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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也無所謂砍不砍頭。 他一邊走走停停撿撿,一邊想著那些被人們夸大編造出來的事情,心說:誰取我命,我謝謝他。 便是這時候,樹上傳來一聲口哨。 男孩麻木地抬起頭,看到樹上掛了一個人,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古古怪怪的姿勢,四肢耷拉下來,身軀歪歪扭扭地貼在枝干上,腦袋正卡在兩條粗枝的縫隙中間。 男孩想:哦,這山里的野貓終于成精了。 才這么想著,野貓就口吐人言:“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這過,留下買路財?!?/br> 男孩低下頭把樹根下長的一株藥草砍下來,面無表情地繼續(xù)往前走。 沒一會兒,身后就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是野貓精跟了上來,她扒了扒男孩身后背著的筐,問:“這是什么?野菜嗎?” 男孩不答,她便隨便拿了一個長得像菜的,摘下一片葉子擦干凈,放進嘴里嚼了起來,等男孩發(fā)現(xiàn),幾片葉子都被她薅光了。 不太好吃,有點發(fā)苦,但是比起那些酸澀到咬一口就泛惡心的野果,這野菜竟然還有點回甘。 于是她伸手又要拿,被男孩用刀柄一下子錘到了手。 這下可就結(jié)了梁子了,一個要搶,一個要躲,到最后兩人滾到地上打了起來。 男孩縱使自己也是個孩子,也知道對待女娃娃得大度些,沒認真下手,因此很快就主動落了下風,刀也被他丟得遠遠的,其結(jié)果就是被一拳砸在了臉上。 野貓精勁兒還真不小,可畢竟餓著肚子,又掛了一天,一拳下去后就沒力氣可使了,耷拉著腦袋,跟他商量:“咱們不打了,你分我點野菜吃,大不了我?guī)湍愣嗾稽c?!?/br> 男孩沒理她,這些藥材哪是能亂吃的? 他把她從身上推下去,撿回刀,繼續(xù)采藥。 野貓精卻以為他在生自己那一拳的氣,追著他道歉:“好啦好啦剛才是我不對,誰讓你拿刀柄打我,咱們一筆勾銷了唄?!?/br> “你臉沒事吧,我也是一時急了,不是故意的……” “咦,你是不是啞巴?。俊?/br> 野貓精突然間恍然大悟似的,這小郎君一點聲音也不出,肯定是個啞巴了。 想到這,她暗戳戳伸進筐里的手又悄悄收了回來。 搶一個小啞巴辛辛苦苦摘的野菜,她還做不出來這么缺德的事。 于是她想來想去,打算以德服人,開始幫他一起摘。 她哪里分辨得出什么是藥材什么是野菜,看男孩摘什么她就摘什么,間或弄了些沒什么用的雜草進去,男孩也沒在意。 就這樣并行到了午后,他們終于返程。 男孩快到家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那跟著他下山的野貓精還遠遠綴在后頭。 他去廚房翻了翻,只剩下半個早上剩下來的饃饃,拿去投喂野貓精。 野貓精望著這賣相不大好的半塊粗糧,再看看他家那挺整潔的大院子,暗道這也太小氣了吧。 面上卻露出一個感激的笑:“謝謝,那我下次再來?!?/br> 男孩:“……” 野貓精說到做到,晚上又準時趴在他家墻頭。 是真的墻頭,她也不知道怎么爬上那么高的地方的,一個勁兒地朝他吹口哨。 男孩不勝其煩,正打算找點吃的打發(fā)人,屋里就出來一個男人。 野貓精知道這是他家的大人出來了,連忙跳下了墻頭,緊接著,里頭就一陣兵荒馬亂。 她總覺得那動靜有些不對勁,便到他家大門口,從門縫里往里窺,這一望過去就傻了眼。 男人拎著一根足有手臂那么粗的棍子,一棍接一棍地往男孩背上掄。 打了十幾下后,他想起什么似地收了手,露出一個叫人看了就不舒服的笑,溫柔地道:“對,你明天還要上山,早些歇息吧?!?/br> 男孩從頭到尾未發(fā)出過一聲,等男人進了屋,他在地上緩了一會兒,才搖搖晃晃地爬起來。 他朝墻頭看去,野貓精不見了,也不知道還要不要再來,但他還是弄了個小碗,盛了一碗粥,準備放在門口。 她也在門口,眼眶紅紅地朝他說:“對不起,是我害你挨打了嗎?” 其實不是,但男孩照例不說話,只是用眼神催促她趕快喝,他還等著將碗拿回去。 門閂是鎖不住野貓精的,她又爬上了墻頭,小聲地與他講:“我不白吃你的,明天你還要干活嗎?都交給我吧。” 男孩沒回應(yīng),但是她自認已經(jīng)跟人家達成了約定,第二天就守在男孩家附近。 果不其然,男孩照例背著竹筐上山。 她跟在背后,自顧自地跟他聊:“你有名字嗎,我問了你的鄰居,他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算了,有名字你也說不出來,我叫阿魚……算了,你也叫不出來。” 男孩腳步一頓,看向她。 野貓精取名叫“阿魚”,怪事。 阿魚躬身,在頭頂合掌,左搖右擺了兩下,邊演邊解說:“就是在水里游來游去的那個魚,對了,你會抓魚嗎?!?/br> 男孩面無表情地抓住了她的衣角。 阿魚:“……不是我這條!” 作者有話要說: 水里的魚: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歡迎大家收看童年篇 p.s.下一章水果刀預警,但是涉及感情線重要轉(zhuǎn)折……如果怕虐,可以考慮配合魔性神曲,比如或許,親測有效。 ☆、赤箭4 山腳下有個小水塘子, 阿魚試著抓了好幾回, 一條魚也沒抓到過。 男孩挽了挽褲腳,綁好袖子,就要下去。 阿魚卻突然拉住了他,一臉鄭重地問道:“你衣服濕了, 你爹爹會不會打你?” 男孩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光腳踏進了水中。 也不知道他怎么做的, 很快就弄上來幾條小魚,那些魚兒中最大的才有他一只手那么大, 還不夠塞牙縫的, 就算是沒有山匪的時候,縣上的人都看不上這塘子里的這點東西。 他弄了點干柴, 生了火, 把魚架在火上烤熟。 阿魚完全幫不上忙, 就只好在附近撿藥材,她跟著“小啞巴”撿了一天, 已經(jīng)認得不少種藥材了, 她也知道這不是野菜了, 因為男孩家院子里的藥架她還是認得出來的。 等魚烤好了,兩人就分了分, 沒幾口便能吃完,但也算沾了點rou。 他們沒耽擱太久,又繼續(xù)撿藥,兩個人一起動起來, 縱使耽誤了一會兒功夫,撿來的藥依然比昨日的多。 回去的時候阿魚高興地想,這下“小啞巴”的爹爹應(yīng)該也會高興吧。 誰知哪怕背簍里每天都滿滿當當,男孩還是會挨打。 到了第四日,阿魚照常在巷口等著要