個好的玉雕師,等到時候,留給玉雕師雕琢的時間就少了。不能精益求精,怎么給暴君最好的。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她必須要拿到這個宮牌,親自去找一個好的玉雕師! 可是暴君那兒,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他居然一口回絕了。 還說她想得美。 柳安安嘟起嘴,不高興地哼哼。什么嘛,一個宮牌都不給。非要逼著她想法子討好他才行。 對哦,要討好他的??偛荒苷娴囊簧焓志蛦査?。那她討好他,是不是就能用討好來還宮牌了? 柳安安花了一天時間思來想去到底要怎么跟勤政殿的暴君溝通。 要討好,這個討好就要好好想一想了。外面那么冷,她不想出門,需要找一個中間的方式,把她的討好傳達給暴君。那么……嗯,要怎么討好他才好? 元晨殿內(nèi)的書房,幾乎是柳安安都沒有踏足過的地方,為了找到一個討好暴君的方式,她專門來了書房,讓宮女搬來一架腳梯,爬上去翻看這些厚厚的典籍。 書內(nèi)寫的可真多。要不,她就給陛下寫一份討好信?不用出門去受凍,還能讓暴君看見信就知道她的討好之意,這樣就對了! 想要讓說出‘想得美’的陛下允許她,給她宮牌,那么普通的討好信肯定是不怎么有用的。她決定了,要給陛下寫一份,情深義重的,歌功頌德的,吹噓他的豐功偉績的討好信! 唔,要歌功頌德,究竟要寫什么樣的內(nèi)容呢? 柳安安翻看著典籍,然后將其中一些歌頌前朝某位偉大的帝王的內(nèi)容看了,一邊看,一邊改頭換面,用來夸獎暴君。什么話好聽寫什么,三行夸一句陛下的登基是天下的大幸事,五行夸一句,能夠陪伴在陛下的身邊,是她的大幸事。再轉(zhuǎn)個彎兒,夸一夸陛下勤政,早朝不輟,朝野上下的臣子們無一不信服于陛下。 寫還不能干巴巴的寫,柳安安咬著筆頭,翻看著典籍,怎么文雅怎么潤筆,字里行間一直在稱贊著暴君不存在的豐功偉績,仿佛是一個想要用馬屁來換取性命的死囚,字里行間全部都是真情流露的認真。 柳安安思來想去,這夸不能白夸了,小心翼翼在最后一段里只提了一筆,如此偉大的陛下,定然是一個寬宏大量又體恤朝臣身邊人的陛下,那么,還請陛下賜予她一個小小的出宮宮牌。 這一份信可不是好寫的。柳安安長這么大,也沒有這么認真的寫過書信。寫完之后還要翻來覆去看上幾遍,哪里寫的不好,斟酌后要重新謄抄一份。 足足折騰了她一天,第二天用過早膳,最后檢查了一遍,柳安安覺著,這次就沒有問題了。她信心滿滿交給郡青。 信送過去后一個時辰,柳安安抱著暖手爐坐在窗邊,伸直了脖子看。 沒多久,郡青回來了。 她這次不是空著手回來的。柳安安的視力很好,一眼就看見了她手中還有東西。 坐不住了。她立刻起身笑吟吟從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