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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只是因那婚約的事,叫他心病重了些,連帶著磨沒了食欲。 所謂心病,藥石無醫(yī)。 他給自己開的方子也只是養(yǎng)胃止吐的,用處不大,自吃得下去紀瀟帶的飯以后,那方子便停了,如今看來還得繼續(xù)用上…… 沒過幾日,禮部商量完了婚事的章程,送了一份到林府來。 禮部定的大利月是九月,吉日是初八,兩男子的婚事自然是刪了不少流程,但為了表現重視,聘禮是按迎娶太子妃的規(guī)格下的。 原本在京中存在感微薄的林府一下子成了炙手可熱的香餑餑,前來拜訪道賀者無數,老夫人終于爭了一口氣,對林今棠也和顏悅色起來。 至六月,林今玄左腿膝蓋上的傷差不多好了,可因為有后遺癥,自此不能再讓傷腿用力,他從小練的武算是白練了,努力賺來的前程更是化為泡影。 他原本一個直爽的人,自腿上受傷后便一直沉默寡言,頹廢至極,院里的仆人甚至有小聲議論說“二郎君都快趕上三郎君了”的。 林今棠去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反正他院里也不缺照料和探望的人。 再一次見這位二兄,是南平侯夫人親自帶著孔放登門道歉。 林今棠的涵軒堂最是偏僻,到的比較晚,而林今玄是被抬著來的,恰好兩人都是最后來會客堂的。 南平侯夫人一見人齊,便夸張地跪下來,連著一臉隱忍不服的孔放也被她按著俯首在地。 關氏先前還一副揚眉吐氣的樣子,此時卻皺起了眉,急忙道:“你這是做什么,快扶她起來?!?/br> 南平侯夫人道:“愚子比試時不慎射傷貴府二郎,害得二郎落下病根,我這心里實在愧疚難受,今日帶他來此道歉,要打要罵任你們處置,我絕無二話,只盼求得貴府的原諒,日后兩家莫要生了嫌隙?!?/br> 關氏怒道:“孔夫人,你是朝廷誥命,跪我一個無品無名的老婆子,你這是想陷我于不忠不義嗎!” 南平侯夫人順著來扶的人的力量站起來,驚恐道:“老夫人誤會了,我絕無此意啊,剛才只是一時情急,愧疚深重,加之您又是長輩,才忘了這些?!?/br> 關氏臉色依舊不好,這南平侯夫人不是個省油的燈,八成是故意的,她知道二郎腿傷得這么重,林府絕對會記恨他們家一輩子,不可能重新交好,所以今日來是做一出戲給外面看的。 此時孔家姿態(tài)越卑微,外頭就越同情他們,所有人都會替林家原諒孔府的人,而林府若再咄咄逼人,反而成了過錯。 關氏一想通,就知道該怎么做了,當即下了逐客令:“我看孔夫人也不是誠心來道歉的,這禮我們受不起,道歉也聽不得,孔夫人還是請回吧,來人,送孔夫人出去。” 孔夫人見狀,立刻又跪下了,大聲道:“我兒頑劣,但實在是無心之失啊,他爹爹已經懲罰過他,今后更是會加以束縛,請二郎原諒,請三郎原諒。” 王氏有些驚訝:“關三郎什么事?” 孔夫人連忙推了孔放一把,孔放掩去不甘心,將背上的荊條抽下來放到身前:“那日我在吉祥樓潑林三郎臟水,實屬不對,你大人有大量,請莫與我這種跋扈子弟計較,日后我定當洗心革面,不會再犯,林兄若是記恨我,盡可出氣討回?!?/br> 說著竟一把扯開袍子,露出赤-裸的上身,那身上全是一道道猙獰的傷口。 女眷婢女們尖叫著捂眼,關氏氣得拍桌子站起來,此時誰都看明白了,他們孔家不是來道歉的,是給林府惹事的。 假如就讓孔放這么光著身子出去,任誰都會覺得孔放身上的傷是林府打出來的,到時候消息一傳十十傳百,所有人都會覺得林府自從有了個兒子與齊王定親,便耀武揚威起來了,連一品侯的嫡子都敢動手,這日后讓圣人怎么想他們林府? 萬一與齊王的親事因此而毀,那可怎么辦! 關氏連忙讓仆人給孔放穿上衣服,然而后者卻一直掙扎,高喊數次“我已知錯”,聲音估摸著大門口都能聽見。 滿堂混亂,只有林今棠平靜地喝茶,仿佛這事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 這孔家母子也是豁出了臉皮,不過這二人本就名聲不好,一個是出名的母夜叉,一個是出名的紈绔子,大概不介意再聲名狼藉一些。 關氏被他們鬧得焦頭爛額,看著還挺有趣的…… 先前他們二人不肯走,現在倒是拼命躲著想去攔他們的家仆,邊喊邊退,好像他們是被驅趕的一般。 林今玄大概已經氣瘋了,抄起旁邊的茶杯茶壺茶盤,一個勁兒地往孔放的方向摔,大罵:“原諒你,做夢去吧,我林家跟你們家勢不兩立,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們,滾!給我滾!” 嫂子唐氏拼命拉著他:“二郎你別添亂了!現在不能讓他們出去啊!” 果然孔夫人就借題發(fā)揮:“林二郎你別激動,我們這就走,這就走,只求你們日后手下留情?。 ?/br> 唐氏急得要哭,一眼掃到對面坐得舒舒服服的林今棠,想起他身上婚約的分量,連忙道:“三郎,你快幫忙說兩句?。 ?/br> 林今棠被點了名,“哦”了一聲,云淡風輕地走到孔家母子前面:“討回倒不必了,該討回的,我已經親手討回了?!?/br> 他刻意加重了“親手”二字,孔放一愣,對上他意味深長的眼神,猛地想到了一種可能:“我家的御賜馬是你毒死的!” “說話要講究證據?!绷纸裉脑频L輕地說,“我的是討回了,我二兄的還沒有呢,反正你們都打算毀林府的名聲,那還不如坐實一下,來人,鎖大門,取鞭子,成全孔家郎君?!?/br> 孔夫人頓時叫起來:“你想干什么,你敢打他?” 林今棠反問:“不是你說,要打要罵絕無二話嗎?” 孔夫人一噎,立刻護著孔放想往外跑,林今棠又道:“不穿衣服,別想離開,我只給你們一炷香時間考慮,否則便不客氣了。” “你敢!”孔夫人吼道。 關氏本來還想呵斥林今棠“胡鬧”,眼見瞬息之間成了這局面,也顧不上教訓了,立刻道:“關門,關大門!把家里的棍棒都取出來!我們林家也不是讓人好欺負的!”最后一句也格外大聲,為的就是讓外面的人聽見。 攪完混水,林今棠拍拍手,坐回正堂。 對面的林今玄朝他投來復雜的目光,他只當看不見,仔細一瞅,連王氏都守在關氏身邊出頭,他那家中“頂梁柱”的好長兄竟護著兒子躲到了屏風后頭,裝作哄孩子走不開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可笑。 最后孔夫人還是把孔放包嚴實了,灰溜溜地被趕出林府大門。 關氏為了此舉顯得合情合理,捂著胸口,裝作一副被氣得倒仰的模樣:“你廢了我二孫子的腿,潑我三孫子臟水,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