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被豪門男配盯上了、豪門戲精嬌寵女配、替身戀人、每天起床準備上班都能看到舍友在自我打臉、皇宮不是你病嬌的地方(穿書)、被子精的故事、情敵(H)、嫡女重生馭夫手札、我的動物園粉絲群、如何成為一個深井冰的反派
歸跟朝廷或是軍隊脫不了干系,肯拿金子換馬匹的人,不至于濫殺無辜。 洞中人聽到了司棋所言,出聲道:“大可放心,我不會傷你們?!?/br> 聽了這句保障,司棋心中稍定,但也不敢不警惕,別看自己這邊人多,不會功夫與會功夫那可是天壤之別的。 他把毯子拿出來,想鋪在地上好讓郎君坐得舒服些,林今棠卻嫌冷,將毯子往身上一裹,把司棋的腿當枕頭,直接躺在了地上。 司棋暗想郎君細皮嫩rou,哪里受得了在這樣硌人的地上睡覺,然而林今棠竟一直安安穩(wěn)穩(wěn)地躺著。 只是不知為何,分明身體是困倦的,卻怎么也睡不著,反而神思越來越清醒。 可能他天生無法在不熟悉的地方安睡,也可能是血腥味太過明顯…… 約莫有一盞茶的時間過去,林今棠爬起來,翻了翻包袱。這包袱里還裝著他一身干衣服,是司棋擔心他被淋濕裝進去的,不過雨雖大,卻無風,他們撐著傘,走的路又不遠,因此只濕了下擺,沒有必要換。 他將那衣服取出來聞了聞,確認是干凈的,才向洞xue深處走去。 這洞其實也沒有多大,只是中間有一塊大石擋住了里頭那人,才讓人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林今棠走過去時,那人竟沒有動靜,他想了想,將衣服搭在石頭上,正要離開,那人才忽然驚醒般:“站住,你做什么?” 林今棠沒有回頭:“您騎馬來的,想來衣服是濕了,這身衣物是干凈的?!?/br> 黑衣人頓了幾息,才道:“不必?!?/br> 林今棠這才說了實話:“血的味道太重?!?/br> 黑衣人:“……” 身后窸窸窣窣了一陣,衣服被拿走了,林今棠這才迎著司棋敬佩的目光,躺回自己的毯子里。 他默默在腦海里從莊子背到易經(jīng),不知是哪一篇起了作用,終于讓他睡了過去。 一夜涼寒為席,誰也沒有踏實,全靠著那點倦意,讓身體稍稍得到休息。 凌晨雨停時,黑衣人默默睜開眼,按著腹部起身瞥了一眼。 時候正好,那四人皆在沉眠。 黑衣人每一步都落得悄無聲息,步子在經(jīng)過林今棠身邊時,微微一頓。 此時天光微露,足以映出他的模樣。 昨夜昏暗之下沒仔細看,竟險些錯過這樣的絕色。 他鄉(xiāng)遇難,得瞻一美人,也算幸事一件。 待黑衣人離開后,林今棠眼睛睜開,那里面亦是一片清明。 金絲邊蟒紋靴,若未有下屬換上他的靴袍冒充他引開追兵的情況,那便只有齊王了。 另一頭,紀瀟把玉佩咬在嘴里忍痛,駕馬一路狂奔。 進城前,她在郊外生了火,將墊在屁股下的那身黑衣和從美人那兒要來的第一件衣物一同燒了個干凈,隨后才與親兵匯合。 親兵中有一女扮男裝者,暗衛(wèi)出身,自幼侍奉于紀瀟身邊,故而上戰(zhàn)場時,也被帶了過去。長久以來,眾人便也習慣了齊王身邊處處都有這么個女衛(wèi)在。 荊雀被單獨急召,見主人不先處理傷勢,反而屏退了眾人,還以為有什么天大的要緊事。 卻聽主人用那鎮(zhèn)靜的聲音躊躇了一會兒:“你可有帶……那個……” 荊雀:“那個?” “嗯,那個……每個月的那個……”紀瀟眼睛一閉,心里一橫,“月事布?!?/br> 荊雀:“……” 聽這語氣,險些以為主人要取誰的項上狗頭呢。 等紀瀟把自己收拾清爽了,才讓隨行軍醫(yī)來診治,軍醫(yī)出自太醫(yī)院,也是“知情人”,紀瀟小時候大病小病便都是由他診治,如今年紀都一大把了。 他一探脈,便不住嘆息,給紀瀟處理完傷口后,忍不住提醒道:“請您注意身體?!?/br> 紀瀟心虛地看看帷幔,“嗯”了一聲。 軍醫(yī)開完方子便離開了,荊雀拎著方子去煎藥,一出門便被一幫男人七嘴八舌地圍住了。 “齊王怎么樣了?” “方才楊太醫(yī)為何嘆氣?可是嚴重得很?” “齊王明明傷在肩膀,為何回來時捂著肚子,難道中了內(nèi)傷不成?” 荊雀:“……” 她將手貼在腰間的鞘上,咔噠一聲,便將刀柄推出去幾公分,周圍人見狀紛紛退開。 荊雀冷聲道:“主人失血過重,需補血靜養(yǎng),諸位莫在門前叨擾?!?/br> 說罷又隨便拽了一個人,讓他去取方子送到廚房,自己守在了屋門口。 數(shù)日后,汲縣。 林今棠一行人尋了地方安頓。 按照原本的路線,他們本可以一直露宿郊外,實在是林今棠斷斷續(xù)續(xù)地發(fā)熱,便是他自己說沒事,司棋也始終不放心,于是便在汲縣停留一日,找個舒服一些的地方住上一晚,順便找個大夫看一看。 林今棠自己就通醫(yī)術(shù),這一點林家人皆知,他師從養(yǎng)父林閑,算得上打小耳濡目染,便是回到侯府,也仍時常捧著醫(yī)書。 司棋誤以為自家郎君對養(yǎng)父有濡慕之情,也是有這個原因在里頭。 但這回林今棠給自己配了藥,也不見起效。 他自己其實清楚,這病不好一是始終得不到好的休息的緣故,二是心病所累。 從宋州回來的那日起,他闔眼必逢噩夢,神虛自然體弱。 大夫來看過以后,不痛不癢地囑咐了幾句,又開了個方子,司棋照著方子一對,得,跟郎君自己配的方子一模一樣,這大夫是白找了。 他拿著方子去煎藥,又做了些熱食給林今棠端來,看著郎君吃的時候,有些躊躇要不要說。 林今棠放下筷子,抬眼問他:“你有什么話?” 司棋頓了頓,道:“小的……方才見客棧外圍了許多難民,都是來求吃食的,咱們車上……” 林今棠卻已經(jīng)垂下了眼,淡淡說:“城里有粥棚?!?/br> “粥棚是按人頭領(lǐng)的,可外頭那些人,不是兒子奪了老父的食,便是男娃奪了女娃的食……”司棋看著郎君不為所動的樣子,聲音變得吶吶,“都是些吃不上粥的可憐人?!?/br> 屋子里靜默許久,林今棠起身鉆回了被窩。 司棋有些失望,心想自家郎君還真是個硬心腸,車里還剩著不少糧食,就算舍去一半,也夠他們抵京了,侯府雖然不富裕,可老夫人和夫人也時常做些善事的。 卻聽床榻那頭傳來一句:“最多舍三成?!?/br> 司棋一喜,連忙把剛才的念頭拋下,輕輕抽了自己一巴掌。 怎么能那樣想郎君呢,郎君到底還是心善的…… 他“哎”了一聲,將殘羹端下去分給自己人吃,又去車里取了些干糧送出去。 或許是因床榻柔軟舒適,一夜下來林今棠體熱退了不少。 第二日司棋就匆匆忙忙地跑進來,神色大駭:“郎君,不好了,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