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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點癢,林今棠下意識地一握。 紀(jì)瀟便把這當(dāng)成了是“允許”的意思,大大方方地握住他的手,林今棠怔了一下,并未抗拒。 有年輕的婢女羞紅了臉小聲交談幾句,正想上前勸兩人進(jìn)屋里休息的曹相及時止步,貼心地把廊亭里的人請入堂,又叫人在不遠(yuǎn)處放了兩把椅子,給他們獨留出一方天地。 作者有話要說: 大婚~ ☆、越桃 紀(jì)瀟的手指長且細(xì),單是摸著骨節(jié),便能想象出這手是怎樣漂亮的輪廓。 唯一算得上違和的,便是指節(jié)與虎口的薄繭,這是練刀劍的人逃不掉的。 可林今棠有些想象不出來,這樣瘦長的一只手,握刀劍是什么模樣。 紀(jì)瀟也微微有些驚訝,她覺得林今棠就算不是養(yǎng)尊處優(yōu),起碼也是萬事不用自己cao勞的。 誰知他手上也有些薄繭,像是經(jīng)年累月養(yǎng)得淡了,卻依然留下了一絲痕跡的那種。 那些痕跡很多,一時分辨不出都是什么造成的,但紀(jì)瀟幾乎能肯定,只有常年干各種各樣的重活,才能弄得整只手都遍體鱗傷。 兩人心思各異,沉默了半天。 好半晌,紀(jì)瀟才注意到旁邊擺了椅子。 林今棠那側(cè)的邊上還擺了瓜果茶水,他雖然自己沒有興趣,但還是得問一下旁邊的人:“殿下,您口渴嗎?” 紀(jì)瀟毫不客氣地道:“想吃橘子?!?/br> 林今棠便從拖盤里拿了個橘子遞給她。 紀(jì)瀟:“……” 見紀(jì)瀟遲遲沒接,林今棠有些莫名:“嗯?” 紀(jì)瀟:“你就這么給我?” 林今棠想了想,忽然領(lǐng)悟了:“難道要剝好嗎?” 紀(jì)瀟反問:“難道不要嗎?” “那您松松手?!?/br> “單手也能剝。” 紀(jì)瀟非但不松手,反倒握緊了些,明擺著一定要欺負(fù)他。 幸好橘子皮足夠軟,單手剝起來也不太費力,沒一會兒就被他剝成了均勻的四瓣,托在手上重新遞過去。 紀(jì)瀟頭一次見到有人剝橘子能剝得那么好看,一時暗自稱奇。 她給林今棠留了一半:“是貢橘,王府也得了兩箱,你要是覺得好吃,我送一箱給你?!?/br> 林今棠習(xí)慣性地想要拒絕。 “也有別的,水果,茶葉,綢緞,玉石,還有好些歲貢在路上,王府年年分到的都吃不完用不完,幸好今年人多了些,否則又要浪費了?!?/br> 林今棠便把拒絕咽了回去:“謝殿下?!?/br> 紀(jì)瀟品了品這稱呼:“這樣喊我生分了。” 林今棠明智地沒有接話,他暗自想著要是齊王讓他叫夫君,他寧可拔了舌頭。 幸好紀(jì)瀟只是說:“你我都已行過冠禮,可互相稱字?!?/br> 皇族中有個慣例,皇子封王可提前冠之。 而林今棠也提前行冠禮,是因為女子都是及笄后才出嫁,林今棠雖然不是女子,但也算是出嫁,便提前了。 林今棠問:“字什么?” “晴淵。” 瀟,乃水清而深之意,故為晴淵。 一片光明萬丈之相。 林今棠贊道:“好字?!?/br> “你呢?”紀(jì)瀟問。 “我未取字?!?/br> “嗯?”紀(jì)瀟有些不解。 幾日前加冠,其實只是王氏教他一遍如何束冠而已,談不上“禮”,更無人見證。 至于取字的事更是沒人管他了,他本該自己想一個,卻又覺得這個事兒可有可無,故而不急。 畢竟別人取字是供人稱呼的,而他,從此大概只有“齊王正君”一個稱號,誰管他表字為何? 只是到了嘴邊,只化成一句隱去前因后果的:“忘了取,要不,您幫我想個?” 他純粹是隨口一說,完全沒有多想。 紀(jì)瀟卻想起貴族女子都是嫁了人后由夫家取小字、私下里喚的,如同一個宣告主權(quán)的烙印。因此林今棠找她幫忙,總好似……有些別樣的曖昧與親切。 她知道林今棠絕不是有意的,可這個念頭一時揮之不去。 “嗯……我,我想想……”紀(jì)瀟舍不得拒絕這樣的機(jī)會,認(rèn)認(rèn)真真地陷入沉思。 林今棠便靜靜看著天空一點點放晴。 不知過了多久,廊下重新有了人聲,紀(jì)瀟的手指微微一松,在他掌心里寫下兩個字——詠召。 “行嗎?” 林今棠蜷起五指,將二字收于掌中,沖紀(jì)瀟淡淡笑了一下:“好?!?/br> 雨不知何時停了,撥云見日后,竟有一道完整的虹懸掛于空。 “這下禮部的人應(yīng)當(dāng)不會受罰了。”紀(jì)瀟語氣里有幾分明顯的遺憾,看起來真是積怨已久。 禮部官員趕過來,信誓旦旦地打包票說不會再有雨,他們便按原定的去東市繞了一圈,再回王府。 拜堂時,一直心靜無波的林今棠體會到了些許茫然空洞的感覺,周圍變得像是一個不真實的夢境,之前發(fā)生過的一切,都像是在旁觀別人的人生。 可也僅僅是片刻,虛幻感便消失了,唱禮人第四遍提醒他:“林正君,您應(yīng)當(dāng)先拜?!?/br> 林今棠回過神來,見紀(jì)瀟正靜靜望著他,那眼神仿佛看懂了一切。 他連忙一拜,紀(jì)瀟便接著回以全禮,唱禮人喜氣洋洋地高呼:“禮成——” 出了禮堂,紀(jì)瀟問:“你是想同我一起去待客,還是想先回青廬?” 林今棠:“……” 其實哪個都不想。 只能退而求其次:“后者吧?!?/br> 紀(jì)瀟便親自把他送回梧桐苑。 路上順便介紹:“名是工部隨便取的,你可以改。我平常住在云山殿,離你不遠(yuǎn),二道門后是女眷住的地方,你……或許應(yīng)該避嫌,園林水榭在西北側(cè),改日,你可以去轉(zhuǎn)轉(zhuǎn),這幾日唐鳩借你,有什么問題就問他。” 王府是極大的,足足占了半個永興坊,梧桐苑是離主殿最近的一個院子,饒是如此,也要走上一炷香的時間才能到。 紀(jì)瀟把林今棠送進(jìn)屋,唐鳩替他們斟上合巹酒,一人持一半瓢,接著便很有眼力見兒的退到了外間。 酒是苦酒,比藥還難喝,嘗酒的兩人倒是神色淡定,只是一放下瓜瓢,兩人就不約而同地盯住了桌上的食物,一個取蜜橘,一個取糖酥,又同時望了彼此一眼,眼里都是對這默契的意外。 紀(jì)瀟樂了,指了指瓢:“共苦。”再指指手上的糖酥:“同甘。寓意全了,挺好?!?/br> 林今棠唇角抿出了一絲笑意。 “我先去前堂了,晚些回來,你吃些東西?!奔o(jì)瀟交代了這么一句便走了。 林今棠目送她走,又看向外面院子里那一堆吵吵鬧鬧的仆人。 唐鳩在身后道:“這些都是給您配的仆從,您可自行安排?!?/br> 林今棠:“那就都先散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