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被豪門男配盯上了、豪門戲精嬌寵女配、替身戀人、每天起床準備上班都能看到舍友在自我打臉、皇宮不是你病嬌的地方(穿書)、被子精的故事、情敵(H)、嫡女重生馭夫手札、我的動物園粉絲群、如何成為一個深井冰的反派
酒作樂,總能說出幾樣使己快意的物事來,而在他眼里,都別無二致——一樣的無趣。 可又想到這話說起來格外像不識好歹,于是補充一句:“不過,這燒餅就很不錯?!?/br> 唐鳩心想這還不如不說呢,轉(zhuǎn)頭看到紀瀟竟好像認真思考起來了。 林今棠吃完飯,紀瀟便沒有理由再留下去,她離開沒多久,林今棠就沖進內(nèi)院把吃下去的東西吐了個干凈,胃里像是被燒過般,隱隱作痛。 齊王恐怕以為他專注忘食,實際上是他知道就算吃了也會吐出來。 起身時林今棠覺得手腳有點發(fā)虛,靠著柱子歇了一會兒,良久他嘆了口氣,去藥鋪給自己配了幾副藥。 本以為齊王偶然來一次便罷了,誰知道第三天午時,紀瀟又拎著食盒來了。 “我吃過了?!绷纸裉恼f。 紀瀟掃他一眼:“有人告訴我,你昨日一天不曾出門,今日更是?!?/br> 林今棠默了一下:“您在監(jiān)視我?” “算不上,只是買通了對面的小販,叫他看顧你一些?!奔o瀟雙臂搭在案上,與林今棠面對面,認真地注視他,“林三郎,你這樣不行啊,動輒不吃飯,吃一回還很少,不要命了嗎?” 林今棠無聲地嘆了一口氣,目光落在食盒上。 紀瀟連忙將里面的東西端出來,這回是王府的廚子做的,口味比外頭的要好得多,單是菜樣就有四種,粥羹米面一應(yīng)俱全,林今棠懷疑若不是食盒總共就那么大地方,還能多出幾樣來。 他原本是見什么吃食都沒興趣的,但也許是胃里一直空空蕩蕩,此時還真有了些食欲。 恰好書齋來了幾個結(jié)伴的書生,欲買些宣紙,又不太懂那幾種紙的區(qū)別。 紀瀟不知哪來的興致,跑去跟他們挨個介紹,連著這紙的由來典故都能說上一說,林今棠偶爾抬頭看一眼,見那幾人聽得無比出神。 不禁想要是他們知道面前這位的齊王,會有什么反應(yīng)。 沒多久,紀瀟掂著銀子邊玩邊走回來,放進屜中。 她掃了眼桌上基本不見少的吃食和那本來就沒多大還被掰下來一半的白面饅頭,有些納悶:“我是不是該換個廚子了?” “……”林今棠可不想當王府大廚被解雇的罪魁禍首,解釋道,“是我自己胃口不好?!?/br> 紀瀟仔細嗅了嗅,忽然問道:“你在吃藥?” 他衣服上沾了淡淡的藥香,大概是早上剛喝過。 林今棠“嗯”了一聲,沒說是什么藥,紀瀟也沒有繼續(xù)打探。 她從食盒里取出另一雙筷子,一點也不嫌棄地拿起另一半饅頭當主食,林今棠這才知道她也沒吃。 “明日想吃什么?”她問得自然。 “不勞煩您了,明日我會自己買的?!?/br> 紀瀟看他一眼,笑了下:“你跟我客氣做什么?” 林今棠:“……” “我若沒功夫,自會找別人送過來,而我來了,那就是自己樂意?!奔o瀟半玩笑半認真地說,“再說,你長得好看,比較下飯?!?/br> 林今棠:“……” 次日紀瀟來時,帶來的菜明顯清淡了一點,但也有道開胃的湯,林今棠自己通醫(yī)理,一看便知這些菜都有食補之用。 他記得紀瀟應(yīng)當是喜咸的,可這一桌的菜都清淡得過分,顯然是照著林今棠的口味來。 他鮮有被人這樣放在心上的時候,一時間五味雜陳,這滿桌的菜如同誘他上鉤的餌,明知該警惕一切天上掉的餡餅,卻還是忍不住嘗一嘗那滋味。 有紀瀟帶著,林今棠吃飯都多了半碗,或許是那藥起了些作用,也或許是這菜剛好適合他,這回他倒是沒想吐了。 紀瀟也發(fā)現(xiàn)了,于是接連幾日的午膳都與他共用。 紀云樂聽說以后,打趣著問:“我還真沒想到你能對他那么上心,難不成真是一見鐘情了?” 紀瀟道:“什么鐘不鐘情的,尋常人家的丈夫妻子成親之前沒見過幾面,成親后照樣是如膠似漆,我不過提前一點適應(yīng)罷了,換個什么人,我照樣這樣待他。” 紀云樂但笑不語,她還不知道嗎,阿妹要是對那林三郎真的一點心思也沒有,絕不可能上心到這份上。 又聽紀瀟憂心忡忡地說:“而且若沒人看著他吃飯,他萬一搞壞了身子,還能生小孩嗎?” 紀云樂一口茶險些噴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紀瀟:擔(dān)心,非常擔(dān)心。 ☆、草寇 紀瀟雖然每天都去書齋送飯,但通常吃完便走,并不多留,她事務(wù)纏身,小東市離皇宮又遠,來回一趟耗費不少時間,坐在馬車上時都得順便辦公。 林今棠不愛說話,她也順其自然,兩人看著不像快要成親的人,倒像是萍水相逢的“飯友”,平常連聊天都沒有幾句。 不過關(guān)照卻是印在點滴里。 對一個鮮少碰到善意的人來說,紀瀟那點不動聲色的溫柔,足以抹平一切的不忿。 林今棠也難免“中招”。他原本就已經(jīng)接受了現(xiàn)實,就好像他立在懸崖邊,唯有一扇王府大門堵住了他唯一的退路,因而別無選擇,他丟掉了展望未來的權(quán)利,變成一只人偶,麻木地等著別人cao控著他邁進門中。 可是現(xiàn)在,那個人偶微微活了過來,不再是無路可走,而是那扇大門為他鋪開了一條路。 他開始覺得走進去也不賴,起碼不會比墜入懸崖更糟糕了。 后來幾日,紀瀟實在是脫不開身,便讓唐鳩代她送飯,前后十來天過去,書齋老板回來,林今棠便讓唐鳩不必再送飯。 誰知次日他在涵軒堂外見到了唐鳩,后者恭恭敬敬地道:“奴來替齊王殿下傳句話,望您珍惜身體,日后有大用?!?/br> 林今棠:? 大用?什么大用? 唐鳩自然未答,傳完話便告辭了,司棋把午飯帶回來時,林今棠像是隨意地問了句:“今日可有外人來林府?” 司棋有些奇怪:“沒???怎么了郎君?” “沒什么?!?/br> 看來這唐鳩是偷偷來的,初見此人時便覺得他不簡單,后來林今棠稍稍觀察一下,果然發(fā)現(xiàn)他虎口有長期練劍磨出來的繭子,現(xiàn)在看這輕功也是深不可測,而這樣的人,竟只是齊王身邊的一個貼身內(nèi)官。 司棋把食盒放到桌子上,正想擺出來,又想起沒準擺完郎君又讓他收出去,便問道:“郎君,您這頓吃嗎?” 林今棠想了想:“吃吧?!?/br> 他這些日子,胃口倒真好了一些。 不過真吃起來,倒沒有了前幾天的食欲,基本是逼著自己下咽的。 這些菜是大廚房帶回來的,油腥重,很膩,林府廚子的手藝也實在一般,做得rou硬菜軟。 林今棠從未覺得自己是個挑食的人,以前他什么都能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